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五章 第一次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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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茹，我知道你想去哪，可你的身體現在還不適合走那麼遠。我不是說會給你聽着消息嘛！”
“我不會再信你了……”她的眼睛又紅了，“連你也騙我！”
肖明川百嘴莫辯。“我沒有騙你，真沒有騙你，我是真不知道情況。”
“你為什麼不守着他？你應該保護他！是你要我相信你，我才跟你來的，你為什麼不保護他，為什麼不幫我看好孩子……”星茹一屁股坐到地上，無限失望、悲憤、無助等複雜情緒一起湧上來，失聲慟哭。
哭過後，還是要走，可是，搖搖欲墜的身體根本提不動那行禮包，於是癱在床角又悲傷地落淚。
“星茹！”肖明川心疼得眼淚也不住在眼圈裏轉，他靠近她想給她一些安慰。
新星茹擦了擦眼淚，抬起臉看着他說：“你說過幫我的！那你現在就回去找他，找不到他就打聽他現在在哪，我可以去找他！”
4
在星茹的一再催逼下，明川不得已準備動身去七品市。這時卻從七品市那邊傳來消息，說沈德鴻已經回來了，據說是因為與駐地一位少數民族姑娘亂搞男女關係，被部隊遣送回來。肖明川遏不住怒火躥上心頭。他想過這個沈德鴻可能就是這麼種人，可他似乎又不太願意他真是這種人。他一刻也沒有耽擱，立即動身去七品市，他要看看那到底是個何許人物，把他的星茹害成這樣，竟還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不教訓他一下他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肖明川按照朋友的指示，找到了沈德鴻所在的村子。一路走進村，村子裏幾乎沒有幾家像樣的住房，每家院子圈着一圈半人高的泥牆。大白天的，村子裏人跡罕見，有幾次他不得不敲開百姓家的門詢問，總算找到了傳說中沈德鴻的家。他這才知道，那些有半截土牆的人家算是不錯的了，立在他面前的這個家連院牆都沒有，矮矮的土房子周圍圈了許多土塊瓦礫和乾草算做院牆。
肖明川慢慢走到土房子前，房門開着，裏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他站住不動了，這出乎他意料的貧困讓他產生了惻隱之心，已經放棄原來要教育沈德鴻一次的想法，那麼現在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了。他想掉頭離開，卻又狐疑着住在這兒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人。他正猶豫不決的時候，裏面走出一個男人來，歲數和他應該差不了幾歲，面容清瘦中透出股子韌性，腰身挺直，目光沉穩冷靜地觀察他。肖明川又沒有了剛才那種悲憫的感覺，從這間房子裏走出這樣一個人，讓他吃驚，心中陡然一震。
對方在等着他說話。肖明川問：“你是沈德鴻？”
“嗯。”
接下來肖明川不知道怎麼說了。這時房間裏又走出一個女人來，穿着雖破了點，但也不同於常見的農村婦女。她靠在沈德鴻一側站住，拉住他的胳膊，警戒地望着肖明川。
“這是……”肖明川想問這女子是誰。
“我愛人。”沈德鴻的口中說出一句比較時髦的用詞。
肖明川驚道：“愛人？你結婚了？”
“嗯。”
然而一驚之後另驚又來，一個兩歲左右的幼童從屋裏跑出來，抱住沈德鴻的腿，仰着臉好奇地望着肖明川。肖明川訝異地說不出話來，看看女人再看看孩子，最後指着孩子問：“你的孩子？”
沈德鴻看看腿邊上的孩子，又嗯了聲，然後問他：“還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話還未盡，臉上卻結結實實遭了一拳頭。
沈德鴻抬起臉吃驚地看肖明川。肖明川第二拳又要打來，沈德鴻敏捷地閃開，見對方又撲上來，他迅速反擊，一拳過去已經把肖明川打得倒在地上。沈德鴻見狀，猶豫了會兒，伸出手去想拉他。肖明川卻自己站起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人渣！”說完調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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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茹，我知道你想去哪，可你的身體現在還不適合走那麼遠。我不是說會給你聽着消息嘛！”
