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十 安嬪
早朝不是中樞唯一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早朝之後,大臣們各自回自己的衙門處理公務,而皇帝則回到乾清宮批閱奏章。地方官吏代天子牧地方,時常會上摺子報告情況,皇帝治理國家的依據,主要就是根據這些奏章反應出來的信息。
這樣的生活規律讓張問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最初做上虞知縣時的情形,早上開大堂,然後退居籤押房或者二堂辦公,何其相似。差別只在權力的大小不同,管的事情不同而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人間的常態。
不過現在張問沒有剛登基那時一般操勞了,國家機器慢慢地開始走上正軌,從宮廷到廟堂,從中央到地方,漸漸開始發展起了新的穩定秩序。朝廷里,內閣四個閣臣到齊,黃仁直、沈光祚、朱燮元三個閣臣分別屬於一方勢力,顧秉鐮作為首輔協調各方、控制矛盾,一般的事情都可以讓他們處理。
於是張問在西暖閣里大致翻閱了一下奏章,挑出幾份批閱,其他的只看了一眼封皮上的貼黃便丟在一旁,放手讓司禮監和內閣處置。一大堆摺子,也就半天多的功夫,之後的事情,就該大臣們去做了,他們吃皇糧自然要辦事。
張問伸了個懶腰,從御案後面走了出來,說道:“朕要回養心殿。”旁邊的內侍忙跪倒道:“奴婢這就去傳旨,準備御輦。”
他遂出了乾清宮,上了御輦,在內侍前呼後擁中回去,走到御膳房東邊的一條長街時,只見街旁跪着一眾妃子,張問見狀有些疑惑。李芳忙說道:“娘娘們可能去串門,沒料到皇爺這時候會過來,所以撞見了。”
張問點點頭,這時車子已駛近那些嬪妃宮女,只見千姿百態十分可人,他便說道:“你們都起來吧,不要跪在這裏。”
就在這時,張問注意到,其他所有的女人都跪在一起,唯獨只有方素宛一個人跪在另一旁……恐怕是她名聲不好,不太合群的原因。
方素宛的事,張問自然早就知道了,不過他從來沒有難為過她。又因為她是張問的女人,雖然犯了許多規矩,宮廷里各司也沒處置她,就聽之任之。如果是在明朝或者其他時候,她這樣干肯定會被打入冷宮,或者面對更嚴厲的處罰。
不過其他宮妃大多都敬而遠之,也難怪她看起來如此孤獨,還很可憐。
李芳見張問看着方素宛眼睛一直沒離開,他是很會察言觀色的,立刻便說道:“停車。”
張問看着跪在地上的方素宛,方素宛見皇帝的龍攆停了,也抬頭看了一眼,見張問看着自己,還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笑了笑。
她袖子裏的手腕不小心露一小塊肌膚出來,上面還有傷……張問不禁說道:“疼嗎?”
方素宛搖搖頭。張問又道:“不是朕不想對你們好,你自己要這樣……唉。”
方素宛跪着說道:“臣妾知道皇上很好。”
張問想了想說道:“上車來,隨朕去養心殿,朕叫人你給看看傷。”
“臣妾遵旨。”方素宛也不違抗張問,十分順從地就上了車。其他宮妃見狀,立刻羨慕到了極點,有的還十分妒忌,大概在心裏罵方素宛故意裝可憐呢。
回到養心殿時,朝鮮公主李淑貞來到門口跪迎,她還沒回去。按理受到皇帝臨幸之後,就應該回自己的寢宮,但早晨張問說了一句“等朕回來,晚上有你討饒的時候”,張問說的話就是聖旨,她便不能回去了,只能遵照聖旨等着。
見到她,張問有些驚訝,但又不能說“你怎麼還沒回去”,這樣挺傷人心的。他只得叫她一起到後殿的東梢間來。
這時方素宛看着李淑貞道:“你就是從朝鮮國來的貞妃姐姐?”
方素宛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乍一看上上去清麗純潔,李淑貞初來乍到不了解狀況,被她的外表迷惑,見這樣一個女孩叫自己姐姐,心下喜歡,臉上也露出了親和的微笑,微微點了點頭。
方素宛又道:“我是方安嬪,姐姐要是不嫌棄,以後叫我妹妹就好了。”
這時張問苦笑道:“貞妃,就怕你以後不敢和她往來。”
“不會啊,臣妾剛到京師不久,很願意和其他人好好相處。”
張問指着方素宛的手腕:“讓朕看看傷。”方素宛只得撩起大袖,露出了一條白生生的手臂,可是手臂上卻是傷痕纍纍,不僅有青紫的瘀痕,還有結痂了的划痕,簡直慘不忍睹。
李淑貞一見,頓時捂住嘴巴,眼睛睜得老大,表情誇張地看着她的手臂。朝鮮國的人,表情總是那麼誇張,“天那!誰這麼殘忍?”
