四十四、狗眼看人低
“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的內情，加入總部其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公交車上，顏瑞看着楊間如是說道。
“周正的衛星電話就在你的手裏，敲門鬼的事件鬧得這麼大，不久之後，他的接線員肯定會聯絡你，到時候，你也可以詢問，你現在是馭鬼者，要想加入總部，想來問題不大，畢竟現在的總部很缺乏人手。”
楊間有些疑惑，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顏瑞對於總部似乎很是了解一樣。
“你也是總部的負責人嗎？”
“並不是。”
顏瑞搖了搖頭，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間，一陣電話的鈴聲突然間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啊~！”
旁邊的王珊珊嚇的立刻臉色蒼白，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
“不用擔心，應該只是一個尋常的電話而已，”
楊間摸出了身上的手機，那是一個對講機款式的手機，也是周正標配的衛星定位手機，看上去像磚頭一樣重，上不了網，也打不了視頻，也不知道是故意設置成這樣的，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看着響起的衛星電話，楊間明顯遲疑了，下意識看向了顏瑞，而顏瑞只是聳聳肩，沒有說話。
想了一下，楊間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周正，報告情況。”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接線員的聲音。
楊間道：“周正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楊間道：“生孩子生死了。”
“生孩子？”電話那邊明顯愣了一下。
“對，生孩子，是剖腹產，來不及開刀，小孩可能等不及了所以撕開肚皮爬出來了，我親眼看見的，不過那小孩不太乖，也許是怪我沒有接生，一出生就追着我咬了一口，差點被它給吃了。”
顏瑞：“……”
沒有理會正在交談中的楊間，顏瑞看向了一旁的王珊珊，王珊珊長的還是很漂亮的，身材好，面容精緻，如今臉上的恐懼之色未消，看着更是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她的皮膚也很白……啊不！吸引顏瑞的不是對方的顏值，而是王珊珊脖子上兩個青黑色的嬰兒手印，像是刺青一樣，無法散去。
這是鬼嬰留下的印記，要是無法將印記消退，那麼鬼嬰將會追尋着印記而來，直到將王珊珊吃掉為止。
或許是顏瑞盯着她的時間太長了，王珊珊突然低下了頭，臉上泛起了絲絲羞紅之意，不敢看着顏瑞。
“你要小心了。”
正當王珊珊害羞的時候，顏瑞突然間不明意義的說了這麼一句，她不由得疑惑的抬起頭，發現顏瑞的眼神中，是難以言說的深意。
看着她的疑惑，顏瑞平靜的說道：“那東西不會放過你的，它還會找上你，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打電話給楊間吧，他或許能救你。”
說著，顏瑞閉上了眼睛，看似好像開始休憩，而王珊珊的臉色則是刷的一下變得更為蒼白，開始瑟瑟發抖。
實際上，要想救王珊珊的辦法並不多，要麼就是把鬼嬰給限制關押，要麼就是用另外的鬼奴印記將原本屬於鬼嬰的印記給替代。
原劇情中，楊間就是這麼做的，但這樣一來，也同樣將王珊珊變成了鬼眼的鬼奴，兩者之間，性命相連，一旦楊間死去，王珊珊也會跟着死。
實際上，顏瑞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夠給別的人種上鬼奴印，
按道理來說，只有具備鬼域的厲鬼才能夠擁有鬼奴，可是他所駕馭的厲鬼實在是過於特殊，本身不具備鬼域，卻可以通過竊取其他厲鬼的靈異，成功用出鬼域。
所以哪怕是顏瑞自己，也無法知道自己是否能夠給人種下鬼奴的烙印。
而在顏瑞思考的同時，楊間也將事情的始末給重新敘述了一遍，不過他很小心，並沒有說出顏瑞的存在，只是說自己已經成為了馭鬼者。
這樣一來，便產生了誤導。
實際上，哪怕是沒有顏瑞，楊間最後多半也能夠將倖存者帶出來，只是最後活下來的人會少上很多。
言說楊間到現在還不知道離開鬼域的辦法，顏瑞是不相信的，或許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鬼域的使用方法，有人皮紙在手上，楊間不見得會不去進行了解。
很快，電話似乎已經打完了，而公交車也已經到站，並不是到了楊間的家裏，而是先送王珊珊回去。
因為之前通過電話的緣故，三人走到一個高檔小區大門前的時候，一個衣着時髦的中年女子皺着眉頭，面容有些不悅的走了過來。
“媽。”王珊珊臉上露出了喜色。-
“還知道回家？整整一晚上了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家裏人有多擔心你，你一個女孩要是在外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可怎麼辦？要是你今天還沒有回來的話，我都打算和你爸去報案了。”
這尖酸刻薄的模樣，哪怕是顏瑞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媽，對不起，學校里發生了一點事情所以才......”
“好了，原因回頭和你爸說，我問你這個男生是誰？他怎麼會和你一起回來？”
“他是我同班同學，叫楊間，這位是他的朋友。”
“同學？你是珊珊的同班同學？我問你們，你們昨天晚上去哪了?為什麼珊珊到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帶着珊珊去哪裏鬼混了？”
這種說話的方式，十足讓人感覺到不悅，但是看在楊間的份上，顏瑞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靜靜的看着對方的表演。
然而這個時候的楊間還是屬於比較好說話的，
“王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昨天晚自習之後學校發生了一些特別的事情，班上的所有人都被留在學校，我們也是剛回來，因為擔心王珊珊路上不安全，所以就送她回來了。”
“我打電話問了王老師，昨天學校根本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王老師的電話昨天根本打不通，阿姨你說笑了。”
看到這裏，顏瑞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別廢話了，走吧。”
與其待在這裏遭受這中年女人的狗眼看人低，還不如趕緊去楊間家裏，把另外一隻鬼的金幣弄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