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援
那是2000年我們連隊剛調防不到一個月,有一天電台接到一條明碼的救信號,於是便派出一個班去搜尋救援,可奇怪的是,一小隊人一去三天沒有音訊,據說第二天就失去了聯繫,接下來兩天連信號都接收不到了,就這麼神秘消失了!後來,我們班就被派出去尋找這一隊人的下落。
我們沿着山順着腳印搜尋,一開始腳印還清晰可見,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雪,不一會工夫,把腳印全蓋住了,班長帶着我們憑着獵人的經驗繼續往前走,剛下的雪是鬆軟的,我們便用腳來慢慢往前探着走,天黑了,我們搭起帳篷,升火做飯,先把雪化成水,然後燒開,把壓縮食品放進去,熬了一鍋熱湯,每人盛上一碗泡着壓縮餅乾吃着,晚飯後,我們輪班休息,兩人一組一輪兩小時,大概凌晨一點,班長叫我起來跟他值夜,把小周小王換下去,我揉揉眼,起身去放水,我繞到山體背後,脫了褲子,才放了一半,就聽班長壓低聲音喊我!“小易!有情況!”我迷糊糊的聽他這麼一聲,一個哆嗦,尿了一褲子,你大爺的什麼情況?我趕緊提起褲子,慢慢的走回來,這時情況已經很明顯了,班長低聲說:“我們可能遇見狼群了,他們是看見亮光了,找到這了!”
“狼……群……?”我哆嗦着,我靠!我從來沒見過狼只聽說狼群的兇殘,獨狼不可怕狼群最可怕,每群狼都有一個頭狼,他們隨着頭狼的叫聲統一行動,頭狼不給信號,一定不會撤退,就算死也不會撤,平原上的狼就已經如此兇悍了,這雪山上的狼更是兇殘!
我揉一揉眼問道:“哪裏有狼?我怎麼沒看見。”班長往前指了指,我順着方向,只看見一大排紅燈籠一樣的東西,一閃一閃的!我們好像被包圍了,我回頭看了看,後面也是,一排貪婪的目光,忽閃忽閃的,我趕緊叫醒其他兄弟。
“背靠着山體,排成一排警戒,我不下命令,不許開槍!”於是我們背對着山體,排成一排,子彈上了膛,與狼群相峙着。說來也奇怪,它們在離我們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忽然停下來了,有兩隻還調頭走了,我數了一下數目,大約二十多隻,這時已經能清楚的看到那狼的模樣,由於長時間在雪山上,毛色白的像雪一樣,兩眼通紅紅的可怕,尖尖的狼牙露在外面,特別瘮人,個個像小牛犢子一樣大小,班長說以靜制動,狼又兇殘又狡猾,它不動是在尋找破綻,一旦尋找到戰機,會一股作氣把獵物消滅,相峙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我們誰也不敢放鬆,手心裏都被汗浸濕了,誰也不原意先動,這時兩聲狼嚎打破了黑暗的寂靜,剛才走掉的兩隻狼又回來了,大概想從我們背後找破綻,哪知後面是山,所以說畜牲還是畜牲,這讓我想起蒲松齡寫的《狼》那篇文章了。
大概它們也不耐煩了,開始換一種攻擊方式,只聽兩聲狼嚎,有三四隻狼開始試探着向前進,班長讓我們先集中火力把這第一波進攻的狼直接滅了,當它們離我們只有十米時,我們突然開了槍,那四隻狼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見了它的上帝,其他的狼群一看這情形,嚇得倒退了幾步,這時又嗷嗷兩聲,狼群停下了腳步,重新站好隊形,怪不得有人把隊伍命名狼隊,他們團隊精神特彆強,瞬間能調整好狀態,有時人都做不到,難怪匈奴突厥都喜歡把狼當做圖騰。
班長環顧四周,發現在群狼外圍不遠處有一塊突出的平台上,站着一隻狼,估計那就是頭狼,這時班長看見那隻狼仰天大叫兩聲,那群狼仔子們像瘋了似的像我們撲了過來,頃刻山谷中被槍聲,狼叫聲打破了寧靜,氣氛十分緊張,中了槍的狼只要還能動,立刻調整好姿勢,再次反撲過來,戰鬥僵持了快兩個小時,我們體力也漸漸不支了,只見班長猛的向前衝去,對着頭狼就是一唆子,那頭狼被班長這一下嚇住了,隨後調整了一下向班長沖了過來,那速度飛快,一個跳躍撲了上來,班長直接被撲倒在地,槍飛出了二三米遠,班長就地打了個滾,順手掏出軍刀,主動像頭狼撲了上去,那頭狼看沒有傷到班長,更氣勢凶凶的反撲,班長順勢一個後仰,躲過這一撲,刀子就勢削在了頭狼的後腿上,只聽嗷的一聲慘叫,這狼太頑強了,後腳被削了卻絲毫沒有退意,調整好位置繼續像班長撲了過來,班長一邊向山壁飛奔一邊回頭看那頭狼,快靠上山壁時頭狼一個猛撲飛了過來,班長藉著山坡,一個後空翻完美的騎在了狼背上,就勢一刀,插在了狼眼中,那狼疼的嗷嗷幾聲慘叫,班長剛拔出刀,就被它甩了很遠,隨後嗷嗷幾聲便逃跑了,其它狼群看領頭的跑了,也跟着嗷嗷退去,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