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來了就做新郎
肖飛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很多人圍着他,有人用手打着他的臉,喊:“肖飛,怎麼樣,醒醒……”
肖飛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穿的怎麼這麼土啊,都什麼時代了穿得跟舊社會似的。
他慢慢直起了身體,用手摸摸自己的頭,頭有點痛,好像摔倒了哪裏。嗯,手上還有血跡。
肖飛看着眼前的人們,又看看自己的身體,身着紅袍子、紅馬褂,身上十字披紅,怎麼回事難道我結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就好,肖飛,剛才你從馬上摔下來了,嚇死我們了。”
“是啊,真是萬幸啊。”
“可不是嗎?”
“快把頭上包紮一下吧,還流血呢。”
有人給肖飛包紮了頭上的傷。
……
“剛才鬼子開槍,抓捕游擊隊的人,這匹馬嚇得驚了,身體立起來了,把你給摔倒地上了。”旁邊有個年齡大一點的人說。
肖飛看着他們心想,演戲吧。
突然間,肖飛的頭好像受到了電擊一般,瞬間記憶起了自己的身份和所有的事情。
這是一九四一年,冀中平原。肖家莊。
肖飛的身份是肖家莊的一個地主兒子,就哥一個。他的父母早亡,給他留下些家底,還算是衣食無憂。
平日裏喜歡舞槍弄棒(穿越后的肖飛覺得這副身體,非常適合他),也喜歡吃喝嫖賭的,結下了一幫不務正業的哥們,人倒是不壞,坑過人但沒有害過人,為人頗講義氣,被一群哥們尊為老大。
後來,日本人侵佔了冀中平原地區,此時他的家底也敗禍的差不多了,便充當漢奸狗腿子,憑着自身功夫和那些哥們,組建了一支便衣隊,當了便衣隊的隊長。
平時,抓壯丁、抓游擊隊員、維持社會治安,還有一些特殊的任務,日本人就派他們便衣隊執行。
老百姓對便衣隊恨之入骨。
肖飛成為了游擊隊必除的十大漢奸之一。但是由於肖飛本身會些武功,槍法又好,游擊隊對他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只能等待時機了。
肖飛的父母給他從小定個娃娃親,女方的家在王家村的普通農戶魯俊秀。定好了今天的日子,所以他敲鑼打鼓的去接新娘子。
在迎親的路上,遇到了日本鬼子追捕游擊隊的人,槍聲驚嚇了肖飛騎得大紅馬,大紅馬驚得直立起了身體,將馬背上的肖飛折了下去,肖飛頭朝下落在地上,便失去了知覺。
後來,也有人說,當時游擊隊員埋伏在暗處,向他開槍射擊,但是沒有打中,子彈從大紅馬的耳邊飛過,驚嚇了他的坐騎大紅馬,大紅馬嚇得躍起來,結果肖飛從馬上跌落。摔在地上,腦袋正好碰到了地上的石頭,結果昏死過去了。
大家本以為這麼一摔,身體再結實的人,從馬上摔下來,腦袋再碰到石頭上,那是必死無疑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活過來了。
迎親的裏面有個領頭,是肖飛的叔伯家的哥哥肖福貴,剛才用手打他臉的就是肖富貴,他見肖飛醒過來了,這才放了心,為了安全起見,也不敢讓肖飛騎馬了,暫時就跟着他們步行。
這時有人將肖飛掉落在地上的呢子禮帽,撿了回來,肖富貴接過來戴在了肖飛的頭上,掩蓋了綁紮頭上的布。
肖飛低着頭熟悉着周邊的環境和周邊的人,跟着大家向王家村走去,在路上,他覺得自己穿的大褂兜里沉甸甸的,將手放進兜里一摸,心中一喜,原來兜里是把手槍,他拿出來定睛一看,是把勃朗寧手槍。
他心想,這回好了,有了這個傢伙,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很快大家到了王家村,看熱鬧的人還真挺多。
在村子口山坡上,路口兩側,都是站着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樹上還坐在一些孩子七八歲的孩子,都想看看熱鬧。
女方叫魯俊秀,據說長得蠻漂亮的,村子裏很多大戶人家的少爺們,都在惦記着她。如果肖飛再不出手的話,很快便會花落他家了。
魯俊秀的父親叫魯長信,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依靠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勉強維持自家的生活,母親叫魯張氏,為人善良厚道,經常照顧比他們貧窮的人家。
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的來到了村口,眾人看見大紅馬上沒有人,而是空蕩蕩的,有個小伙牽着空馬,馬上沒人,後面跟着四人抬着的大花轎。
“沒看見新郎呢?”
“那不是嗎,在人群里走着呢。”
“哦,看見了…….”
“你看新郎沒有騎馬,走着來的啊。”
“是啊……”
眾人看着肖飛步行而來沒有騎馬,都覺得很稀奇。舊時候都講究,新郎騎着高頭大馬迎親才叫氣派,娘家臉上也有光彩。
肖飛跟着大隊人群到了魯俊秀的家門,這時,魯俊秀的父親魯長信走出來,穿着整整齊齊的,雖然是大喜的日子,臉上看不出笑容。看到迎親隊伍到了家門了。魯長信只是嘆口氣。
肖富貴笑嘻嘻地走上前對魯長信一躬身說:“恭喜恭喜了。我們過來迎娶新娘子魯俊秀。”
魯長信臉上依舊沒有笑容而是點點頭,說:“裏面請。”
肖富貴對着後面的肖飛招招手:“快來拜見你的岳父大人啊。”
肖飛聽到肖富貴的話,急忙跑過來躬身作揖:“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魯長信看了看肖飛一皺眉頭,無奈地向裏面擺擺手:“請進吧,賢婿。”
肖飛也不客氣,大踏步地走進了王家。
這是個很普通的院落,進到裏面看見有一個小院,院子正面有間正房,是魯長信夫妻兩人居住的,左手邊有間房間,門前站着一些女方的親戚,右手邊的房間窗戶上貼着大大的喜字,這是魯俊秀的房間。
肖飛走到門前,踏步走了進去,看見正面的炕上坐着一位穿着紅衣紅襖紅裙頭上蓋着紅蓋頭的新娘。
旁邊坐着一位婦人,拉着新娘的手,臉上落着淚痕,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哭過了。
肖飛心想,誰家的女兒出嫁了,父母的心情都會很難受的,尤其是在舊社會,一旦嫁出去,想回趟家都難。
旁邊站着的人對肖飛說:“這是新娘的母親魯張氏。”
肖飛走上前,深施一禮:“媽,我接您的女兒來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對她很好的,謝謝您把我的媳婦養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