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塔斯尼亞的殺戮機器
第二十八章塔斯尼亞的殺戮機器
“你會用那個嗎？如果你使用鑰匙的力量，儀式不會延遲嗎？”
“就算我用它來殺你一次也沒關係！”
“你還能正常使用嗎？被你當作‘鑰匙’的市長死在了我的手裏。你能控制的力量不是很有限嗎？”
“殺了你，我不需要太多的力量！”
“露貝拉呢？我們珍貴的露貝拉可能會被你的攻擊掃到。”
“嗯，沒辦法了。”
隨着情況的惡化，格羅提姆開始半信半疑地放棄露貝拉。
齊克摩爾咂了咂舌。
“傷心。如果他不能放棄她，我會繼續使用露貝拉作為盾牌。”
“請把這些想法放在你的腦海里，這樣我就聽不到了！”露貝拉似乎也厭倦了齊克摩爾的滑稽動作。
湖面上升起了一道水柱。水柱大到可以輕鬆吞下幾座建築物。彷彿是一條巨蛇，開始扭動身體；然後它的頭開始朝齊克摩爾和露貝拉走去。
亡靈和怪物開始向齊克摩爾和露貝拉逼迫。
他們不關心他們的任何傷害，在沒有合作或聯繫的情況下推動自己。整個目的是防止齊克摩爾和露貝拉逃跑。
“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要繼續保持不動嗎？”
儘管情況非常危險，但露貝拉仍然保持冷靜。她有信心齊克摩爾不會丟下她一個人跑掉。
“是的，完全正確。不過，請準備好使用你的治療魔法。」
“別擔心。那是我的專長。”
齊克摩爾的劍法發生了變化。以前，劍風防禦，重在攔截，而現在他的劍風粗暴，攻擊性更強，重在儘可能多地斬殺敵人。
齊克兇猛的劍法摧毀了他所能觸及的一切。由不死生物和怪物組成的牆壁開始鬆動並立即崩潰。然而，他的新劍法也有一些缺點，因為他犧牲了防守來進攻。
幾道攻擊穿過了齊克摩爾的防禦，傷到了他的身體。儘管齊克摩爾移動以避免致命的傷害，但他還是受到了一些非常嚴重的攻擊。
相反，他將大部分的防禦集中在擋住了對露貝拉的所有攻擊上，她沒有受到任何攻擊。而且，任何傷到齊克摩爾身體的敵人，在接觸的瞬間就死了。
“我現在就給你治療！”
齊克摩爾的所有傷勢在一瞬間消失。就連他體內的毒都沒有了。露貝拉的神聖力量令人印象深刻。在露貝拉的神聖力量下，齊克摩爾成功地擊退了不死者和怪物。
格羅提姆開始向他們射擊水柱。
強大的水壓衝天而起，逼近，彷彿要碾碎一切。
齊克摩爾盯着它，看着它下來。
齊克摩爾在他和露貝拉與不死生物和怪物分開的狹小空間中重新調整了姿勢。
他將劍收回，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劍身震動，法力開始如同漩渦一般環繞着它。
齊克摩爾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
一道水柱射出，擊中了齊克摩爾所在的地方。反方向，齊克摩爾緩緩地刺破了身前的空氣。
伴隨着那清脆的聲音，空間扭曲，無形的力量爆發而出。齊克摩爾繼續向水柱射出魔法劍氣，攻擊速度很快。
地面隆隆作響。水柱撞擊地面的壓力，足以將死靈和怪物瞬間捲走。
格羅提姆喘着粗氣。他一邊皺着眉頭，一邊低頭看着鑰匙。
‘該死的！果然，太消耗能量了！”
正如齊克摩爾所說，失去市長是至關重要的。
“但是……！”
不管那該死的齊克摩爾做了什麼，格羅提姆認為這一切都沒用。
“但如果那個傢伙試圖拯救露貝拉，那個女孩可能還活着。”
如果是這樣，他的勝利就很明顯了。
“如果我抓住了聖徒候選人，讓貝爾里·威格混入儀式並殺死他，我在教會中的地位將比任何人都更高。”
光是想到他美好的未來，就讓他欣喜若狂。但現在慶祝還為時過早。
“這就是全部嗎？不管怎樣，他們只是魚頭的崇拜者。”
格羅提姆聽到了一個粗魯而惱人的聲音，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要跳出來似的。