“我不會再信你了……”她的眼睛又紅了，“連你也騙我！”
肖明川百嘴莫辯。“我沒有騙你，真沒有騙你，我是真不知道情況。”
“你為什麼不守着他？你應該保護他！是你要我相信你，我才跟你來的，你為什麼不保護他，為什麼不幫我看好孩子……”星茹一屁股坐到地上，無限失望、悲憤、無助等複雜情緒一起湧上來，失聲慟哭。
哭過後，還是要走，可是，搖搖欲墜的身體根本提不動那行禮包，於是癱在床角又悲傷地落淚。
“星茹！”肖明川心疼得眼淚也不住在眼圈裏轉，他靠近她想給她一些安慰。
新星茹擦了擦眼淚，抬起臉看着他說：“你說過幫我的！那你現在就回去找他，找不到他就打聽他現在在哪，我可以去找他！”
4
在星茹的一再催逼下，明川不得已準備動身去七品市。這時卻從七品市那邊傳來消息，說沈德鴻已經回來了，據說是因為與駐地一位少數民族姑娘亂搞男女關係，被部隊遣送回來。肖明川遏不住怒火躥上心頭。他想過這個沈德鴻可能就是這麼種人，可他似乎又不太願意他真是這種人。他一刻也沒有耽擱，立即動身去七品市，他要看看那到底是個何許人物，把他的星茹害成這樣，竟還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不教訓他一下他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肖明川按照朋友的指示，找到了沈德鴻所在的村子。一路走進村，村子裏幾乎沒有幾家像樣的住房，每家院子圈着一圈半人高的泥牆。大白天的，村子裏人跡罕見，有幾次他不得不敲開百姓家的門詢問，總算找到了傳說中沈德鴻的家。他這才知道，那些有半截土牆的人家算是不錯的了，立在他面前的這個家連院牆都沒有，矮矮的土房子周圍圈了許多土塊瓦礫和乾草算做院牆。
肖明川慢慢走到土房子前，房門開着，裏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他站住不動了，這出乎他意料的貧困讓他產生了惻隱之心，已經放棄原來要教育沈德鴻一次的想法，那麼現在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了。他想掉頭離開，卻又狐疑着住在這兒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人。他正猶豫不決的時候，裏面走出一個男人來，歲數和他應該差不了幾歲，面容清瘦中透出股子韌性，腰身挺直，目光沉穩冷靜地觀察他。肖明川又沒有了剛才那種悲憫的感覺，從這間房子裏走出這樣一個人，讓他吃驚，心中陡然一震。
對方在等着他說話。肖明川問：“你是沈德鴻？”
“嗯。”
接下來肖明川不知道怎麼說了。這時房間裏又走出一個女人來，穿着雖破了點，但也不同於常見的農村婦女。她靠在沈德鴻一側站住，拉住他的胳膊，警戒地望着肖明川。
“這是……”肖明川想問這女子是誰。
“我愛人。”沈德鴻的口中說出一句比較時髦的用詞。
肖明川驚道：“愛人？你結婚了？”
“嗯。”
然而一驚之後另驚又來，一個兩歲左右的幼童從屋裏跑出來，抱住沈德鴻的腿，仰着臉好奇地望着肖明川。肖明川訝異地說不出話來，看看女人再看看孩子，最後指着孩子問：“你的孩子？”
沈德鴻看看腿邊上的孩子，又嗯了聲，然後問他：“還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話還未盡，臉上卻結結實實遭了一拳頭。
沈德鴻抬起臉吃驚地看肖明川。肖明川第二拳又要打來，沈德鴻敏捷地閃開，見對方又撲上來，他迅速反擊，一拳過去已經把肖明川打得倒在地上。沈德鴻見狀，猶豫了會兒，伸出手去想拉他。肖明川卻自己站起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人渣！”說完調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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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茹，我知道你想去哪，可你的身體現在還不適合走那麼遠。我不是說會給你聽着消息嘛！”
