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騎鳳而去

248 騎鳳而去

他隨後將那些金粉往人群中一灑。

那底下的人頃刻間全都變成了金子做的人,比任何的雕像都栩栩如生!

「這是什麼騷\操作?」沈玉摸着鼻子想,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太騷了!師父您這是什麼東西?」

孔雀王駱冰醒了,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沈玉聽到駱冰粗魯的說話聲略感欣慰,至少證明現在她不再是這個鳳凰金宮中最粗鄙的那個人了。

不過,駱冰在看到流鳳長老的屍體和王師輕鸞以及玄壺長老的傷后,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駱冰依然躺在神裔的懷裏,神裔看着他臉色漸黑,解釋道:「是肥鴨父女用上了麻雀全毒,所有人都中招了。我先替你解毒!」

神裔說完便要用內力為他逼出麻雀全毒,只見一個玉瓶向他們扔了過來。

神裔伸手接住。

玉瓶上刻了一隻玉葫蘆,是玄壺長老的。

玄壺長老臉色發青的道:「還有一顆解毒丹,王師留給他徒弟的。」

神裔趕緊取出,喂駱冰服下,道了一聲:「多謝!」

只是這句謝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肥鴨父女雖然被輕鸞的流鳳雙劍刺中,但竟然還未咽氣。

剩下的人群也呆在了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混帳東西!」玄壺長老破口大罵。

他中毒已深,身體已經顫顫巍巍,但是氣勢仍足。而底下還活着的這群人見其他人變成了毫無生命的金子雕像,顯然已經成了亡命之徒。

王師輕鸞此刻手中有金石粉。

孔雀王駱冰身邊有神裔守護。

望月樓壓根沒中毒的這幾位,他們也不敢惹!

於是,這群亡命之徒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朝着玄壺長老一擁而上。

「錚錚……」悠揚的琴音一起,亡命徒們全都被定住了。

北星曜守到了沈玉一側,向戚濃一彎嘴角,似笑非笑間,戚濃竟然會意。

他拿起一柄羽扇一扇,將凝固在半空的彩虹色毒煙扇進了那些人的嘴裏。

神裔和駱冰也來幫忙,將空中被晴雨容用加了內力的琴聲凝住不動的彩虹色麻雀全毒,一縷不剩的全都趕進了這些人的口鼻之中。

晴雨容撫袖收琴,這群人被放開后紛紛倒地哀呼。

此時有一男子指了他們一圈人,手臂略抖都很強硬的道:

「我們是鳳凰族血,你若傷害我們,我們的先祖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玉剛要站出來,出言教訓一些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卻奈何自己全身依然動不了。

此時唇色醬紫、嘴角帶血的輕鸞笑着站了起來輕輕拍了一下沈玉的脊樑。

沈玉頓時全身穴道被解,輕鸞湊到沈玉耳邊,雲淡風輕的道:「可能也只有我自己的血脈才能承受吧!」

沈玉不知王師輕鸞所言是何意呢,便覺後背一陣劇痛,輕鸞一掌便拍在了沈玉的後背之上。

錐骨的疼痛流淌過她的五臟六腑,最後聚於她右手上一指的指尖……

北星曜的追魂流星劍已經架在了王師輕鸞的脖頸。

晴雨容的琴聲也將他的動作凝住,但都略遲了一刻,都是在他那一掌之後。

沈玉疼痛的呼喊聲震得整座鳳凰嶺都動了一動!

只是她痛過之後,便站了一起,躥到了北星曜的身後。

王師輕鸞輕笑了一聲,纖長手指輕點流星劍鋒利的劍刃,對北星曜道:「放開我,她沒事!」

見沈玉挨了他一掌后仍然是活蹦亂跳的樣子,戚濃探過她的脈搏,確認她無事,北星曜和晴雨容意識便鬆了一松。

北星曜手上寒光一顯,追魂流星劍回鞘,餘下的一抺劍光好似遊魂閃爍了片刻才熄滅。

此刻,那隻綠孔雀巴豆卻突然間光芒大作,如同全身着了火一般。

巴豆仰天嘶鳴,叫出的竟然還是鳳凰的鳴叫聲。

本來已經因中毒在痛苦中不斷咒罵的眾人突然間精神一震,道:

「鳳凰老祖宗顯靈了,顯靈了!」

「快救救我們……殺了他們!」

餘下的眾人跪拜道。

王師輕鸞還是那麼邪魅的一笑,眼神冰冷無由。

他輕輕拔開北星曜的流星劍,向流鳳長老的屍體走了過去……

等他俯身抱起流鳳長老,他轉向祈禱的眾人:「我中毒已深,也不打算解了,不必勞煩諸位花費心力祈禱神諭來殺我!」

眾人惡狠狠地盯着輕鸞,輕鸞仍然笑容滿面,輕笑道:

「奧!忘了告訴你們了,鳳凰老祖,那是什麼東西?這隻孔雀巴豆不過是流鳳用他自己的血養大的坐騎而已!不過這喝他血長大的坐騎,也比你們這群人強太多了而已!」

說完輕鸞抱着流鳳長老跳到了已然在青色光芒中變幻了身形的巴豆身上。

只見它一身發光的翠羽,七彩流光的翎羽,緩緩流動的彩虹般長長的尾巴,閃着晶亮如月光下流水的瑩彩,那是一隻傳說中的鳳鳥青鸞。

一隻貨真價實的鳳凰!

