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提親
那傳旨太監在林璟的目送中走遠了之後,林璟突然轉身對簫庭小聲說道:“那皇帝老兒的疑心真還是重啊,竟只給了你一個武散官的職位,罷了罷了,你到那后,點個卯就行,然後盡量跟那裏的人打好關係,畢竟能進入軒轅衛的,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簫庭一臉苦悶地回答到:“記住了,家父還沒回來嗎?”林璟神秘兮兮地說道:“快了快了,你去看看柔兒打扮好了嗎。”簫庭剛走到林芷柔的綉樓前,正準備敲門的時候,便看見笑面如花的林芷柔推門而出,而這一幕正好落入了簫庭的眼中。
看見有人在門外的林芷柔瞬間驚呼了一聲,但看清是簫庭后,便將螓首輕輕低了下去,而目睹了全程的簫庭,卻不由得痴了,紅通通的臉龐讓人看了忍不住咬上一口,精心打扮后的林芷柔,如同出水芙蓉,絕對可以跟自己在相府見到的狐狸精,呸,蕭珞一,一較高下。
如果說林芷柔與簫庭初見時,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麼此刻的林芷柔,絕對是盛開的蓮花,婀娜多姿,讓人看了卻不敢褻瀆。但給簫庭的感覺卻是,一張潔白的紙上,畫上了一副美麗的水墨畫,雖然令人心曠神怡,卻再也不似原先的純潔。
一旁的林芷柔叫了簫庭好幾聲后,簫庭才回過神來,只見林芷柔開口問道:“庭哥哥,柔兒剛剛好看嗎?”“當然,美若天仙,笑起來就更好看了,但我還是更喜歡你不化妝的樣子。”林芷柔此時也早就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柔兒,以後就,就,就不化妝了。”
簫庭看見林芷柔如此可愛的模樣,剛想說些甜言蜜語的時候,就聽見外面一陣喧鬧,一旁的林芷柔卻羞得更加厲害了,連忙扯着簫庭的衣袖對簫庭說道:“庭哥哥你趕緊過去看看吧,柔兒在這等着你。”“好,我去去就來。”
等簫庭路過正廳時,便聽見容光煥發的白達呼喊自己的名字,簫庭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后,白達說道:“庭兒啊,為父幫你提親來了。”簫庭對破壞了自己好事的白達,一臉無奈地說道:“爹,不用怎麼急吧。”
不等白達開口,一旁的林璟搶着說道:“你小子不急,我急,剛剛你什麼表情,我可告訴你,這三書六禮你可一樣也不能給我落下。”
此時剛剛插不上話的白達說道:“放心吧你,肯定一樣不少,來來來,庭兒,那些事先讓媒婆忙去,咱爺倆分別多日,來嘮嘮這幾天你的見聞吧,至於那林老頭,讓他哪涼快哪獃著去。”
“你個老不死的說什麼呢,我問你,婚期訂在什麼時候?”此時簫庭一臉驚訝地說道:“婚期?太早了吧,不用怎麼急吧。”白達說道:“你不急,我急,我還着急抱孫子呢!婚期訂好了,過幾個月,便是百年一遇的黃道吉日,就訂在那天吧。”“也好,也算是了卻了老夫的一樁心事吧,不過,你個老不死的別學我說話。”“我學你?你個......”
看着兩人如此“友好”地交流,簫庭此時也感到了莫名的安心,嗯,起碼自己是安全了。
兩日後
“庭哥哥,我們要去哪啊,白伯伯和父親不是說不讓我們亂跑嗎。”“他們說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這有關係嗎?”“這樣不好吧。”“有什麼不好的,我帶你去吃聚德樓的燒雞。”
聚德樓前,一個圓滾滾的胖子正在掌柜的接引下進樓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來,喊道:“賢侄!”此時簫庭也注意到了錢昆頡,帶着林芷柔小跑過去后。
對錢昆頡說道:“錢叔真是好眼力,我還沒注意到錢叔呢,錢叔就看見我了。”“錢叔好。”林芷柔也跟着簫庭說道。錢昆頡指着林芷柔說道:“哈哈,賢侄謬讚了,旁邊的這位姑娘是......”
簫庭笑着說道:“這是拙荊。”林芷柔大羞,輕聲狡辯道:“才不是呢,還沒有完婚呢。”而一旁的錢昆頡彷彿沒有聽到林芷柔的話,依舊說道:“原來是侄媳婦啊,快請快請。”說著,便向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三人到了雅間,入座之後,錢昆頡說道:“兩位放開吃,錢某買單,掌柜的,把你們這的招牌都上一邊,那個燒雞要五隻,還有那個寒潭香,來上三壺,侄媳婦喝酒嗎,喝的話再來上一壺米酒。”林芷柔連忙說道:“不喝不喝,謝謝錢叔,但是請錢叔不要把今日之事告與家父,還有白叔。”
“那是一定。”此時簫庭也說道:“這次讓錢叔破費了,過幾個月小侄大婚,還望錢叔到時能夠前來捧場。”“這......賢侄啊,不是我不想去,過幾日,我便要離京了,下次再來,就是明年了,職責所在嘛,還望賢侄見諒,不過禮物一定送到。”說著,還向簫庭投去一個“你懂”的眼神。
簫庭也說道:“又讓您破費了,來,這杯我敬您。”錢昆頡也豪氣地說道:“幹了!”就在幾人吃得正起興的時候,錢昆頡突然看見外面一抹白色的身影走進了聚德樓,連忙對兩人說道:“你們快跟我下來,快!”
簫庭二人見錢昆頡如此反常,都跟着錢昆頡跑下樓去,途中,簫庭問道:“錢叔,怎麼了?”“九公主!九公主回京了,並且她剛剛也進到了聚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