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傲的決鬥
第五章高傲的決鬥
“我發誓我沒有說謊!”
“當然。一個出賣榮譽的卑鄙騎士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實話。”
再一次,拜納的臉開始紅了。
“看他的反應,他肯定沒那麼垃圾。”
如果是齊克摩爾,他不會因為這樣一個輕柔的謊言而表現出如此明顯的反應。
“多麼無辜的騎士。”
他看起來真是純真有點可愛。然而,這並不能原諒他的罪行。
“這也改變不了他攻擊和誣衊我的事實。”
齊克摩爾性格惡劣,他永遠無法原諒那些與他敵對的人。
“讓我們停止只用言語爭論的事情吧。難道我們就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嗎?”齊克摩爾舉起劍,輕輕敲擊拜納的劍。
“……你是說我們應該通過決鬥來解決這場衝突?”
“是的。那就對了。”
“你瘋了嗎?”
拜納是騎士中最年輕的。儘管他的閱歷有限,但這也意味着他年紀輕輕就被封為爵士,簡直就是天才。
即使齊克摩爾懷疑其他一切,拜納絕對是一個熟練的戰士。而且,由於伯爵夫人的詭計多端,齊克摩爾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學習劍術。
儘管如此,齊克摩爾還是敢於挑戰騎士決鬥。
“你怎麼能說我瘋了?你最近不是被脖子後面的一擊打暈了嗎?你怎麼這麼有信心說這種廢話?”
拜納的表情變酸了。因為那件事,他的同志們羞辱和嘲笑他。
“好吧!決鬥吧!”
齊克摩爾聳了聳肩,回頭看向伯爵。
“父親,如您所見,我們已經達成協議。請找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讓我們決鬥。”
“你是認真的嗎?”
“拜託,為什麼你和這個混混這麼看不起我?我只建議這場決鬥,因為我認為我能贏。我用力猛擊這個懦夫的後腦勺,使他昏倒了。”
“……好吧。那你們繼續決鬥吧。”
伯爵並沒有試圖阻止他們。
“齊克摩爾太低估拜納了。”
甚至伯爵也聽說了齊克摩爾是如何用他的粗野招式打敗拜納的。
這是一種卑微的戰鬥方式,但伯爵一邊聽着戰鬥的細節,一邊點頭表示贊同。作為甘強伯爵,他被稱為保護王國的金屬堡壘,作為族長的他和一生都在抵禦入侵者進入王國的戰士,沒有懦弱或膽小之類的東西,更不存在骯髒的戰鬥。僅僅因為這個原因,伯爵就欣然接受了齊克摩爾戰勝拜納的決定。
“但僅此而已。”
齊克摩爾無法在公平的戰鬥中戰勝騎士。伯爵認為齊克摩爾是自己傲慢的犧牲品。
“我想這對他來說將是一個很好的教訓。”伯爵一直不喜歡齊克摩爾。
如果齊克摩爾輸掉決鬥,他可能不得不經歷那樣的屈辱,所以他並沒有感到難過。
此外,隨着齊克摩爾的失敗,格雷斯塔更容易獲得擠掉齊克摩爾作為合法的下一任繼承人。
“如果齊克摩爾試圖通過在一場他沒有機會參加並失敗的決鬥中挑戰騎士來掩蓋自己的罪行,那麼他的聲譽將會被毀掉。”
伯爵原本打算狠狠罵齊克摩爾打拜納和僕人,但他覺得這樣的結果也不錯。如果齊克摩爾輸了,拜納的說法就是真的,伯爵以後總能懲罰齊克摩爾。
“我會找到合適的時間和地點。”
“那我就交給你了。”
齊克摩爾將劍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他的一舉一動都沒有一絲溫順和謙遜,所到之處,人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跟着他。
“……你變了,”伯爵輕聲嘀咕道。正往出口走去的齊克摩爾轉過頭來。
“這是因為我意識到,保持現狀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沒有理由把精力浪費在取悅別人和自欺欺人上。”
想起之前的對話,伯爵有些不悅的問道:“你就不想有什麼收穫嗎?我說的是繼承人這件事?”
