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日常的準備（四K）
沒有理會艾塞爾的揶揄，西科還在消化塔拉克告訴自己的情報。
塔拉克對於自己朋友的不正經已經習以為常，他最後總結的說道：“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只要他擁有有這種體質，力量，財富和壽命都唾手可得，所以艾塞爾才會說你走運了。”
對於西科來說，剛剛塔拉克說過的話中，最誘人的反而是可以駕駛戰爭機械這一條。雖然不清楚具體原理，但是只要是由他親手駕駛的機械殺掉的生物，也可以給他提供能量。
戰爭機械這種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屬於一上場就要血流成河。如果自己成了駕駛員，那麼收集能量的進度會有可能會大大增加。
西科斟酌了一下問：“像這種戰爭機械的實戰次數多嗎？”
塔拉克以為西科不想承擔風險，所以安慰他說道：“放心吧，除了少數正在開拓戰場的學派，大部分構裝學派里的戰爭機械都是沒有出場機會的。所以一般來說除了每個月的實戰測試以外，你每天只需要花一兩個小時進行作戰訓練就可以了。”
西科明白塔拉克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但還是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艾塞爾看到西科有意動的神色，立刻湊到面前問：“需不需要我幫你介紹幾個擅長構裝的學派，放心，肯定是那種快要結束輪換任務的。”
西科看着有些過於熱情的艾塞爾有點不太理解。
塔拉克直接拆穿了艾塞爾心裏的小九九：“對於構裝學派來講，【絕靈體質】是一種稀缺資源，單靠售賣你的消息，這傢伙就能大賺一筆。”
西科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艾塞爾，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方法。他微笑着跟艾塞爾說：“我明白了，那麼就麻煩你把我的消息給傳出去了，而且也不必集中於某些特定的構裝學派，只是希望你到時候能給我這些學派詳細的資料就好了。”
艾塞爾聽到西科的話大為感動，他還以為西科是為了讓他多賺點才這麼做。當即就表示自己會想方設法的搞到那些學派最詳細的資料，絕對不會坑了西科。
塔拉克看到西科願意讓自己的老夥計占點便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西科趁着對面兩個人興緻正高的時候，問出了一個困擾着他的問題。
“聽你們的說***值的學派連戰爭機械都要出動，難道是要參加戰爭嗎？但是現在沒聽說過哪些國家之間有戰爭啊。”
艾塞爾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對了，忘了你不知道了。確實是一直有戰爭，但不是在這顆星球上。甚至準確來說，都不是在這個世界上。”
塔拉克也解釋道：“是我們人類與【深淵】的戰爭。大概在七十年前，在海洋深處的一個小島上，打開了一道空間傳送門。現在被稱為【界門】。
當時從【界門】裏面湧出的深淵生物甚至迫使各個國家提前結束了戰爭，相互聯合起來。
在經歷了大約十年的戰爭后，人類終於把深淵生物驅趕回界門的另一邊。但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關閉界門的方法，所以靈能者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界門處進行鎮壓。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當時和你介紹各個國家的靈能者時，使用的是坐鎮這個詞的原因了，因為這些靈能者大部分都是由【前線】的【軍部】安排的。
實際上除了完成輪值回到駐地修養的學派和流派之外，其他的駐地里基本只有一些新人和培養新人的退休老人了。”
艾塞爾則笑着安慰西科道：“別看這傢伙說的這麼嚴峻，
實際上自從因為對深淵的戰爭逼迫不同的流派和學派之間聯合交流以後，靈能技術的發展就遠超以前的所有時代。
現在就算是在【前線】那裏，靈能者也是佔據絕對上風的，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我們主動去對面世界搜刮資源。
更何況你加入學派也是駕駛戰爭機械，這種級別的武器至今沒有被擊毀的記錄。”
塔拉克對於這個說法也表示了贊同：“就像你旁邊的這個傢伙，他身為第五能階，如果是放在一百年前，少說也能混一個學派主的身份，現在的話也就是一個小兵罷了。”
西科能清楚的看到艾塞爾原本洋洋得意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但就算這樣他居然也沒有反駁，說明塔拉克說的是真的。
但是說實話，雖然知道他們說這些是為了提高自己的信心，但聽到他們的說法總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西科就覺得這倆人每多說一句話，自己的背上就多插了一面旗子。
不過插旗歸插旗，學派還是要加的，要不然他以後的強化能量真的不好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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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西科打着哈欠走出了招待所的大門，叫了一輛馬車往城郊趕去。
昨天晚上因為討論到太晚，所以塔拉克直接將西科安排在了招待所住了一晚上。
最讓西科驚訝的是，一大早就有人敲他的房門，然後就看到一帶着一雙黑眼圈的艾塞爾拿着一疊厚厚的資料站在門口。
這傢伙居然徹夜把自己的消息賣了出去。看他興奮的樣子，估計賺的不少。
不過根據艾塞爾的說法，因為前一段時間出了一點意外，所以各大構裝學派暫時沒有空餘的人手。大概要等半個月以後才會派人來和他面談。
西科表示理解，而且自己也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坐在馬車上的西科仔細的翻看着手裏的資料。艾塞爾確實是個厚道的人，給的資料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非常詳細。
