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宮變(上)
簫庭接到詔令跪謝后,轉身對林芷柔說道:“娘子......”“夫君換上官服趕緊去吧,我給你留着晚飯。”一旁的傳旨太監甲看見后,催道:“簫大人快些,莫要讓聖上等急了,簫夫人,今日重陽佳節,聖上已經設宴。”林芷柔連忙稱謝,簫庭也將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太監甲收了銀票后立馬恭敬地對簫庭說道:“簫大人,雖然咱家不知道聖上為何傳你前去,但這一次,聖上可是大費周章地弄了一個菊花台,希望簫大人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
簫庭疑惑地問道:“那敢問公公,下官該如何把握這次機會呢?”“哎呀呀,簫大人啊,您可算是問對人了,咱家在兩個時辰前啊,偷偷聽到聖上說,要什麼什麼吟詩,反正簫大人現在想想如何作一首好詩就行,到時候聖上龍顏大悅,說不定就給簫大人陞官了呢,不過簫大人也別忘了咱家的好處。”“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簫庭在太監甲的帶領下進入了宮牆后,在簫庭還真感嘆皇宮的華美之時,太監甲指着一個方向對簫庭說道:“簫大人,咱家只能送您到這了,路上咱家跟您說的禮儀沒忘吧,這時辰聖上應該還沒到,您繞過這塊石頭就能看見菊花台了,咱家就先告辭了。”簫庭又連忙塞了幾兩碎銀說道:“這些錢還請公公收着,就當是給公公買酒的了。”
簫庭又跟太監甲客套一會後,便朝着菊花台走去,看着眼前成片的菊花,心裏不禁慨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等走到了菊花台,簫庭已經歷經了三次搜身,剛登上菊花台,便有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侍女迎了上來,指引着簫庭坐上了自己的位置。
而簫庭剛坐下,一個滿頭白髮,臉上還長着老年斑的人,便向簫庭走了過來,簫庭連忙起身行禮,畢竟這裏除了簫庭,最小的官也是四品,看清那人的官服后,簫庭恭敬地說道:“下官昭武校尉簫庭,見過太師。”“哈哈,你就是那個軒轅衛中為數不多的武散官?”
簫庭雖明白此人是來找茬的,但不得不笑着回答道:“正是下官。”見簫庭這樣說,太師王雎便更加放肆地說道:“果然啊,一堆糞土是永遠扶不上牆的,哪怕是到了軒轅衛里,始終也只不過是一個武散官而已,哈哈!”說完,在場的接近一半的人都捧腹大笑。
簫庭剛想開口,便聽見不知從何處走來的林璟說道:“哈哈哈,太師此言差矣,糞土怎麼扶不上牆呢?”“那你說如何扶地上牆呢?”“您都能當得上太師,還有戶,禮,工部的尚書,這難道還扶不上牆嗎?”此言一出,王雎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而此時在場的人,又有接近一半的人笑了出來,畢竟,朝中唯一能與太師王雎抗衡的,只有丞相蕭稻城了,此時眾人見皇帝裴奕走了過來,紛紛停止了笑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下跪問安。
裴奕說道:“眾卿家免禮,入座,今日重陽佳節,不言國事,只管享樂,只管賞菊。唉?簫愛卿為何沒來?”一旁的太監袁升說道:“丞相說今日政務繁多,就不來了。”“哦哦哦,朕想起來了,這些年真是辛苦他了。”隨後,裴奕又說了一些之乎者也的話。
快把簫庭說困的時候,裴奕話鋒一轉,說道:“朕,今日微服私訪時,發現軒轅衛昭武校尉簫庭,此子英武超群,對於排兵佈陣,亦是得心應手,實乃可造之材,簫庭何在。”
簫庭連忙連忙上前跪着說道:“臣簫庭,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免禮平身。”“謝陛下。”當簫庭看清皇帝的臉,以及頭上包裹着的布條的時候,心裏不禁有一些恐懼,這不正是自己白日所救的“商人”嗎!?
裴奕一臉微笑地對簫庭問道:“朕聽聞你從師與鬼谷先生,這是真的嗎?”“回陛下,是。”“好!那朕令你以‘菊’作詩一首,若得佳句,朕重重有賞!”
簫庭聽完之後,便裝模作樣地在菊花台上走了起來,在簫庭剛走了兩步的時候,便聽太師王雎大聲說道:“陛下!臣!今日偶得東海紫珍珠一顆!在此獻與陛下!”只見裴奕微微皺眉,說道:“太師所說之物,等簫庭作完詩之後再獻吧。”王雎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陛下!臣看那簫庭就是掛着鬼谷先生的名號!在此蒙蔽聖聽,這欺君之罪,理應問斬啊!請陛下三思!”
而就在此時,簫庭緩緩說道:“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語落,台上瞬間鴉雀無聲,在眾人思索了一盞茶(五分鐘)后,林璟率先說道:“陛下,此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大財,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更何況有如此高風亮節,實乃我大宋之幸!”
裴奕此時也興高采烈地說道:“好好好,賜簫庭玉璧一對,珍珠兩盤,金丹一瓶,金盞盛碧色寶石三斗。簫庭,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只要不過分,朕都准了!”“陛下,臣......”不等簫庭拍完馬屁,二皇子裴雲便站了出來,對裴奕說道:“父皇,兒臣也有一物想向父皇討要,望父皇恩准。”
此時裴奕的變得有一絲冷酷,顯然對這二皇子沒什麼好感,說道:“你想要什麼?”裴雲的臉色頓時變得陰狠無比,說道:“你的皇位!”說完,便將袖中的袖箭射了出來,裴奕此時臉色狂變,簫庭眼疾手快地將手旁太的師的桌子,舉了起來,擋住了裴雲的袖箭,當然,至於桌上的菜肴嘛,自然是甩到了太師的臉上。
眼見台下的數百名士兵向菊花台衝來,就連台上的大部分士兵以及幾位大將軍,也把刀刃對向了裴奕,此時裴奕身邊的護衛也是拔出刀來,擋在了裴奕的面前,裴奕見狀也是直接拉響了桌下的穿雲箭,武道宗師蕭稻城沒來,着實出乎了裴奕的意料,也使裴奕對平息這次的宮變,更沒了底氣。
而簫庭此時還是拿着那張桌子奮勇作戰,裴奕見狀,立馬把自己的寶劍拔了出來,喊道:“簫庭!接劍!等這次叛亂平息,朕就封你為御林軍總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