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當官不為民做主

第4章·當官不為民做主

滁州城坐落在羅溪洲北邊,四周皆是沙漠,本身就極度缺水的沙漠,在太陽不間斷的炙烤下彷彿正冒着縷縷青煙,遠處的地平線上,兩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張豈文手裏拿着一個水袋,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嘴裏還不斷罵罵咧咧“這太陽真毒,要不是我有備而來,這幾天橫穿沙漠就能要了我倆的命!”

看見張豈文一直牛飲,姚致遠那個心疼啊:“你少喝點,滁州城裏水也是稀缺資源!”

“怕什麼?就我這裝備,山無棱,天地合咱倆也渴不死!”

張豈文說著語氣似乎還有一絲優越感,仔細看看,他身上似乎……掛滿了牛皮水袋!

“我們確定路線的時候就摸透了,滁州城除了名字帶點兒水,連特么井都沒有一口,只有城主府里有一條暗河,聽說狗日的梁萬思就靠倒賣水都賺了個盆滿缽滿!就咱倆身上背的這玩意,你表面上看起來是水,可是你看破本質,去思考背後呢?這哪兒是水啊,這是金子!在滁州水比金子還貴呢!”

張豈文口中的梁萬思就是滁州城城主,不過由於滁州位置太偏僻,水資源稀缺,所有這個城主的地位比其他城市的市長高得太多,就說賣水吧,二十升水可以賣到一千聯邦幣,而在宜州,尋常工人每月收入才兩千聯邦幣!

姚致遠聽到張豈文這麼膨脹還是適時的敲打了一下:“我告訴你,財不露白啊,這水要是不藏好,會要了咱們的命的!”

“要咱們命?我一個三次覺醒者你一個二次覺醒者,滁州就梁萬思是個一次覺醒者,打仗靠槍的,別這麼如臨大敵,咱們這是滿級大號進了新手村——想怎麼撒野,就怎麼撒野!”

姚致遠提了下掛水袋的繩子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跟張豈文走着。

滁州城門上,一群人站在門口議論着什麼,張豈文擠了幾次都沒擠進去,他乾脆不擠了,隨手拍了拍前面看熱鬧的市民:“大哥,公示欄上說啥了,你們都圍着看?”

市民:“沒多大事,就是有倆逃兵,害死了一個叫景洪的少尉,現在啊,畏罪潛逃了,說能提供線索的,城主獎勵50升水呢!”

張豈文:???

姚致遠:???

市民:“卧槽!這就是那個逃兵張豈文,大家快抓住他換水!”

只見市民們一窩蜂的跳起來把張豈文壓在最底下,張豈文就剩半拉胳膊在外面。

塵埃落定。

市民甲“快,把他掏出來,別尼瑪壓死了,死了就不值水了!”

市民乙:“你特么說得倒輕巧,你敢不敢先從老子身上下來!”

市民丙:“尼瑪的老子在最下面!”

市民甲:“我起來了,大家壓實咯,別讓他跑了!”

慢慢市民們有序的爬起來,看見地上有張紙條,市民丁大聲念了出來:“吾乃宜州張豈文,通緝令上不單純!我與同鄉非逃兵,全賴腐吏將吾陰。”

市民甲:“搞得挺押韻,這是要考研吶!”

市民乙:“就算考研也不能當逃兵啊,這不是給咱們北聯邦丟人嗎!”

市民丙:“還擱這叭叭品打油詩吶,那逃兵不見了!你們還想着喝水,喝個瘠薄!”

市民丁:“操,老子明明壓住他了!”

滁州招待所里,張豈文和姚致遠藏在倉庫里。

張豈文:“這麼搞不行,咱花大價錢淘的水變不了現了!”

姚致遠摳了摳腦袋反問他:“現在我們不是應該考慮怎麼出城嗎?”

張豈文:“出城?哦對對對,

這個賣水啊不出城啊,其實呢不是很難,主要我花了僅剩的九百聯邦幣買的水就為了這一刻,好嘛,我成逃兵了!這不欺負老實人嗎!”

張豈文撐着下巴思考了一會:“我粘個假鬍子,戴個假頭套,再換身衣服出去賣水他們肯定認不出我來了對吧?”

姚致遠哭笑不得:“大哥你假髮假鬍子哪兒來?”

張豈文一拍腦袋:“對啊,現在沒這條件啊!”

看着張豈文這弱智的樣子,姚致遠把臉偏在另一邊。

“卧槽,我有主意了!”

只見張豈文往貨櫃下摸了幾把,然後又在臉上擦了擦,臉馬上就黑乎乎的了,他又躺地上打幾個滾,衣服頓時也皺巴巴髒兮兮的,活脫脫一個滁州人的打扮(因為滁州缺水,大多數平民是不洗澡洗衣服的)

張豈文對姚致遠說道:“我出去倒個水,倒完了咱們就出城。”

姚致遠看見張豈文的背影不禁感慨:媽的神經病,要錢不要命!