這份資料對於像是各大學派的能力特色，外在風評以及富有程度都有着詳細的描述。
不過西科主要在意的還是他們所在戰場的戰爭烈度，最後找到了兩個比較適合的學派。
第一個名字叫安德森構裝學派，是一個大型學派。學派特色是用一個構裝母機操控大量附屬的子機，因為本質上是由靈能者間接操控，雖然不能達到無人構裝那樣鋪天蓋地的數量，但是對於干擾術式有着不錯的抗性。
第二個是巴布洛構裝學派，也是個大型學派。學派特色就一個字“大”。粗就是好，大就是美，又粗又大就是正義。各種大口徑的能量炮和大容量的靈能盾，在構裝學派中，是最擅長正面戰爭的學派。
中意這兩個學派的原因是因為在資料上，這兩個學派都是最近在開拓新的戰場。開拓戰場初期，戰鬥烈度足夠高，但又不會像是戰場中期一樣變成絞肉機。危險係數有保證，殺敵的能量來源也穩定，算得上是最適合西科的情況了。
看完了資料，馬車也到達了目的地，是城郊的一座屠宰場。
這就是西科的工作地點，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通過多年的努力找到地最適合自己的工作。
他在這裏的工作就是將流水線上被電暈的牲畜割喉放血，可以說是他前十幾年裏獲得強化能量的主力。
不過在遇到了靈能者這種更好的強化能量來源后，西科對於這樣的能量來源就有點缺乏興緻。
一名第一能階的靈能者，能給他提供在這個工廠工作五個月的強化能量，第二能階的更是翻了一倍。
不過蚊子腿也是肉，在加入學派之前，能量能攢一點是一點。
門口看門的人看到是西科以後，殷勤的跑過來給他開門。在往工廠深處走的過程中，一路上碰到的人都會敬畏的和他打招呼。
造成這樣情況的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西科是這座廠子裏面學歷最高的人。洛伊德王國的教學狀況有點類似於前世的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情況，大部分人連義務教育都沒有上滿。
西科這樣的中等學校（類似高中）畢業的人已經算得上是高學歷人才了。如果是高等學校（類似本碩連讀）畢業，那麼國家都會給他安排工作。
這也是為什麼西科不讀到高等學校再畢業的原因。如果到時候再來當屠夫的話，他會在社會各方面受到巨大的阻力。
第二個原因就是西科的工作態度，簡單來講就是“卷”。
對於西科來講，每殺一頭生物都意味着自己變強一點，那麼他對工作的熱情可想而知。
自從四年前來到貝亞格諾城在這個屠宰場工作以後，四年間西科沒有休息任何一天。即便是各種節假日，西科也會申請加班。他的工作熱情甚至嚇的廠長都過來和他談心，不要讓他太過勞累。
這甚至導致了前一段時間，西科為了衝刺13點力量而請假時，廠里的人都在列隊歡送他。
自身恐怖的工作熱情再加上人們對於知識分子的敬畏之情，可以說西科是整個屠宰廠里，除了廠長以外最受尊敬的人。
西科先是找到廠長，向他提出大約在半個月後自己將會離職，讓他在這段時間裏找到接替自己工作的人。
讓西科哭笑不得的是，在自己提出自己將要離職后，整個廠里的人都在慰問他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變故。當西科發現的時候，廠里的工作人員甚至已經開始自發地為他組織募捐了。
處理好這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后，西科也終於暫時回歸到了日常生活。
每天除了去屠宰場收集強化能量外，空餘的時間基本都用在鍛煉和讀書上了。
雖然因為害怕暴露自己的身體變化，沒有去健身房鍛煉，不過單純的在自己家裏進行小強度的鍛煉養生——指用充滿水的水缸當做負重——還是不錯的。
讀書則是西科委託塔拉克幫自己找的一些關於構裝學派的基礎內容。
畢竟西科習慣提前做好準備，而且既然想加入對方，那麼對於相關的基礎知識，至少也是應該有所理解的。
塔拉克對於西科的這種態度很是贊同，所以也盡量幫他找了不少相關的書籍。
這些書籍也讓西科久違的感受到了，前世當研究生的時候閱讀各種論文的感覺。
哪怕只是一些基礎書籍，也能夠看的出來，即使不算靈能相關的研究，這個世界在各種理論上也不輸於前世。
畢竟強大的靈能者一個人就是一座完善的實驗室。
在前世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才能開展的粒子對撞實驗，這個世界的高能階靈能者徒手就能進行相同的實驗。
越是閱讀越是發現這個世界雖然表面上的科技處才處於二戰前期，-但靈能者們擁有的技術水平甚至達到了前世一些科幻小說才有的地步。
在按部就班的生活下，時間過得飛快。
這段時間裏西科偶爾也會和塔拉克與艾塞爾聯絡一下感情。
在最開始的幾天裏，艾塞爾為了聯繫各大構裝學派一直在跑前跑后。最忙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功夫在臉上戴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金屬首飾。
西科也驚訝的發現，這傢伙在摘掉那些奇怪的裝飾以後居然是個帥哥。
塔拉克表示不需要驚訝，靈能者的實力提升在本質上是一種進化，美貌只是進化過程中所附帶的副作用罷了。
西科則表示，這句話如果讓很多人聽見，估計他們都能哭出來。
這幾天唯一一個小插曲是，西科有一天在報紙上看到城外新建的三座工廠被恐怖分子摧毀的報道。
第二天他就聽到塔拉克跟他吐槽，在開會議的時候，整個城市的上層領導互相對罵了一個小時。
後來城市建設局和市政管理處的兩撥人甚至都打了起來。
幸好最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指艾塞爾——表示自己願意承擔所有的經濟賠償，而且還能為貝亞格諾城提供幾種新興技術，這才讓這件事情落下帷幕。
半個月後的某一天，西科正在家裏面鍛煉，忽然塔拉克私人贈送給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西科接了電話以後，聽到那頭傳來的信息，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才平靜下心情。
時隔半個多月，各大構裝學派的代表人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