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弱男子戚濃

243 弱男子戚濃

北星曜拉了她一下手小聲道:「樓主,可能是五行石。」

「厲害了,點石成金啊!」顯然沈玉的關注點不是五行石,而是金子,「這可比那個鳳凰化的羽毛樹好多了,這直接能變出金子來。」

沈玉心中一陣激動,突然間就對她這位輕鸞老祖宗產生了無盡的嚮往。

北星曜見沈玉雙眼放出金子般的光芒,口水馬上要流下來了,立即咳了幾聲。

沈玉立刻收回神思,繼續聽肥鴨複製體講。

原來戚濃是從那時候開始蘇醒並成長的。因為當時的孔雀雙毒門有諸多的不便,更是為了更好的控制楚檻和戚封月。

輕鸞將蘇醒后的戚濃讓楚神醫夫妻看過之後,便把他交給了流鳳長老。

流鳳長老先是將戚濃交給了一個剛生完孩子的農家餵養,後來又把他送出了孔雀雙毒門。

等他長到五六歲后才重新帶回,並且收他為徒。

沈玉道:「封月老奶奶,你怎麼知道輕鸞和流鳳抱回的孩子一定是你兒子戚濃呢?萬一他們暗中給換了怎麼辦?」

戚封月道:「楚檻那人善毒更善醫,他在濃兒出生時便在他身上留了一對標記,用的是獨門單傳的手法,絕對不會認錯。」

沈玉略一沉吟,不自覺地思考着說道:「難道那是兩隻雪雁,真的不是合歡花?」

戚封月道:「你怎麼知道濃兒屁股上的印記是雪雁?」

北星曜的目光也同時冷嗖嗖的射了過來。

沈玉嚇得一擺手,道:「我猜的,畢竟楚神醫給了我們這個……」

沈玉把腰間的雪雁合歡香囊擺了上來。

北星曜仍疑惑地看了看沈玉。

沈玉:他這胎記是我為了劇情寫的,我能不知道嗎?

但還是依書中的設定忙悄聲向他解釋:當年沈玉融為了逼戚濃進望月樓,可是用盡了手段。其中有一次便是讓幾個舞妓去找威濃看診。

沈玉融當年是出足了銀子讓她們存心搗亂的。

結果那幾個舞妓為了銀子演得太賣力了,竟然當眾扒了戚濃的褻褲……

從此戚濃便視女子為洪水猛獸,立馬意識到在外面混江湖,身為弱男子的他處境極其危險。

於是,沈玉融此時再輕輕一招手,溫和敦厚的一邀請他,他連想都沒想,直接便簽了賣身契,立馬進瞭望月樓……

而且戚濃同望月樓簽的賣身契還是終身的,沒得到一兩銀子便把自己給賣了。

把沈玉融給樂得呀,正好那時候望月樓缺錢!

至於那幾名舞妓,她們為了在沈玉融面前爭功,多拿銀子,就戚濃屁股上的胎記定蜻蜓還是合歡花,是着實爭論了大半天的。

光那場爭辯,沈玉寫了整整兩千字啊,當然印象深刻了!

北星曜聽了她這番解釋,捂了一下屁股,暗自慶幸自己是一早便認識沈玉的。

否則,若是江湖上相見……

他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臀部涼嗖嗖的!

北星曜覺得一些事情還是先說明了比較好,於是,他道:「前輩,戚濃其實現在是我們望月樓的人。我們來此,正是為了救他出去!」

戚封月問沈玉道:「?」

北星曜這一說,沈玉竟然有了一絲不好意思,道:「封月老奶奶,戚濃的確是我望月樓的合歡公子。如今他與風竹公子一起被困在孔雀宮了,還望前輩放我們去救他!」

戚封月幾乎要翻白眼了:「怎麼不早說!」

沈玉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心道:誰知道你是戚濃他親娘啊,早知道,早說了!

北星曜道:「現在也不遲!還望前輩打開夜鶯宮通向孔雀宮的黃金通道。」

戚封月道:「事不宜遲,我同你們一起去!」

「啊?」沈玉看了一眼戚封月身上那扎進皮肉和血液的黃綠花朵。

戚封月無奈的一笑,然後那些花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縮回花苞,變回嫩芽,收縮枝條,直到最後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而沈玉和北星曜眼前的戚封月一頭銀髮迅速變得烏黑如墨,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紅潤光亮……

好一個青春正好的美少女!

沈玉和北星曜全都驚呆了!

戚封月埋怨道:「若不是剛剛你們毀了大半的幽幽花,我可能恢復的更好!」

北星曜尷尬的咳了一聲,他們把肥鴨的複製體用九曲冰蠶鎖鏈鎖在了柱子上,又點了他的啞穴后又打昏了他。

三個人才來到那標着奇怪夜鶯鳥的屏風前,戚封月道:「你們用楚檻的香囊也能平安無事的穿過這個屏風。只不過你們之後的行動,楚檻會掌握在手!」

「前輩何意啊!」沈玉道。

「他這是在試探我對濃兒還有他這個夫君的態度。」戚封月道:「所以,你們還是執着香囊進去吧,我跟在你們身後。」

「是,前輩!」沈玉和北星曜看不懂這對夫妻打得什麼啞謎,便順着她說的去做了。

三人走過長長的黃金通道,就要到達孔雀金宮了。

北星曜和沈玉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沈玉:戚濃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會怎樣呢?