滁州南通路,只見一個黑臉青年大聲叫賣着:“水啊,賣水啊,原生態鳳源水,零污染零添加!喝了保准透心涼!”

一個老嫗胳膊上掛着菜籃子,看見這個黑臉青年賣水頓時來了興趣:“後生,你這水是鳳源來的?你可不敢誑阿婆啊。”

張豈文看這麼快就來了買主嘴角瘋狂上揚:“阿婆我就是鳳源人,我這水是打那帶過來的,因為缺錢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後生你也不容易,這樣吧,阿婆給你三百聯邦幣,你把這壺水賣我,行不行。”

“阿婆你不厚道,人家說滁州一升水,要換一兩金,按現在匯率來算,我這一壺水是十升,至少也得六百!”

“後生你這是非法水,賣了是犯法的,我不買,其他人也不敢買!”

張豈文頓時泄了氣“那四百你拿走……”

張豈文把一袋水賣了之後又換了身衣服換了個地點繼續叫賣,而他不知道,梁萬思已經在罵街了。

梁萬思一拍桌子蹦起來嚷嚷着:“什麼?你說有目擊者說張豈文來滁州了?還有人在滁州賣鳳源帶過來的水?他來滁州肯定只能從鳳源出發,賣水的肯定是張豈文,媽的,你當逃兵老子懶得抓,敢斷老子財路,這不是找死么!”

梁萬思左右踱步取捨了一番利弊后命令道:“組織二十個人,帶上傢伙把他給老子帶過來,我倒想看看他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來滁州賣水!”

張豈文也不叫賣了,因為水質好客源很穩定,四百塊十升的水多暴利啊,他買了兩百多升的水包括水袋才花了九百多聯邦幣,就賣了這一會,都快實現財富自由了,這買賣幹得過。

在張豈文正沾着唾沫數錢的時候,一雙軍用靴出現在他眼前,張豈文頭也不抬的說:“鳳源水,十升四百塊,要買就拿錢。”

軍官怒目圓睜,跺着腳喊到“小子,你好好抬起頭看看爺爺是誰,在滁州城你敢賣水,你是活不成了吧!”

“老子敢來賣水,就不怕你們這些私兵,個個還端着槍,嚇唬你爹呢?”

軍官看張豈文依然低頭數錢,當時就炸毛了:“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城主府,梁萬思看見面前的張豈文,不禁冷笑着:“小子,都知道在滁州賣水是個來錢路子,可你得明白,這水,得是從老子手裏出的才允許買賣,懂了嗎?”

張豈文瞟了梁萬思一眼“難道日照塔出通緝令的時候就沒告訴過你們,老子是三次覺醒者嗎?什麼時候你這個一次覺醒者也能跟老子大呼小叫了?”

梁萬思聽了哈哈大笑,他指着張豈文問到左右的人:“這小子說他是三次覺醒者,哈哈,你們信嗎?”

城主參謀見狀用手遮住嘴巴悄悄跟梁萬思說道:“他確實是三次覺醒者,剛剛我就收到緊急通知了,只不過氣氛都烘托到這了我不敢攪了你興緻……”

梁萬思聞言眼皮跳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喝退左右,然後笑眯眯的跟張豈文套着近乎:“剛剛人多,有些話哥不好跟你說!”

“那個,豈文吶,哥最欣賞的就是你們這些個少年英才,別的不提,就是你廢了馬爾科姆一對招子這事就很對我脾氣!”

張豈文冷笑着回應:“我不是非法賣水了?”

梁萬思:“這……兄弟你賣點水算得了啥啊,你就是賣銀在咱這滁州城都是合法的!”

張豈文“我斷你財路了!”

梁萬思:“啥錢不錢的,咱出來混有今生沒來世,兄弟,有錢大家一起賺!”

張豈文:“我是逃兵!”

梁萬思:“那是你高風亮節,棄暗投明!”

張豈文:“我對景洪見死不救!”

梁萬思:“那是兄弟你不畏強權,不做資本的走狗!”

張豈文:“……”

梁萬思拍拍張豈文肩膀:“兄弟咱給你說吧,咱也看不起那些個政客,他們除了勾心鬥角還有啥?民生不抓,外交不幹,俗話說得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村賣紅薯!”

“那你水賣那麼貴?”

梁萬思拿毛巾擦了擦汗:“那都是資本作祟啊,咱也不想賺這髒錢!”

張豈文:“什麼,你罵老子憑本事賺來的錢臟?”

梁萬思綳不住了,帶着哭腔對張豈文說:“你整死我吧,你的話反正我接不下去了!”

張豈文笑得死去活來的,梁萬思坐一旁紅着臉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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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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