齊克摩爾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就連你這個號稱鋼鐵軍閥的人,也被偏見蒙蔽了雙眼,對自己的家事也無法做出清晰的判斷。”
“什麼?”
“親愛的父親,我說的任何話現在都不會傳到你身上。我希望你能繼續想,隨你想怎麼想。”
齊克摩爾誇張地鞠了一躬,退出了。
自從齊克挑戰騎士而引起軒然**以來,已經過去了一天。破曉時分,齊克摩爾朝着一個人影都沒有的後花園走去。
“嗖!”
齊克摩爾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劍。清晨的新鮮空氣充滿了他的肺。
他緊緊地握着自己的劍。他深吸了幾口氣,暖和了一會兒。
鋒利的劍斬在他面前的空氣中,朝露被他快速的動作驚得瑟瑟發抖。
嗖嗖嗖!
他的腳自然自如地動了動,不受束縛的泥土散發出一股塵土。
砰!
然後,他將一些重量放在他移動的腳上並旋轉自己。旋轉產生的力量傳遞到他的肩膀、手臂和劍尖。
一個斜角的斬擊!
他的動作很漂亮,但也很危險。陽光透過樹葉滲入,在劍上碎成無數光芒。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齊克摩爾使用了另一種劍法。剛才,他的動作像玻璃一樣尖銳,而現在,他的動作像大棒一樣沉重。他的劍法一直在變化。它變得緩慢然後快速,尖銳然後柔軟。
齊克摩爾漸漸忘記了時間。
“噗!”
他停止了揮劍的動作,平復了呼吸。他整個人都被汗水覆蓋了。
“我的情況比我想像的要好。”
他握緊拳頭,然後張開。他的手粗糙而蒼白,充滿一個戰士應有的老繭,十九歲的身體。
以前十九歲的時候,齊克摩爾還沒有學過劍術,但他已經完成了磨練身體的基礎。當然,這和他被稱為‘魔力之王’的日子相比是無法比擬的。然而,考慮到他的年齡,它的狀態還不錯。
“實際上,我沒有學過任何劍術更好。”
齊克現在的身體就像一塊未動過的石頭。那是一個有基本力量卻沒有基本結構的身體
如果他將自己作為‘魔力之王’的經驗傾注於其中,他將能夠以指數級的速度進步。
“但想到我沒有接受過基礎訓練的原因,我感到有點苦澀。”
不管伯爵多麼不願意將他的劍術傳給齊克摩爾,但是他的家族既然被稱為金屬堡壘。他一直有學習劍術的方法和機會。
“我非常渴望得到父親的認可,除了這個家族傳下來的特殊劍術之外,我甚至不願意看一眼其他任何的劍術。”
齊克並不是急於當繼承人或學習劍術,他只是想獲得父親的關注和認可。
“回想起來,我真的很無辜。”
如果人們知道,‘魔力之王,齊克摩爾’在年輕時曾經是一個軟弱易受傷害的男孩,他們都會震驚到癱瘓。
“嗯,離開家人後,我確實受了很多苦。”
齊克在獲得“魔力之王”的稱號之前,經歷了一系列巨大的磨難和考驗。這些考驗和問題是如何一個接一個地發生的,這幾乎是難以弄清的。
“這是計劃好的程度。”
齊克摩爾笑了。這樣想是沒有意義的。伯爵流放他的時候,他沒有權力、沒有財富、沒有背景,很多人想占他的那些資產。
“如果我不是那麼有謹慎,我會死一百多次。”
他不再胡思亂想,重新開始練劍。
“我喜歡我的身體狀態,但要贏得這場決鬥會很困難。”
他的對手是才二十齣頭的天才騎士拜納。
到了決鬥的時候,齊克的體力根本無法追上他。
拜納的技巧在這個時候也會顯得很出色。
儘管他擁有“魔王齊克摩爾”的所有知識,但他的身體仍然未經訓練。
“我將不得不瘋狂地練習,將這些技能灌輸到我的身體中。這是我像第二天性一樣使用它們的唯一可能方式。”
而且如前所述,齊克摩爾的身體並沒有被訓練到能夠接受魔王技能的那種程度。
但最重要的是——
“嗖!”