而這隻青鸞神鳥竟然甘願讓人類騎坐。眾人呆了!

駱冰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師父!」

神裔的雪舞也作鳳鳴向巴豆青鸞鳴叫了一聲。

戚濃閉目。

輕鸞最後掃了一眼眾人,目光在沈玉身上停留了片刻,笑容中有說不出的陰險和詭異。

剎那間青鸞鳥一翅衝天,隨身落下了無數青色的火焰。

火焰正好燒到了那些剛剛中了毒的人身上。那火焰是冷冷的青色他們用水澆,越澆越旺,用衣物撲,越撲越多,最後只留下一片猙獰的慘叫……

之後它全身燃着青光,背上的輕鸞嘴角含笑擁着流鳳,衝著太陽的方向飛去……

玄壺長老望着青鸞鳥的烈火青亮的背影淡淡的一笑,便再也支撐不住,倒地而亡了!

鳳凰金宮中青火四溢,無法撲滅,那黃金的殿頂,金水開始滴落橫流。

神裔的雪舞接上望月樓眾人,一翅飛出了鳳凰金宮。雪舞一路鳴叫着追趕着化成鳳鳥的巴豆,所以飛得極快。

沈玉望着鳳凰嶺上漫山遍野的青色火光,一座座金光閃閃的宮殿在青火中轟然倒下,面容悲戚,眼光閃動。

晴雨容想到她為救自己耗盡了一身內力,如今已經形同廢人了,便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見她淚水橫流,心中突感愧疚。

北星曜掃了他一臉的愧色,忍不住道:「阿容,你別誤會,樓主她只是在心疼那些金子!」

此時,沈玉抹了一把眼淚感嘆:「太特喵的暴殄天物了,那可是一百多座金子做的宮殿啊啊啊……」

晴雨容一愣,心中讚歎:「不愧是沈樓主!都這個時候了……」

這時神裔道:「沈樓主,以後我恩人之子,就……我師兄戚濃,還望沈樓主多多照顧了。」

「戚濃?」沈玉懵圈中,道:「這個自然,只是他的身世,他……」

神裔看了一眼坐在雪舞另一側沉默不語的戚濃,道:「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見知曉了自己身世的戚濃一臉寂寥,不和任何人說話。沈玉也囑咐北星曜和晴雨容分外照顧他些,但是不必太過打擾。

很多時候,一些事情是需要一個人靜下來慢慢的消化的。

但是,白孔雀雪舞終是沒有追上綠孔雀巴豆!

他們這一路飛來,看到的是青火衝天的鳳凰嶺和空空蕩蕩的孔雀雙毒門。

神裔和駱冰在孔雀雙毒門中轉了一圈,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在孔雀雙毒門也放了一把火,將過去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待白孔雀載着眾人飛出了戈壁和雨林,已然能看見人煙。

沈玉讓北星曜去雇馬車,她和駱冰、神裔正式告別。

沈玉問駱冰他倆:「今後打算去哪?」

駱冰看了一眼身邊修身玉立的神裔,笑了笑,只道了兩個字:「入世!」

神裔則和駱冰溫柔對視后,向沈玉抱拳道:「今後江湖再見!」

沈玉看了看這倆人輕便的行囊,道:「若是兩位暫時沒有容身之所,可以先到我望月樓小住的。」

神裔好奇道:「那個江湖第一門派望月樓嗎?」

「咳咳……」沈玉一下被嗆着了。

晴雨容和駱冰同時撫額,沈玉小臉一紅,尷尬地問神裔:「咳咳!誰跟你說的?」

「我師兄戚濃啊。」神裔疑惑地指着戚濃小心翼翼道,「我有說錯什麼嗎?」

戚濃用十分無辜又疑惑的眼神望向晴雨容。

晴雨容靠着戚濃,口齒不清地小聲嘀咕道:「都跟你說了是樓主自封的、自封的!阿濃,你是不是傻?吹牛會穿幫的,我們樓主每次都穿幫!」

沈學神可不想穿幫!於是,她便從懷中取出了盛着這幾日他們所有人口糧的木盒子,十分豪橫的遞了過去,道:

「既然兩位要入世,闖蕩江湖總不能餓着肚子。若不去望月樓也沒關係,這些你們務必帶上!」

神裔伸手要接,沈玉纖美玉指瞬間打開盒子,

眾人只覺得一片煙霞般璀璨,裏面是琳琅滿目的各色寶石,讓神裔雙眼微微瞪大。

駱冰見他半天僵直不動,嫌他丟人,漫不經心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也是一驚。

這也太好看了,一看這珠寶乏色澤便知道價值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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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美色動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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