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太傅
一間屋子的門窗映照着金黃色的光芒,與屋外銀白色的月光相互交錯。
“祝煥辭,我問你,攻打羌塢族時可有何人從中作梗?”夜隱端坐在座椅上,手上把玩這兩塊小金子。
“並無。”祝煥辭站立在一旁,淡淡道。
“距離最近的雲山國不可能沒有一點行動,第二次的刺殺,他們有參與過吧?”
“當時以為只是羌塢族的餘孽想騷擾我軍,卻不想來了一群五百人左右訓練有素的軍隊,他們的動作很快,沒命的與之廝殺,我軍死傷近二千人,而他們同羌塢族餘孽加起來不到七百人。”
“不解的是,我軍與羌塢族攻打了數十個月,未曾見過任何一個國族幫忙,可就在我軍準備回京的時候,他們就突然出現了,他們只攻不進,像是在拖延時間。直到我看見你所居住地一片火光時才明白,他們的目標是你。”
“再之後我派人去雲山國打聽過,但發現當晚並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出過邊城。那些人看着來更像是有人特養的死侍,刀劍乾脆利落,皆是一刀斃命。”
祝煥辭劍眉凝起,俊秀的臉龐籠罩着複雜,目不斜視的看着夜隱,薄唇不急不緩的說完。
夜隱似在思考又像在回憶祝煥辭說的話是否真實,但關於在羌塢族那兩年多的記憶始終不全,片刻又道:“我這次會在一個村子醒來,是因為第三次刺殺吧。”
祝煥辭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站着看着她。
屋子安靜了下來,都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各自思考什麼,有的都是燈火跳動着照應那躺在箱子裏發光耀眼的金石。
京城太傅府。
有言傳聞,京中太傅是個活了幾百歲的老頭子,銀白披髮牙齒掉光面容醜陋的老妖怪。據說是滄瀾國開創之時這位太傅就已經存在了,如今女帝都換了好幾個了,他還活着。有人說他英俊貌美,至今還是少年郎。也有說他長相極丑,整日帶着面具。說是只有歷代女帝同幾位重臣見過起樣貌。
身居朝中,有人信服也有人質疑,說他是當今女帝的太傅,也可說是先帝的太傅,同為兩代女帝的太傅,身份是何等的重要,也深受兩位女帝的信賴及恩寵,無人敢挑釁和不敬。
“大人,您怎麼又來忙活這些了?”一位二十多歲的長相一般的男子奪過另一個身披淺藍色外衣的男人手裏拿過木製的水瓢,提着一旁裝了半桶清水的木桶,一邊走一邊舀着水往一叢叢花卉根部澆水,嘴裏還不忘的繼續說著:“您那,自從出來一趟遠門回來后,身體就虛了一大半,如今這好了沒多久,您就又忙活。”
男人披散的一頭的黑髮,額前的碎發遮住眉梢,眼眸半簾,冷峻白皙的臉龐泛着月光,灰白色嘴唇看不出血色。他身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衣衫長褲,肩頭披着寬大的藍色外衣,夜晚有風,衣擺微微捲起。
兩人旁邊種植了月季花、蝴蝶蘭、芍藥及垂靠在牆沿的薔薇等等不同的花卉。
“桑吉,我只是簡單的給花兒澆個水,怎麼被你說得弱不禁風似的。”男人只是淡淡的開口,有些無奈的看着正在給花兒澆水桑吉說道。
“大人,我知道您喜百花,這每日澆花也養成了習慣,但您不能晚上出屋子啊,這夜裏冷,您身子不如以前了。”桑吉微微嘆了一口氣。大人曾經的身體特別健朗,不知道是不是頭髮的原因,之前一直都是白色,自那次回來以後,頭髮就慢慢褪了色,看起來像好事,但身體也虛了一個多月才好,每天都裝作無事的樣子與朝中大臣議事協和,回來后就特別的累。
花瑾不語抬腳走到一邊的石桌椅旁坐下,抬頭微微的看着夜空,眼眸渙散無光。
“大人,您快進屋休息吧,今晚沒星星,月亮也被烏雲遮住了。”桑吉澆完花把水瓢放在木桶里擱置在一處,瞧自家大人還在院裏坐着不動,便走了過去隨着他的目光也抬頭看了看夜空說道。
花瑾回頭兀自的看了桑吉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眼底無波無瀾。便支撐着石桌站起身來回了屋。你服下靈藥已過百日,便無人再敢傷你性命,願你莫要動用它的力量,以免身體承受不了陷入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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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更,反正也沒人,先停一段時間吧,自個先存存搞,以後自娛自樂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