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北有狼 獠牙露(4)紫衣女子

第46章 北有狼 獠牙露(4)紫衣女子

馬三寶長呼一氣,忽聞外間靈霜尖叫,虎子怒喝,二人出門,竟然是三人去而復返,身後又跟着數人,乃是多日不見的楊察壹古城石刑幾人。

楊察壹見三寶,訝然道:“你小子倒是命大。”馬三寶沉聲道:“是你被背後搗鬼?”楊察壹道:“是我又怎樣?”馬三寶不解:“一家小小武館,如何值得你大費周章?”

楊察壹道:“你不要管,這家武館我勢在必得。”馬三寶道:“快給我滾,趁我脾氣還在,否則長劍染血,定報那日之仇。”楊察壹道:“敗軍之將,逞什麼威風,武監處的牢房的滋味忘記了?”

“找死!”馬三寶長劍揮出,直取楊察壹四人。四人只斗得十多招,幾人已被馬三寶長劍逼得驚慌失措,楊察壹大叫:“小子,你怎麼變得如此厲害?”馬三寶高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看劍!”馬三寶長劍在四人手臂連點,四滴血花綻放。楊察壹兵器脫手,連連後退。楊察壹驚魂未卜,“你……你……”說不出話來。

馬三寶收劍挺立,肅然問道:“為何覬覦當歸武館?”楊察壹吞吞吐吐,又見馬三寶面色冷厲,斷喝道:“快說!”嚇得雙膝一軟,跪地哭泣道:“不要殺我。”馬三寶哼道:“說罷,說了就饒過你。”

楊察壹斷斷續續,這才道出實情。楊察壹之妻名喚孔洛鳳,是孔家旁系的血脈。當年和絲絲舅父,也就是姜應山之父有過一段舊情,後來孔家嫌惡姜父貧寒,孔洛鳳由此和姜父斷了聯繫,霸佔當歸武館正是孔洛鳳之名。

絲絲道:“舅父若在世,怕已是知名之年,孔洛鳳若是與舅父有舊,這年紀……”眾人俱是陰白,若無楊察壹所言,孔洛鳳已是五十開外,而楊察壹正當三十而立,幾如母子,又見楊察壹言之鑿鑿,心中生出荒繆之感。

虎子笑道:“原來你綠毛王八……”楊察壹最恨背地有人嚼他舌根,更遑論虎子當面嘲笑。原來他與孔洛鳳成婚之際,孔洛鳳已珠胎暗結,孔家為掩人耳目,顧及門楣,楊察壹又貪圖孔家權勢,兩人便不顧小大之別,一見定情。

楊察壹怒道:“臭小子,你懂什麼?我與夫人兩情相悅至死不渝,聲名都是說與外人聽的,大丈夫何必在乎那等虛名!”他義正言辭,凜然氣度,但身後古城石刑三人等暗露不屑,馬三寶更是一個字都不相信,這種欺軟怕硬的人若有如此氣度,又怎麼會甘居女人石榴裙下。

馬三寶趕他們離開。絲絲憂慮說道:“不知這群人還會不會出現!”馬三寶溫言寬慰她,說這群人受此教訓,必定有所收斂,不必杞人憂天。

檀香清幽,茶香裊裊,此刻眾人才得閑,馬三寶也不懂品茶,將一杯溫茶一飲而盡,對施靈霜贊道:“沒想到靈霜妹子如此心靈手巧,泡出來的茶如此好喝。”施靈霜又為眾人奉茶,絲絲白眼道:“寶哥,如你這般鯨吞牛飲,怎麼會喝出茶中滋味。”說罷舉杯輕抿一口,閉目回味,又道:“茶這樣子才品的出香味。”

馬三寶撓頭歉然道:“我是荒野出身,喝水喝酒都是大口大口,不知這茶原來這般喝法,叫你們笑話了。”二女皆不在意,施靈霜道:“大哥願意怎麼喝就怎麼喝,茶本是解渴之物,不必講究繁文縟節。”絲絲佯怒道:“瞧,靈霜妹子都替你說話,我枉做小人了。”馬三寶和施靈霜紛紛解勸。虎子插話道:“大口大口喝才有味道,絲絲那般喝法,怕要喝到過年。”馬三寶罵了一句“牲口”,四人笑鬧。

茶飲罷了,馬三寶與二女講述新訓營見聞,又說道包初七之事,二人都對他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又贊同他救助對方的舉動。

見二人前往淘市,絲絲央求同往,馬三寶問道:“研究所無事?”絲絲嘆道:“不太平。”又不願多言。見絲絲在武館困悶多時,四處走走也好,遂應承下來。

眾人回合,馬三寶為絲絲與眾人引薦,眾人互道幸會。

蘇亦晴道:“絲絲妹妹好生端莊秀麗,一口一個‘寶哥’,莫不是和寶哥兩情相悅,欲做那雙飛的比翼鳥?”絲絲神色大窘道:“蘇妹妹哪來聽來的八卦,莫不是寶哥信口胡說?”說罷拿眼瞧他。馬三寶大呼冤枉。絲絲見三寶喊冤,面色微沉。

