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斗
第十章死斗
“他的攻擊和之前完全不同！”特雷爾忍不住表達了自己的震驚。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他都希望最優秀的人能夠成為伯爵。齊克摩爾出人意料的天賦對他來說是一個幸運的誤判。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絕對是少數。
考慮到伯爵和伯爵夫人的感受，克里斯·納恩小心翼翼地回答特雷爾，“他可能因為受傷而改變了戰鬥方式。刀劍的衝擊力會擴大他的傷勢，所以他儘可能地吸收攻擊的力量。似乎他也在將一些力量反射回他的對手。現在看看他。你沒看到他是在利用格擋反擊來對付他的對手嗎？”
“這是一件容易的事嗎？”
“當然不是。”即使在回答時，克里斯納恩也感到很困擾。“齊克摩爾爵士比我想像的更有才華。”
從齊克摩爾目前所展現出來的情況來看，至少在戰鬥力上，他的能力已經接近神級了。哪怕是剛剛覺醒法力，他也能馬上使用高階技能，將決鬥變成死斗，把拜納逼入絕境。並在那之後，他挑戰了格雷斯塔並保持了優勢。
‘這不僅僅是他的基本技能。他巧妙地利用了拜納經驗不足的情況，在心理上讓他頹敗下去，以增加他自己獲勝的機會。他非常了解獲勝的訣竅。‘
而這種“獲勝的訣竅”對於始終需要保護自己免受入侵者的鋼壁之城家族來說是絕對必要的。
“我認為格雷斯塔爵士足以成為下一任伯爵，但是……”克里斯·納恩偷偷瞟了一眼伯爵和伯爵夫人。
他們的表情似乎很緊張。他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克里斯·納恩再次回頭看向決鬥。
‘以格雷斯塔爵士的技能，他會成為一名優秀的伯爵。但是，如果齊克摩爾爵士成為伯爵……”
而如果齊克摩爾的其他能力甚至是他戰鬥能力的一半……
“他會成為傑出的伯爵。”
他的技巧、勇氣和膽量。克里斯·納恩作為一名軍人，他不得不佩服齊克摩爾的許多才能，尤其是他的戰鬥能力。同樣，現在可能有很多人分享了克里斯納恩的感受。
克里斯·納恩開始靠向齊克摩爾這邊，看到齊克摩爾努力，他的想法變得更加堅定。
而作為這個家族的管家，特雷爾對齊克摩爾的能力的了解，比單純的軍人克里斯納恩還要深刻。
“他的計劃能力令人震驚。”
特雷爾敏銳地看着齊克摩爾帶着重傷的身體將格雷斯塔推回去。
‘以齊克摩爾爵士的技術，他將能夠緩慢地推開格雷斯塔爵士。但是，這個過程會非常漫長，並且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情況。我相信伯爵和格雷斯塔爵士會使用許多不同的策略來阻止齊克摩爾爵士得逞。
不過，通過這次決鬥，齊克摩爾爵士能夠向甘強的每個人展示他的技能，我也相信這會震撼很多人。
站在他旁邊的克里斯·納恩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儘管害怕伯爵和伯爵夫人，克里斯·納恩試圖保持低調，但看着齊克摩爾的戰鬥，克里斯·納恩還是無法掩飾眼中的光芒。
“齊克摩爾爵士可能預料到伯爵會這樣搞砸局面。”
如果他不知道這一點,齊克摩爾不可能讓情況對他如此有利。
‘不，即使他沒有預料到這一點，也沒關係。這只是意味着他非常清楚，並且他現在可以創造出任何對他有利的情況。
不管怎樣，齊克摩爾有這樣的才能，能做到這樣的壯舉，更出眾的是，他能在被敵人攻擊的情況下思考這一切。
“即使齊克摩爾爵士輸掉了這場戰鬥，也沒有人會認為他真的輸了。他打倒了天才騎士拜納，甚至身受重傷，緊接着又進行了第二次對決。儘管他們正在為繼承權而決鬥，儘管這是非正式的。
如果齊克摩爾和格雷斯塔的名聲和以前一樣，這個非正式的決鬥承諾會對齊克摩爾的名聲產生巨大的影響。然而，這場對決，徹底改變了齊克摩爾的形象。
“此外，如果齊克摩爾爵士在目前的狀態下能夠擊敗格雷斯塔爵士，整個甘強將掀起巨大的漣漪。”
在重傷的情況下連續戰鬥的能力在鋼壁之城中尤為重要。
“他能夠大幅降低風險，同時增加獲勝的幾率。當我聽說他在伯爵面前對僕人舉劍想要殺死他時，我以為他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但沒想到他以所有人完全想不到的方式爆發了。
儘管未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考慮，但特雷爾此刻想站在齊克摩爾一邊。騎士和官員們對這件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就連伯爵也都被齊克摩爾的表現所吸引。“……”他倔強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