“我不會再信你了……”她的眼睛又紅了，“連你也騙我！”
肖明川百嘴莫辯。“我沒有騙你，真沒有騙你，我是真不知道情況。”
“你為什麼不守着他？你應該保護他！是你要我相信你，我才跟你來的，你為什麼不保護他，為什麼不幫我看好孩子……”星茹一屁股坐到地上，無限失望、悲憤、無助等複雜情緒一起湧上來，失聲慟哭。
哭過後，還是要走，可是，搖搖欲墜的身體根本提不動那行禮包，於是癱在床角又悲傷地落淚。
“星茹！”肖明川心疼得眼淚也不住在眼圈裏轉，他靠近她想給她一些安慰。
新星茹擦了擦眼淚，抬起臉看着他說：“你說過幫我的！那你現在就回去找他，找不到他就打聽他現在在哪，我可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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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茹的一再催逼下，明川不得已準備動身去七品市。這時卻從七品市那邊傳來消息，說沈德鴻已經回來了，據說是因為與駐地一位少數民族姑娘亂搞男女關係，被部隊遣送回來。肖明川遏不住怒火躥上心頭。他想過這個沈德鴻可能就是這麼種人，可他似乎又不太願意他真是這種人。他一刻也沒有耽擱，立即動身去七品市，他要看看那到底是個何許人物，把他的星茹害成這樣，竟還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不教訓他一下他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肖明川按照朋友的指示，找到了沈德鴻所在的村子。一路走進村，村子裏幾乎沒有幾家像樣的住房，每家院子圈着一圈半人高的泥牆。大白天的，村子裏人跡罕見，有幾次他不得不敲開百姓家的門詢問，總算找到了傳說中沈德鴻的家。他這才知道，那些有半截土牆的人家算是不錯的了，立在他面前的這個家連院牆都沒有，矮矮的土房子周圍圈了許多土塊瓦礫和乾草算做院牆。
肖明川慢慢走到土房子前，房門開着，裏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他站住不動了，這出乎他意料的貧困讓他產生了惻隱之心，已經放棄原來要教育沈德鴻一次的想法，那麼現在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了。他想掉頭離開，卻又狐疑着住在這兒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人。他正猶豫不決的時候，裏面走出一個男人來，歲數和他應該差不了幾歲，面容清瘦中透出股子韌性，腰身挺直，目光沉穩冷靜地觀察他。肖明川又沒有了剛才那種悲憫的感覺，從這間房子裏走出這樣一個人，讓他吃驚，心中陡然一震。
對方在等着他說話。肖明川問：“你是沈德鴻？”
“嗯。”
接下來肖明川不知道怎麼說了。這時房間裏又走出一個女人來，穿着雖破了點，但也不同於常見的農村婦女。她靠在沈德鴻一側站住，拉住他的胳膊，警戒地望着肖明川。
“這是……”肖明川想問這女子是誰。
“我愛人。”沈德鴻的口中說出一句比較時髦的用詞。
肖明川驚道：“愛人？你結婚了？”
“嗯。”
然而一驚之後另驚又來，一個兩歲左右的幼童從屋裏跑出來，抱住沈德鴻的腿，仰着臉好奇地望着肖明川。肖明川訝異地說不出話來，看看女人再看看孩子，最後指着孩子問：“你的孩子？”
沈德鴻看看腿邊上的孩子，又嗯了聲，然後問他：“還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話還未盡，臉上卻結結實實遭了一拳頭。
沈德鴻抬起臉吃驚地看肖明川。肖明川第二拳又要打來，沈德鴻敏捷地閃開，見對方又撲上來，他迅速反擊，一拳過去已經把肖明川打得倒在地上。沈德鴻見狀，猶豫了會兒，伸出手去想拉他。肖明川卻自己站起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人渣！”說完調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