蘇亦晴問道三人為何耽擱如此時間,三寶向她解釋武館發生諸多變故。絲絲插口道:“蘇妹妹與寶哥同袍為軍,關係匪淺吧。”蘇亦晴“嘻嘻”笑道,將二人如何結識,三寶在新訓營中與朱元熊鬥智斗勇一一道來,令絲絲大罵對手卑鄙無恥,又感嘆此生不能從軍,與眾人並肩而立,實乃憾事。三寶道:“你跟着柳老,才是造福萬民的福祉。”

唐如一行早來淘市,但多方打聽,未探聽發財消息。眾人無奈只等分散繼續打探。

絲絲跟着三寶身邊,道她對此地熟稔,方便為初來乍到的三寶領路,蘇亦晴道:“寶哥,師妹也來湊個熱鬧,人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絲絲瓊鼻輕嗅道:“蘇姐姐那麼香,可不像臭皮匠,不如你跟着虎子哥,為虎子領路,免的虎子哥又闖禍。”虎子聞言定神凝望,蘇亦晴笑道:“虎子蠻力蠻氣,跟着他怎會有收穫,還是跟着寶哥哩。”

虎子失望而去,唐如與高進登也轉身走開。三寶笑道:“蘇師妹,‘寶哥’都是虎子他們玩笑,當不得真,你怎也跟着喚我?”蘇亦晴嬉笑道:“嘻嘻,這般喊不得行嗎,絲絲妹妹也是這般喚你。”絲絲心中有百千個不願,又見寶哥失笑搖頭,口中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三人信步前行,在各處攤位與店鋪打探消息。

馬三寶忽見不遠處一處古香古色的酒館前,一紫衣女子臉色酡紅,醉眼惺忪,腳步踉蹌往外行去,全然不曉身後一獐頭鼠目男子尾行。

馬三寶低聲囑咐二女道:“你們稍待我片刻。”說罷遠遠綽在男人身後。走到人潮處,男子施展空空妙手,擦身而過之際,順走女子錢夾與通訊器。見女子全無覺察,三寶正要出手擒下,又見男人並無罷手意圖,兀自尾行。

馬三寶憂道:莫不是見女子醉酒失神,欲圖不軌。只是顧忌此處人多眼雜,若直接出手拿下男人,眾人風言風語,不免對女子名聲不利,不若等一僻靜處下手,保全女子顏面。

女人出得淘市,轉身進入一處破落公園,越走越偏,逕自走向一處荒無人際的上坡。這時,男人見四下無人,終於色令智昏,猛然跳出,攔住女子道:“姑娘這是何往?”女人目搖神迷,也不答話,見女人醉態已深,大叫一聲:“天助我也,姑娘喝的如此大醉,定是孤苦寂寞,不若與老子快活快活,老子叫你嘗嘗做女人的快樂。”說罷撲向女人。

女人驚呼一聲,已被男子撲倒,欲掙扎反抗,怎奈烈酒上頭,渾身乏力,又神智不清,見掙扎不開,閉目待辱。

“住手!”馬三寶緩行數步,上山已見女人被惡徒撲倒,大喊一聲。男人將紫衣女子撕扯的凌亂不堪,外衣盡去,又急急解脫自身衣物,眼見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已到中途,忽被人擾其好事,好似從九霄雲端直接墜落至九幽地獄。大罵道:“他媽的,你這不長眼的小崽子,害老子好事,你要腳底生瘡頭頂流膿,我要將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男人叫罵不絕,胡亂擺弄衣服,沖將過來。這人一瞧便學過幾手功夫,想必平日裏坑蒙拐騙,無惡不作。馬三寶怎能饒他,貼山靠!他沉腰跨馬,力達肘肩,這男人飛跌而出,口中吐血。

馬三寶痛恨這等輕薄下賤之人,這招貼山靠已運動體內真氣,威力更甚以往,真力直達男子體內,摧毀神藏穴。神藏穴,乃足少陰腎經要穴,穴外天部陰寒水汽匯入該穴,猶如人之神氣收藏之地。神藏一失,人體腎精凝滯流失,行房之力日弱至無,直至有如閹人。腎主人精,人之一身精氣皆藏於腎,腎精流失,人則體魄羸弱,多災多病。三寶這一擊徹底斷送這登徒流氓的萬惡之源,從此他只能勉力度日,再無害人之能。

“滾!”馬三寶斷喝道,男子渾身麻痛,本欲出言威脅,抬頭見馬三寶目色凌厲,心中駭的突突直跳,急急逃開。

馬三寶近前,俯身晃動女子,女子醉眼婆娑的呢喃道:“你這男人,真是沒用,乾打雷不下雨,難不成連你這下賤之人都嫌棄我之容貌。”。

馬三寶見紫衣女子衣衫凌亂,凝滯玉肌**不漏,又見她面目凄然,楚楚可憐,一副“請君就用”之色,直覺腹內邪火上涌,五內俱焚,“姑娘你……你……”一時不知如何。

女子聞聲相異,勉強睜眼道:“你是誰?難道是螳螂捕蟬,後來居上?小公子長得端正,沒想也是色惡之徒。”見女子似有清醒,馬三寶強言道:“惡人我已打跑了,姑娘……姑娘?”女子手臂輕抬,往馬三寶抱去,馬三寶登時覺得軟玉溫香,百花齊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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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第三等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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