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反擊繼續(三)
這一場案子當天傳遍了大街小巷,人人都罵王兆廷貪官不說,連帶着皇家名聲掉落,就連皇帝人送外號昏君,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只差揭竿起義了。
得知一切的皇帝再次盛怒,雖然奏摺上這麼說,可不代表他只相信奏摺。
打定主意,皇帝王昭仁喚來貼身公公,火氣大的就道:“給朕安排一下,朕要出宮。”
公公一聽,嚇的立馬跪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皇上萬萬不可呀,皇上您軀體尊貴,萬一出了什麼風險,老奴可擔待不起呀。”公公是誠心實意,巴不得王昭仁一輩子不出宮。
尤其外面傳的風風雨雨,真怕王昭仁出去聽到了不好。
可他是一個皇帝最煩約束,陰沉着臉不聽:“朕就要出宮,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陪朕出宮,要麼就留在皇宮待着吧。”
冷冷的丟下話語,王昭仁脫掉了身上的龍袍,正準備換平常穿的便服。
弄得公公一機靈,趕緊伺候王昭仁更衣。
笑話,他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公公,時時刻刻都在陪在皇帝身邊寸步不離。
只有皇帝出去還是在宮裏都帶着他,那幫小崽子才認為他得皇帝盛寵,不敢造次。
萬一就一次不跟着皇帝,那幫小崽子又該胡思亂想不說,人來了皇帝不在,他怎麼應付。
撒謊嗎?還是跟着一起出去的好。
就算如此,公公安排了幾個大內高手,偷偷跟着他們,防止有意外發生。
張嘉儀碰壁沒有頹廢,回到家裏已經有了別的辦法。
“主子,您就這麼任性離開公堂,這樣好嗎?莫非我們接下來不為水公子申冤,不告了嗎?”貼着身子,段明明頗為憂心重重。
張嘉儀冷哼了聲,噗之一鼻:“告,你讓你家小姐怎麼告,一個後台都沒有,你看那些人把本小姐當回事嗎,全都一個個舔着五皇子,哪裏真的主持公道的。”
本來張嘉儀先煽動百姓,逼着皇帝下旨,那些官員就該識相,再不濟面上不該這麼大膽。
可她錯估了人的本性,貪的本性,陞官的慾望,膽小懦弱的膽子。
他是皇帝的兒子怎麼了,就厲害嗎,只不過投生投的比自己好。
可這就是區別,一個天一個地,假如換位思考,自己是太后,一個孫子,你看那少卿敢得罪不,恐怕巴結自己差不多。
張嘉儀不埋怨,不恨,何必生氣,氣的是自己。
這就是現實,有錢你是老子,有權你是天王,有銀子有權勢你就是那帝王,說一不二。
如今有銀子能鋪路,可銀子再多沒有人脈,沒有權勢,上頭一句話,隨便一個理由,就能讓你鋪子關門不是嗎?
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可張嘉儀從來都不相信命。
命是什麼,命難道就能主宰一切了嗎,命不也是自己做作的。
既然少卿不管,那就告御狀好了,告他個天翻地覆,以命賭命,大不了如那竇娥一樣,三年大旱安慰亡魂。
正尋思着,一個丫鬟手握着一封書信,跑到了張嘉儀的院子。
無人阻攔,丫鬟手捏着無名信件,走入屋子放到了張嘉儀的手中道:“這是有人給小姐的信,是奴婢出門採買,一個陌生男子給的。”
張嘉儀疑惑的拿過來信,丫鬟就離開了,只留下了張嘉儀和段明明。
拆開信封,信的主人名字還寫在上面。
真實的三個字“王城高”,讓張嘉儀差點忍不住撕了這封信。
出入宮外,頭仰望着蔚藍色天空,讓王昭任心中的壓抑釋放了好多,在看看四周有小販,有鋪子酒樓,人丁興旺,京城繁華,這才是他想要的。
整個京城在他的治理下,讓大家過上了安生的生活,不說大富大貴,最起碼能夠豐衣足食,他就對得起列祖列宗,更對的起這天下萬民。
或許有一天他長眠於地下,見到祖宗的那一刻可以直視列祖列宗,告訴他們自己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守住了這片江山,這個王朝。
到死這片江山的主人還姓王,還歸他老王家的天下。
王昭仁出來並沒有閑逛,他在當太子時候,知道哪裏消息好打聽,哪裏是人堆。
雖然那天他在百姓面前露出過自己俊美的容顏,焉知他們的記憶是否與魚一樣只有三秒。
興高采烈的先一步過去,公公隨後跟着稱呼道:“公子,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沒錯,就是公子,我們的皇帝還不承認他已經老了。
聞言,王昭仁道:“去前面那家酒樓吧。”
“唉,好的。”
這家酒樓不僅僅只有吃飯,更會安排先生說書,以前王昭仁特別喜歡過來,這次更不能少了。
有銀子闊綽,王昭仁買了個首位,旁邊擺放一張桌子,桌子上水果茶水點心一應俱全,公公忐忑的跟隨王昭仁一起坐了下來。
台上的說書人,手拿一把摺扇晃着腦袋就講了起來。
“今天老夫給各位講一個新故事,新故事講述的就是一位可憐的書生。”
“本來這位書生家中父母早亡,妹妹意外死去,只留下了他一人,撐起這個家。
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被一個官眷人家的女兒看中,兩人琴瑟和鳴,恩愛火熱,誰知這位姑娘竟然被人喜歡,大家猜猜這位姑娘,又被哪個人看中了?”
坐在下面,王昭仁也好奇,這麼恩愛的佳人,尤其故事的女主人公被誰看中了,那男主是不是要出意外那?
冥想之際,人群中有人笑了:“我說先生您這麼明着拐彎好嗎,還用猜嗎,肯定是當今五皇子殿下了。”
那人的話,徹底打亂了王昭仁的思緒。
偏偏先生不承認:“這只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我說的也是一個皇家子弟,也是五皇子,不過不是當今五皇子。”
下面一片唏噓,誰人不知最近京城發生的熱門大事件,也沒有反駁,繼續往下聽。
那說書先生又道:“一般被皇室子弟看上去,大家都喜歡嫁入豪門,偏偏這位姑娘只認這位書生,故而五皇子心疼佳人,就想出了一個損招。”
“什麼損招呀?”人群中又有了插起了嘴。
說書人喝了杯茶水,潤了潤嗓子。
接道:“這位五皇子故意給了張小姐一封信,又給了書生一封信,就是張小姐來的早,先一步挪步屏風,書生儼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