“怎麼會這樣？”
水柱坍塌后，整個區域被水淹沒。被災難捲走的怪物和不死者的殘骸像木塊一樣四處飄蕩。然而，他的目標，齊克摩爾和露貝拉，就這樣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
它們被水浸濕了，但僅此而已。他們看起來並沒有受傷，身上也沒有任何划痕。
“我的力量應該已經吞噬了你……！”
“啊，那個？”
齊克摩爾停止從衣服里擠出水來回答。
“攻擊還不錯。但無論水柱有多大，我們接觸到的表面積都不大。如果我們穿過並降低水壓，我們所遇到的只是一個比平時高一點的瀑布。”
齊克摩爾轉過頭。
“但有人會因此失去理智。”
露貝拉打了個噴嚏，看起來就像一隻浸在水裏的老鼠。她看起來像一個剛剛從溺水中救出來的人。
“你還好嗎？”
“……我感覺不太好。這地下水散發著貝魯的臭味。”
“啊，太糟糕了。”齊克摩爾表達了自己的遺憾。
“我的攻擊有這麼大的力量。怎麼會這麼容易散去？”
“可憐的你，什麼都不知道，”齊克摩爾咬着舌頭說。“這叫做使之成為可能的技能，你這個白痴。”
這也是魔王在亂世中習得的技能。
“好，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因為你的強大，你的手下都被掃地出門了。”
“不要因為碰巧擋住了一次攻擊，就太自負了。鑰匙的力量不只是……！”
“啊，夠了。”齊克摩爾打斷了格羅提姆的話，“你完了。”
“什麼——！”
爆炸聲響起，但和之前不同，距離很近。
格羅提姆就像生鏽的風車，緩緩轉過頭。
他在市長府邸的牆壁前，那裏聚集着濕漉漉的碎片。
他一向整齊的白髮凌亂，身上沾滿了各種血、肉、骨碎片。
冰冷的目光，讓他看起來像是冥界的死神。
不，對格羅提姆來說，他是死神。
卡魯維曼最偉大的戰士已經到來。
“我告訴你了。如果你錯誤地估計了撤退的時間，那可能意味着一些嚴重的麻煩，“齊克摩爾炫耀道。
露貝拉很高興見到威格。“威格爵士！”
“你還好嗎，露貝拉小姐？”
威格的眼神頓時軟了下來，像是在跟孫女說話。
露貝拉感覺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威格離開后，露貝拉經歷了這麼多磨難，內心也成長了，但在威格面前，她卻很難忍住眼淚。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當看到露貝拉哭泣時，威格覺得自己最後一點耐心都煙消雲散了。他像照顧自己的孫女一樣照顧她。
“你這個混蛋！”威格的叫喊聲響徹整個區域。氣得連露貝拉都退縮了，格羅提姆迎面接過怒火，踉蹌後退。
“哇，真他媽嚇人，”齊克摩爾在心裏想。這就是威格的憤怒。
“貝爾里威格！”
格羅提姆一直在說他的軍隊足以與威格作戰，或者他可以將威格混入儀式中，但現在他臉色蒼白。
“你就是那個貝里德的狗娘養的嗎？”威格口中吐出嚴厲的話語：“一個像貝魯這樣的垃圾，竟然要獻出整座城市作為祭品？而且你竟敢為此打上露貝拉的主意！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彷彿對針對貝魯的侮辱感到憤怒，格羅提姆竭盡全力堅守自己的陣地。
“就算你是‘屠戮者’，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擁有鑰匙的我嗎？！”
“哇，在他獲得塔斯尼亞平原殺戮機器的綽號之前，他的綽號是貝里德屠戮者。”
一個聖騎士能不斷地獲得這樣的血腥綽號，這是令人印象深刻。簡直可以說這是一種天賦。
這一次，四道水柱從池塘中沖了上來。
他們每個的大小都是前一個的三倍。
露貝拉捂住了嘴，目睹了他們在柱子擺動時所承載的力量。
格羅提姆就像是一發不可收拾似的，大喝一聲，水柱朝着威格所在的地方衝去。就好像格羅提姆想困住威格一樣，每一根柱子都朝着不同的方向盤旋。但威格沒有逃脫。