北星曜:阿濃他以後會不會讓他們,尤其是他,喊他叔叔……

孔雀金宮南邊緊連着夜鶯金宮,北邊緊接着王師輕鸞的鳳凰金宮。

孔雀是最接近鳳凰的鳥了,無論是形體還是愛炫耀的脾氣,這一點同孔雀王駱冰倒是極其相像。

對了,駱冰要找的人不正是他們身後的這個戚封月嗎?沈玉想到此,忍不住問戚封月:「封月老奶奶……」

戚封月道:「你還是叫我前輩吧!」

「好,」沈玉道,「前輩,您認識孔雀王駱冰嗎?」

戚封月道:「你說得是神裔喜歡的那個小友?」

「呃……您知道?」

「聽神裔經常提起他,但是沒見過。」

「你和神裔很熟?」

「他的爹爹神農長老受楚檻的託付,為我在夜鶯宮裏種下了幽幽花,以保我身體不老不死。

而神裔經常同他父親一起來夜鶯宮打理幽幽花。我大多數時間都是躺在花圃里,活死人一般。

那時的小神裔便經常同我說話,像是自言自語。他同我講得最多的事便是這位孔雀王駱冰的。但因為一些誤會,這兩個小朋友被輕鸞設計分開了!

輕鸞這個人啊,哼,似乎對誰都沒有什麼真心!但是,楚檻那個笨蛋卻是掏心掏肺的信他!」

沈玉倒是挺想替戚封月,好好罵罵她那個便宜祖宗輕鸞的。

可是一想到沈沉璧還生死未卜,萬一她再把輕鸞給罵死了,豈不是又讓女主失去了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沈玉嘆了一口氣道:「前輩不要生氣,您還有戚濃。他可是一個善惡分明的人,將來一定會理解您、孝敬您的!」

戚封月沒有說話,嘴角卻噙滿了溫柔和笑意,沉靜了半晌道:「你這善良的性子倒是像極了沈姑娘!」

「善良?」沈玉被她說得極為羞赧,這個詞可是從來不和她這個學神沾邊的。

她總考全校第一時,得到的評價多是「自私惡毒裝好人」和「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學習好嗎」之類的。

儘管她什麼也沒做,也懶得裝,甚至很多人她都不認識。

而女主這個江湖上的皎月公子的名號也很多:貪財好色、嗜血如命、禍國殃民、窮凶極惡、狠毒兇殘、睚眥必報……

唯獨就沒有「善良」這兩個字,和她倒是挺像的。

沈玉笑笑,道:「前輩,謬讚了!」

她習慣了惡,對於善良,她覺得那是一個縱惡又害已的東西。聽聽便好了,千萬不能當真!

說著話,孔雀金宮的正殿便到眼前了。

一隻只孔雀翩飛中,一個人慵懶地坐在孔雀金殿的寶座上,撫摸着他身邊的綠孔雀巴豆道:

「你們怎麼才來,我等了你們很久了!」

沈玉和北星曜皆是一怔,金燦燦的寶座之上一人頭戴綠松石鑲嵌的寶石金冠,一身墨綠色衣衫,映得膚色白皙若水,五官立體如刻。

一雙綠眼睛更是被王冠上的綠松石和身上的綠衣裳映得如深綠色翡翠一般閃爍明亮。

而他纖長如玉、骨結分明的一雙手的正下方,卻是一古樸的桐木古琴,正是沈玉在鳳凰宮前彈奏的那張琴。

於是,沈玉有些糊塗了,她試探地問:「你是駱冰,還是阿容?」

只見寶座上的那個人微微一笑,道:「樓主希望我是誰?」

這次不僅沈玉,連北星曜也皺起了眉毛,只聽那人又道:「樓主,不然,我先彈首曲子,你為我舞一曲可好?」

隨即,悠美飄揚的琴音如輕風流水般湧來……

沈玉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她罵道:「晴雨容,你找死是不是?」

金子寶座上的人「噗「的一笑,道:「果然是沈樓主沒錯了!」

說完,他又極為嚴肅地說:「阿曜,這裏到處都是孔雀雙毒。你快帶樓主離開,記得千萬別照鏡子!」

晴雨容還未說完,只見三人已然被一群突然豎起的黃金鏡面給隔開了。

北星曜道:「你這說了等於沒說!戚濃呢?」

晴雨容道:「他現在在鳳凰金宮,流鳳長老好像帶他去見他親生父親了。只讓我留下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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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美色動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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