齊克摩爾再次深吸一口氣,放鬆了身體。這與他在噴射能量前試圖放鬆的時候不同。
齊克摩爾閉上眼睛,試着感受自己的身體。
微風輕撫着他的腳,腳下的大地感覺很堅實。他發現自己忽略了這些外界的感覺,現在試圖加深他的注意力。他感覺到血管在跳動,血液在體內的流動。
然後,他往裏面走得更深了。他開始感覺到某種東西——一某種巨大的物質,被各種物質交織在一起而固定下來。在鏡像之中,那威力之大,一出手,一座主城,一瞬間就會被毀滅。
齊克摩爾開始慢慢地感受這件事。彷彿對外界的一切刺激都無動於衷,對齊克摩爾一點反應也沒有。
齊克摩爾的額頭開始滲出汗水。他保持着極度的專註,讓身體發生反應。
抽搐!
身體終於得到了小小的回應,齊克摩爾的注意力一下子就碎了。
砰!
齊克摩爾身體一震,倒在了地上。
“啊,該死的!這混蛋還這麼難駕馭!”
齊克摩爾把手放在心口處。
存在於齊克摩爾體內的巨大而具有破壞性的物質就是他的法力源。
“儘管我非常專註,但只有一小部分醒了。”
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沮喪。筋疲力盡,他平躺在地上。
‘沒辦法。就我的法力值而言,我真的很有天賦。
每個人的法力值都是有限度的。而齊克的法力值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嗯,一個精靈把我的法力值比作一條現已滅絕的龍,曾經站在法力之巔的魔法巨龍。”
齊克成為魔力之王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這股巨龍般的魔力。不過,到現在為止,齊克摩爾現在的法力就和沒有法力一樣。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控制如此大量的法力。
“這幾乎是沒有盡頭的法力。”
齊克摩爾在離開家族很久之後就完全控制了他的法力。因此,有傳言說,甘強的繼承人齊克根本沒有法力。這是另一個阻礙他成為甘強伯爵的障礙。
然而,這是齊克摩爾的第二次生命機會。他現在的法力顯然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但他可以邁出第一步來掌握它。
作為這句話的證據,他的手上漂浮着一片魔力。
“有了這個,我獲勝的機會增加了。”
但他的機會依然渺茫——縱使他身為魔王的經驗和對魔力的控制能力有些強,但現在想要擊敗一名騎士,也將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我們的基本技能現在處於完全不同的水平。”
但這一切對齊克摩爾來說並不重要。一開始,齊克摩爾知道了所有這些信息,仍然挑戰着與騎士的決鬥。
“我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齊克摩爾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離開這個毫無留戀的家族。
‘我很高興我有另一個機會重新開始,但這並不意味着我想成為繼承人。如果我這樣做,我會感到沮喪得要死。
光是想到要如何讓他兄弟的每一位支持者都站在他一邊,就讓他頭疼。
“我會很沮喪,我可能會英年早逝。如果我在真正成為伯爵之前不敗完整個家庭,那將是一個奇迹。
很有可能它會完全像齊克摩爾想像的那樣——不,這是肯定的。與其經歷所有這些挫折,他離開甘強會好得多。
“你終於覺醒了魔力?”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齊克摩爾的思緒。
齊克摩爾不悅地做了個無奈地表情,頭也不回的道:“你怎麼了?在那呆了這麼久才說話,如果你在監視我,就走開,不要打擾我。”
“你知道我在這裏嗎?”
“你動的這麼大,在吐什麼廢話?你聽起來像個移動的食人魔。”
格雷斯塔惱怒地皺起眉頭回應齊克摩爾的話。
“我試着讓自己的動作安靜下來。”
格雷斯塔並沒有像刺客一樣抹去他的整個存在,但他也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不動。他所認識的齊克摩爾並沒有如此敏銳的感官來注意到一個不動的入侵者。
“而且,他的言行仍然很奇怪。”格雷斯塔心裏想着,到目前為止,父親和母親還沒有對齊克摩爾突然改變的行為多加思考或反應。
這就是這對夫婦對他們的“兒子”的漠不關心。
但與他們不同的是,格雷斯塔對齊克摩爾的變化感到懷疑。
格雷斯塔一言不發,盯着齊克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