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惡人打神仙
你說這人是不是賤骨頭,妖精都看不下去了,吐出一條三丈長的舌頭連人帶凳子就要吞入口中!
小夥子一看,啊!我的個天!我要死!嗝的一聲嚇昏過去。
廣安道長一掐咒,二指併攏虛空點指那蛤蟆精,小!
就見它身形眨眼小至三尺,本來張口就能把人吞進去,現在只能勒住他的身體,拽到近前,它明知不可為偏要而為之,還要繼續將他吞下。道長又一念咒,再小!
妖精頓時變成了三寸的小蛤蟆,妖精一看不行,碰上高人了,趕緊出聲求饒吧。
啊!道長,我錯了!別再念了,再念就成蝌蚪了。
它身上的妖氣幾乎散盡,現在只留下一絲修成的神智,但以現在的軀體,自然是在無法作惡了。
廣安說,你害人性命無數,妖性不散,難修正道,我散去你修為叫你好好修行,不許害人,你應該一心從善!
蛤蟆說是是是,我以後肯定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饒是饒,但是空口白牙一張嘴,今天你說好不在幹壞事了,可他日為求修鍊從速,你又干起了害人行當,那可怎麼辦?
不行,你得起個誓!
蛤蟆一愣,起誓這個他會啊,很熟練啊。
張口就來。啊,我蛤蟆精以後要在害人,就讓我不得好死。
它說完自己還樂呢,這臭道士本事挺大腦子怎麼不太好使,起誓那玩意頂個什麼用,今天起了明天就照樣還來。
道士又說。不行,你還得說重一點。
妖精一愣,嗯?怎麼意思,這玩意說重一點有什麼區別?
一想那隨便吧,反正就是瞎說對不對,說重一點那又怕什麼?
我蛤蟆精要是說瞎話,死無全屍。
呃,你不是這樣起的,你這樣。廣安說你這不對,你看我幫你起誓。
你這隻蛤蟆精,以後要是再敢害人,你就是狗娘養的。
呀!你這道士你怎麼罵人?!我!
他口中剛說了個我字,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而後在雙目中!有一道金光法相立在空中!浩瀚無邊看不見全貌,耳中只聽見威嚴肅穆的四個字,遵守誓言!
他傻了,知道這道士有些神通,可沒想到,這道士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這是法相吧?哎喲我剛才看見那是法相吧?我聽說法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這和尚跟神仙有親戚吧?!
去吧!我已放你生路,你且去吧!
他和那屠夫正要走,年輕人忽然蘇醒過來了,從椅子上往起來一站,往前一送腳,沒注意腳底下,吧唧,給那小蛤蟆踩死了。
他嘴裏還說呢,喲,這是踩到什麼玩意了,軟了吧唧的。
所有人都傻了,愣愣地看着他。
廣安可剛饒了他的性命,怎麼?這生命這麼脆弱嗎?
屠夫反應過來了,一下跪倒在地,將那小夥子推開,哭訴道,哎喲我的兄弟啊!你怎麼就死了啊!
啊,還沾腳呢!把鞋子給我脫下來!快點的!
小夥子把踩蛤蟆那隻鞋脫下來扔給他,他又抱着鞋子哭,哎呀我的好兄弟,說好了你扮妻子我扮丈夫,你怎麼就走了呢!
你這一走我再上哪找那麼會扮的妖精呢哦!
屠夫說著擦擦嘴裏流出來的口水,他這可能是想起什麼來了。
廣安嘆口氣。唉,命中有劫數,你兄弟已經轉世投胎去了,我看你眉心尚有一絲善念,勸你改過自新,做個好妖,來日方長你若不聽,
小心我弄死你。
這妖精也嚇跑了。
他當然害怕啊,這道士嘴裏說得多好聽啊,放他兄弟走,結果還沒出門就遭橫禍,誰知道是不是你倆做扣子沖業績,我這一跑隱入深山老林我這輩子都不出來了。
妖精是被打跑了,可是這店裏還有個夥計呢。
這夥計也不是什麼好人,為錢殺爹殺娘,逃家到了安遠城,不慎被妖精抓住,本該和別人一樣做了包子,可他心黑也聰明,就說,兩位英雄好漢饒命,我做包子有門手藝,你們剁餡我來包我來賣,這也是個生意營生不是?
妖精一聽嗯,說得不錯,那以後你也是我們的人了,賺的錢有你一份。
錢有他一份,當然人命債也有他一份。
他明知此事為惡,偏不報官,反而幫着他們賣,也算是罪大惡極!
廣安就想找他算算這筆賬,可是轉頭看轉頭找沒找到人。
他有法,能問天地萬物。
他一指那牆,牆啊牆,你可見那小子去了哪裏?
牆說,問路三十找人一百。
廣安氣樂了,這破牆受那妖精熏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好好,一指那小夥子,你給我把那棍子拿過來,我好好問問他。
棍子還沒取過來,牆就趕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告訴您他在哪您別打我。
你說!說了我就不打你!
那我說了?我說了你真不打我?
廣安說你廢什麼話,趕緊說,不然我把你這牆拆了!
牆偷偷一樂,等着瞧吧,還指不定誰拆誰呢。
牆說,他啊,他就在你身後呢。
說這話,腦後就聽見啪嚓一聲!
一個酒瓶子砸碎了打在他腦後。
這一下,空氣都安靜了,牆隱起來不說話了,心裏還樂,我叫你不給我錢,早給我了不就沒這事了?
這夥計剛才看到他們在院裏鬥法,他躲角落裏看的真真的,兩妖精被打跑了,道士有些能耐,有降妖的手段,可他是人,他道士能把自己怎麼樣?相反來說,他要是把這道士弄死在這裏,神不知鬼不曉,這鋪子的業務他剛好也熟悉了,以後一個人做買賣,錢全落自己手裏,這不就走上了發家致富迎娶白富美的康庄大道了?
他這是想瞎了眼了,-廣安那是誰?真神仙,他敢拿酒瓶子往他頭上扔,這不瘋了嗎?
廣安也沒想到還有這麼十惡不赦膽大包天的人,一轉頭,擦擦臉上的血,嗯,沒事,好着呢,死不了。
廣安說,你剛才拿瓶子打我?
夥計也愣了,心說這道士怎麼沒昏過去。
他不承認,啊?你說什麼?有人拿瓶子打你?誰啊?誰幹的啊?
他還滿院子找人問呢,你知道誰打的道長嗎?你知道誰動的手嗎?
不知道啊,我們都不知道啊?
他手裏的碎片還在手裏攥着,他瞧見廣安往他手裏看,他順着手就往旁邊一扔,還吹口哨呢,啊,那跟我沒關係,說不定是誰打完了你然後塞我手裏的,你也別看我,不是我乾的。
廣安問,那你瞧見他往哪跑了嗎?
夥計樂了,這道長剛才肯定被打傻了,不然這麼明顯怎麼還看不出來呢?
他向外一指手,可能跑外邊去了,哎呀你快追吧,不然就晚了!
我追你奶奶個孫子,你給我去吧!
夥計側着臉剛轉過身來,一大耳刮子狠狠抽過來,把他整個人都抽在牆裏邊,整個人和牆融在一起。
他動也動彈不得這下真怕了,自己要是待在這不難受死也得餓死,趕緊哭訴求饒,道長,道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妖怪,您放過我吧!
廣安一拍手跟旁邊那小子說,喲!太嚇人了!牆會說話了!有妖怪呀!我們快跑吧!
廣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