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從不說謊
“別客氣。”
“達利亞，你坐啊。”林青潯慈祥地笑着。
達利亞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乖乖，眼前這位可是空間魔法師，得罪了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了，現在坑蒙拐騙小隊正式成立！”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巴阿巴·米蘭，擔任隊長，大家可以叫我巴巴。”
“這位是我的好友，兩隻老虎，擔任副隊長。”
“想當初他一招天王蓋地虎，震煞全森林，後來因為吃飯不給錢，亂吐口水，被人通緝，只能隱姓埋名。”
“今天就是虎弟重出江湖的日子啦哈哈哈哈。”林青潯激昂地說，江三江只覺得對方是個神經病。
“而這位是達利亞，擔任副隊長，請大家和睦相處，共創美好未來！”
一個隊裏除了隊長，就是副隊長，笑死。
達利亞只覺得世界變化太快，他完全弄不懂現狀。
“首先，你要幹嘛？”江三江迅速冷靜下來。
“我還能幹啥，當然是完成任務嘍。”林青潯眨眨眼，“我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啊對對對。”
你肚子裏全是壞水。啊，說錯了，你是壞水成精了。
“換一個安全的地方說話吧。”
“我會將我的計劃細細道來。”
眼睛一眨，三人來到莊園的後庭。大片大片的花開得正艷，小涼亭搭在後庭一隅，還能看見有園丁在打理。
江三江揪下一片花瓣，放在嘴裏嚼，微微有點甜。
“走，帶你們看看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貝斯琳端坐在昏暗的地下室。已經兩天沒人來了。
除了每日早上出現在地下室的少量的食物和水外，她再也沒有接觸過別的東西。
地下室特地把燭台移走，濃厚的黑暗讓人窒息。她彷彿又回到了濃煙滾滾的那個晚上，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家，眼睜睜看着房子倒塌。
她失去了家。
很快她又擁有一個新家，虛假的家。
待在這裏多少天她記不太清了，黑暗彷彿溶解了時間，消磨了她的感知。
但從被管在這裏到現在，她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無論是辯解，還是憤怒。
貝斯琳摸向體內勇者聖石所在的位置。
儘管如此，她並不後悔擁有它。
“敬未來，敬自由。”貝斯琳在心中唱道。
這是一首古老的歌謠。據說當時大陸一片混亂，魔獸肆虐，各國都民不聊生。
但黑暗中總有燭火，以微末之軀照亮眾人。
在當初湧現的數不勝數的傭兵團中，傳出這首歌。創作者已經弄不清是誰，但歌卻流傳至今。
“未來不過是一艘船，徘徊在咆哮的大海上。”她的聲音似乎又又和其他的人重合在一起，自然地交融。
“不要懼怕沉沒，我的勇士們。”
“那些停泊的船永遠不會明白。”
“自由地讓世界聽見你的聲音吧！”
“這就是你說的安全的地方？”江三江看着快被林青潯嚇尿的米蘭伯爵說道。
“難道不安全嗎？沒人會擅闖一位伯爵的書房。正好午飯也有着落了。”
那你可真是會利用資源呢。
“他要是說出我們的事，怎麼辦？”江三江問。
“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他要是不想社會性死亡就給我乖乖閉嘴。”
“你說是吧？不想讓自己老婆知道自己外麵包養六個小三，
自己喜歡被強迫戲碼的癖好傳出去的話，就當作不知道。”
米蘭憤怒。人的愛好是自由的！
但可惜他現在正體驗着幾十年難遇的捆綁服務，嘴巴也被堵上，無處發泄。
“不……不好吧。”根正苗紅的冒險者達利亞哪見過這場景，話都說不利索。
江三江則投去同情的目光。
上了賊船就別想跑。
“你想想，這些個貴族平日裏就喜歡為非作歹，狗仗人勢。你再想想，說不定有一天你喜歡的女孩就會被這群人搶走，現在不過小小地施加懲戒罷了。”
“你再想想，這些人天天屁都不幹，靠着世襲的爵位，個個吃的頭圓肚肥的，小日子爽的一批，而我們冒險者累得半死不活，你不覺得不公平嗎？”
“歷史螺旋上升，而他們終究是被淘汰的。我們是在做正義的事，不必害怕。”
“真理掌握在我們手上！”
在林青潯的一通忽悠下，達利亞被說服了，甚至還生出自豪感來。
“你就不覺得良心痛？”江三江小聲問。
他們兩個異界旅途突然闖進這個夢境，攪得這裏不得安生，讓許多人的命運背離原來的路線。再過不久，他們就要離開，徒留一地雞毛。
那些原住民只能背負無常的命運繼續向前。
林青潯微微一笑：“為什麼呢？我可沒有說謊。”
你這傢伙還真是惡劣至極啊。江三江想。果然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經過我的探查，中小貴族的家和部分重要場所的嫌疑已被我排除。”林青潯找米蘭“借”了個地圖，在城市上圈圈點點。
“這些畫圈的地方都是我排除掉的。”
“你怎麼能確定異變不是會活動的生物？”
“一般來說，這種類型夢境出現異變是一個人的情況，所以姑且按照這樣進行排除比較方便。”
“你們說的異變到底是什麼？”憋了許久，達利亞終於問道。
“唔，你可以看作絕無僅有的寶物。”林青潯說道。
只是不適合待在夢裏罷了，帶到現實中更有用。
“下面開始情報匯總。”林青潯說道。
“勇者被惡魔誘惑，與領國古莫爾國的人勾結在一起，所以被關了起來。”
“貴族準備轉移勇者體內的勇者聖石。”
“勇者選拔實際上是利用勇者聖石的漏洞，殺死勇者的那一個人可以獲得勇者的資格。”
“那三關勇者選拔是幹什麼用的？”達利亞顫抖着問。
“前兩關圈錢，順帶篩選實力強的。”
“最後一關，確實是問心。問心之餘再篩一下政治背景之類的。經過多方權衡，進行選擇。”
“之後是讓選中的人去殺勇者。”
“我原先的計劃是把其他地方全炸了，可惜炸藥不夠放棄了。”林青潯笑嘻嘻地說。
“你們有要補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