威格哼了一聲，舉起身上刻有卡魯維曼標誌的劍，揮舞起來。
很快，向威格逼近的水柱爆裂了。就像他們沖向威格的速度一樣，到處都是水流。彷彿雨水從乾燥的天空中落下。
格羅提姆震驚地盯着他，威格問道：“就這樣？”
“這、這是……！”
即使他不是一個為了使用鑰匙而經過改造的人，但格羅提姆也擁有使用貝里德法器的力量。因此，格羅提姆看到自己的攻擊如此輕易地崩潰，一直支撐自己的信念突然崩塌了。
格羅提姆翻了翻書，彷彿要使用另一種強大的力量。
“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
與初入世界的露貝拉不同，威格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他迅速拉近了自己與敵人的距離。
“該死的！”
格羅提姆立刻豎起一道屏障，召喚了不死生物。不過，召喚出來的不死者最多也就是普通的骷髏，難以對威格造成更大的影響。但他還是急忙將它們聚集起來，果然，這些怪物根本無法抵擋威格。
“該死的混蛋！”
威格只是簡單的踩踏，卻注入了神聖的力量，這一步所產生的衝擊波足以將周圍骷髏粉碎。
格羅提姆的臉瞬間變成了紫青紫色。轉眼間，他和威格之間就只有一堵魔法牆。
那本是一堵堅硬而堅固的高品質魔法牆，但現在，格羅提姆覺得它看起來更薄更弱。他覺得它會在威格的攻擊下瞬間碎裂。不幸的是，他的不祥預測總是正確的。
甚至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個拳頭。魔法壁壘如同玻璃一般破碎開。
格羅提姆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他再次翻動着書頁，釋放出貝魯的黑暗能量。
“收回那股討厭的能量。這讓我心情不好。”
威格一劍輕揮，將書一分為二。
當格羅提姆試圖躲開威格的劍時，跌倒在地。書從格羅提姆手中掉了下來。
一陣難以理解的恐怖尖叫聲響徹整個區域。
它是從書里出來的。被一分為二后，書頁自己拍打着。水，像鮮血一樣從切開的地方涌了出來。
威格對冒出來的能量皺起了眉頭。
“貝魯的骯髒神器，簡直讓人噁心。”
威格再次揮劍。他將書切成四塊。
啊！
與剛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相比，這一聲慘叫更加絕望。就好像有人在臨死前喘着粗氣發出的一聲尖叫。
砰的一聲，書爆了。讓波爾蒂城陷入恐懼的那本書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鑰匙……！”格羅提姆茫然地喃喃自語。
他的眼睛失去了目標，彷彿面對了一個他不想相信的現實。
與此同時，他聽到附近的噴泉濺起水花。那是貝魯的雕像撞擊噴泉時發出的聲音。隨着水柱的增加，雕像再次出現，並隨着消失的氣泡沉入噴泉底部。
威格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格羅提姆。
“鑰匙？”
“他說這本書是祭祀的鑰匙！”露貝拉喊道。
“這是否意味着沒有它你就不能進行儀式？”威格問格羅提姆，但他沒有得到答案。
格羅提姆看起來再也沒有戰鬥的意志了。
“他已經不重要了。”
威格踢了格羅提姆，格羅提姆像個可憐的精神失常的人一樣在地板上打滾。
“他不會再有危險了，但我應該採取預防措施。”
威格踩着格羅提姆的胸口，舉起聖力，同時做出一個十字記號。
格羅提姆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幾個白色的環在他周圍形成並迅速收縮。
白色的環將格羅提姆的身體束縛住了。
“你再也逃不掉了。”
有露貝拉在身邊，他連自殺都做不到。