“親愛的。”
伯爵夫人用顫抖的聲音看着伯爵，眼神動搖。
“我們的格雷斯塔不會輸吧？”
“……”伯爵沒有回答。他繼續沉默地看着決鬥。
“如果齊克摩爾現在贏了……”作為甘強的族長，他必須張開雙臂歡迎齊克摩爾的變化，但伯爵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想到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各種情況，伯爵的頭就開始發疼。
***
衝鋒、突刺、揮砍！
格雷斯塔再一次擋住了齊克摩爾的進攻，齊克摩爾利用反彈的力量再次發動進攻。
“哇，疼得發瘋了！”儘管如此，齊克摩爾仍然裝得沒事，可他知道自己整個身體卻是一團糟。哪怕是一個經歷過各種挑戰和考驗的武者，在此刻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傷勢開始變得更加嚴重。”
很快，齊克摩爾就無法擺脫劇烈失血引起的頭暈。
“既然格雷斯塔看起來已經夠害怕了，那我應該開始我的死斗嗎？”
格雷斯塔對齊克摩爾狡猾的微笑感到恐懼而畏縮。
齊克儘可能地限制自己的力量，並以巨大的力量撞擊地面。鮮血從他的傷口中噴涌而出，與此同時，手中的劍毫不遲疑的斜刺出去。
格雷斯塔大吃一驚，停下了他劍上的攻勢。迅速將重心轉移到右腳，身體向後一靠，避開了齊克摩爾的攻擊。然而，他並沒有完全逃脫，齊克的一擊擦傷了格雷斯塔的手臂。
但是齊克摩爾並沒有停止他的動作。
“等等，這是！”
格雷斯塔的心沉到了谷底。很容易看出齊克摩爾的計劃。
“死斗！！！這個瘋子又要這樣嗎？該死”
正如格雷斯塔所預料的那樣，齊克摩爾開始對格雷斯塔揮砍，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傷勢。
“啊！”
格雷斯塔後退了幾步。他的胸口出現了一道長長的紅色傷口。這不是一個很深的切口。只是他的皮膚受了輕微的划傷，但格雷斯塔的心臟開始在胸前劇烈地跳動。
“我親愛的兄弟！我們為什麼不現在開始真正展示我們的兄弟情誼！”
不考慮格雷斯塔的感受，齊克揮舞着劍繼續微笑着看向格雷斯塔。
格雷斯塔在心理上被逼入絕境，開始失去對劍的控制。對他來說，揮舞着劍，臉上帶着鮮血滴落的齊克摩爾的笑容，簡直就是惡魔的完美形象。
隨着他們的劍相撞，他們的臉更近了。然而，他們的臉色卻完全不同。
“哥哥，我的哥哥，我親愛的哥哥，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為什麼？！”
感受到齊克摩爾的恐懼，格雷斯塔感覺就像一隻受驚的狗對着齊克摩爾狂吠。
“你害怕嗎？你有什麼好怕的？你的大哥是不是突然變得很嚇人？還是你更害怕輸了之後會發生什麼？”
“……”
格雷斯塔沒有回答，齊克摩爾也不在乎。
“哈哈哈！您不必擔心！你真以為你自己的哥哥會為了毀你而策劃這個節目？這都是給你的。你現在所經歷的所有情緒——憤怒、恐懼、嫉妒——都是為了讓你更進一步而存在的！”
令人驚訝的是，齊克摩爾並沒有對格雷斯塔說空話。但是，如果沒有一點樂趣的話，齊克摩爾是誰？他才不會做這些無聊的事。
“但我想如果你無法通過這道關卡，你就會從這一切的壓力中崩潰。”
齊克野獸般的眼睛直直刺入格雷斯塔的眼中。
“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常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地應對這次決鬥，邁向更高的層次！而不是現在這樣懦弱無能”
齊克摩爾那比劍鋒還厲害的犀利話語，狠狠地割傷了格雷斯塔的心。
決鬥開始變得越來越危險和粗暴。齊克摩爾身上的繃帶散開，格雷斯塔身上的傷勢開始增多。
格雷斯塔雖然訓練了很長時間，但在實戰中還缺乏戰鬥經驗，齊克身上的壓力讓他有些窒息，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曾經下定決心要擁有這樣的能力，可是一直都沒有。而且，他一直看不起和嘲笑的哥哥，現在在他看來，是那麼可怕。
“呼……！”
最後，格雷斯塔不得不屈服於壓力。
“我投降！我投降這場決鬥！”
裁判席上的廷納大喊一聲，停！
齊克摩爾瘋狂的劍動頓時停了下來。
砰！
格雷斯塔腿上的力量離開了他，他倒在了地板上。在他的面前，齊克的血劍在他面前停止了揮舞。
齊克摩爾收回了他的劍，然後抬起頭看着廷納。
終於，廷納堅定的抬起了手，喊道：“勝利！齊克摩爾鋼壁之城爵士的勝利！”
廷納的宣佈是響徹鋼壁之城家族的槍聲，預示着即將發生的巨大變化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