方素宛甜甜地一笑:“我自己。”於是李淑貞更加驚詫了。
張問坐到椅子上,淡淡地說道:“你這樣弄得渾身都是傷,好不了怎麼辦?就沒有想過不用弄傷自己,也能……好過的法子?”
方素宛道:“有啊,不過那樣的法子更危險,又沒有人陪我,容易丟掉性命的……要不皇上陪我玩玩嘛。”
張問道:“怎麼樣的辦法?”
方素宛高興道:“皇上答應了!”
“朕……”張問看了看窗外,很是無奈地說道,“也罷,朕今天也沒什麼事了,就陪陪你,誰叫你是朕的女人呢?”
方素宛高興地一把抱住張問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張我的臉上頓時留下了一個嫣紅的唇印。現在能夠在張問面前如此放肆的人,大概也只有方素宛了,不過張問也沒生氣,只是表情無辜地用袖子擦臉上的唇印。
“很簡單,只需要一根粗繩子,白綾也行。”
張問頭大,心道她要玩上吊?正想着,方素宛已經找到了一條綾巾,搓了幾下,便成了一條粗繩子,她說道:“皇上,我們現在開始吧。”
“等等。”張問走到門口,喚來宮女陳沅,吩咐她不得讓其他奴婢進後院,這才放心地回到了東梢間。要是這樣的事傳了出去,豈不尷尬?
方素宛看了一眼李淑貞:“姐姐也要一起來嗎?”
李淑貞忙搖搖頭,對張問說道:“臣妾出去候着吧。”
張問想了想說道:“現在能去哪裏?你也留下,在邊上幫忙,或許朕一個人對付不過來。”
方素宛見正北有張軟塌,便直接坐了上去……那是龍椅,張問才能坐的,但她也不在乎這些。她拍了拍軟塌道:“很寬大呢,不錯。皇上現在用繩子勒住我的脖子,要用力,不要讓我出氣……但也別把我的脖子勒斷了就行。”
旁邊的李淑貞目瞪口呆地看着,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張問倒不是第一次見識方素宛的畸形心理,於是比較從容,只是說道:“這樣的法子確實比較危險,要是真把你勒死了,朕豈不是要十分遺憾?”
方素宛道:“人哪裏這麼容易就能勒死的,除非把脖子給擰斷了,那沒辦法……皇上不用擔心,一定要讓臣妾到達臨死的境界才有用,就是只剩最後一口氣了,皇上才罷手,之前不論臣妾如何掙扎如何痛苦,皇上千萬不要罷手。”
張問只得嘆了一口氣。
方素宛又嫵媚地笑道:“皇上,如果在那個過程當中,您和臣妾……那就更有感覺啦。”
張問心道她是朕的女人,朕好幾個月都沒有對她盡自己的責任了,今天正好遇上了有時間,確實應該這樣……他想罷便回頭對李淑貞說道:“貞妃去西梢間等着,這樣的事的,讓你在邊上看着不太好。”
李淑貞紅着臉屈膝作了個萬福:“是,臣妾告退。”
待李淑貞走了之後,方素宛笑道:“皇上,快來吧,臣妾已經等不及了,全天下只有皇上最好了,怎麼也不嫌棄臣妾。”
張問拿起旁邊的白綾,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纖細白皙的脖子,一言不發。方素宛的目光卻火熱起來,她看着張問,竟然舔了舔紅唇,嬌|嬌地說道:“皇上別憐香惜玉,快來強迫臣妾。”
這樣的情形,給了張問別樣的感受,或許男人的心裏都暗藏着暴力傾向,只是一般情況下理智佔據上風罷了。張問遂走上前去,抓住她的領口,使勁一撕,“嘩”地一聲,領口的紐扣便被撕破了,裏面的綾羅抹胸也帶下來一塊,方素宛胸口那白白胖胖的酥|乳便露了半邊出來。
方素宛拉開頭髮上的飾物,頭髮也凌亂開來,如此情形,凌亂中透着情|欲,張問一陣衝動,反正是她願意這樣的,遂不再停頓,直接撲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拉她的腰帶和裙子。
“皇上,繩子,別忘了……”方素宛呻|吟着說。
張問聽罷便將白綾纏到她的脖頸上,但是手下得不重,慢慢地勒緊。方素宛呼吸有點不暢了,臉也紅了起來,但是她覺得不夠,喘息着說道:“皇上,再用點力氣,別讓臣妾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