“這是一場徹底的勝利。”
貝里德的計劃徹底破滅，威格的戰鬥也結束了。
“威格爵士！”
威格知道露貝拉正朝自己跑來，轉身溫柔地接受了露貝拉飛翔的身體。
“哦，露貝拉小姐！請溫柔一點。老夫這軟弱的後背，受不了了。”
‘別誇大其詞了。我們都知道你甚至可以在臨終前揮劍……”
齊克摩爾大吃一驚，但他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裏。
雙臂交叉，他只是盯着露貝拉和威格的重逢。
“你哪裏受傷了？”
“我的對手太弱了。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可憐？他們連我這樣一個垂死的老人都應付不過來。”
威格幽默的話語讓露貝拉輕笑出聲。
“但是露貝拉小姐，你沒事吧？”
“是的！多虧了齊克摩爾先生！”
威格的目光終於看向了齊克摩爾。
“你是……齊克摩爾先生嗎？”
“是的。”
“看來我們欠你很多人情。作為卡魯維曼的兄弟，我們很感激你。”
“我所做的只是努力做好事。”
“哈哈哈！那我想告訴你，你真的做對了。”
齊克摩爾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聽到來自卡魯維曼的人——“塔斯尼亞的殺戮機器”——告訴他，他做了正確的事。
“我真的無法適應這樣的轉變。”
露貝拉和威格善意地看着齊克摩爾，讓他感到不舒服。
“既然已經解決了燃眉之急，那我能不能詳細了解一下情況？”
威格在齊克摩爾和露貝拉之間來回打量。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嗎？”
“我只知道這裏寫的是什麼。”
威格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露貝拉。
它包含有關對波爾蒂的詛咒、對露貝拉的虛假指控、貝里德的參與等信息。儘管如此，由於缺乏詳細的解釋，很難將所有部分聯繫在一起。事實上，威格之前就已經易容了自己，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這座城市，但是當他看到露貝拉的通緝海報時，所有的疑慮都煙消雲散了。
“那張紙條被藏在城外的一個秘密地點。上面寫着，在我找到的第二天，晚上將與貝里德進行一場戰鬥。所以，因為不知道戰鬥會發生在哪裏，所以我在神殿的塔頂上巡視了整個城市。”
然後，一聽到騷動聲，威格就朝着喧鬧的地方跑了過去。而宅邸周圍的亡靈和怪物也沒能阻止他。
“這張紙條是你寫的嗎？”露貝拉檢查完內容后問齊克摩爾。
“是的。我決定在這張紙后的第二天進行戰鬥，因為我必須在面對格羅提姆之前確定威格爵士的到來。而且我知道只有威格爵士能夠在如此隱秘的地方找到這份信息。”
“在上戰場之前和威格爵士聯合不是更好嗎？”露貝拉悶悶不樂地問，她對這個計劃一無所知。
“那如果格羅提姆逃跑了怎麼辦？我們必須完美地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格羅提姆看到他們和威格在一起，他可能不會出現。露貝拉看起來很信服。
齊克摩爾問威格：“漢斯怎麼了？”
“漢斯？”
“給你發消息的人。我的僕人。”
“啊，你說的是他。”
威格看起來很困擾。
“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知道。當我聽說露貝拉小姐有危險時，我跑了過來。所以沒來得及聽他告訴我更多的信息。”
“嗯，我命令他做的事，他做得很好。”
威格聽到露貝拉的遭遇后，一定是翻了個白眼。所以，齊克摩爾知道，在威格這樣的情況下，傳遞更多的信息肯定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