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解
鄭紅依來了,來了,她的鉤劍似皎月明亮,狂風吹過,人彷彿從房頂落下,在那輕長的背影下,顯得格外黑。
在嘆息聲中,另一個女子來了,她似乎影子很短,潔白無瑕的衣服,這種輕影漫步,手中的蛇彷彿一個竹棍僵硬。
“有些人終歸死去,不是嗎?”
那個落玉門似乎還沒有告訴我,她的名字,人怎麼沒有名字呢?
“或許,我們可以不必打
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所謂的“立場”
難道不是嗎?
人喜歡兔子,狗,貓,可是最終他們只是餐桌的一頓飽餐
那只是威脅的代名詞
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借口。”
落玉門的門主說到:
“真的可以嗎?
這個世界會原諒嗎?”
楚雲變得堅定和肯定:
“可是,不是只有我知道這個消息嗎?
人把牛比喻耕耘的勤奮者
可我每天都吃牛肉,難道我的罪孽小嗎?
在喜歡殺人的時候殺人,喜歡安靜的時候安靜就夠了。”
鄭紅依緩緩說到:
“為什麼要談論生命呢?
每個人都喜歡有熟悉的道路,那樣更容易到達彼岸。”
他笑着說到:
“我恰恰相反,那樣才有把握,短暫的生命,讓它短暫的消失,沒有餘光,這一生縱使內心對精神的執着,他依舊不能給別人帶來希望。”
落玉門門主“咳嗽”幾聲,竟然還打了幾個噴嚏,楚雲把身上一件還算乾淨的外套,丟給她:
“穿上吧!”
衣服在她身上,感覺像一個翩翩公子,哪裏像一個殺人的女殺手,倒是女狀元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輩子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他喝着一口酒,這寒冷的風刺入身體,鄭紅依手中的劍,已經開始脫落
“不,只是我認為應該這麼做罷了,別跟我扯感情,好了,這天冷了,你們的劍恐怕出不了手了,還是走吧!
對了,那個啥落玉門的門主,你可以替我抄幾片佛經嗎?
還有那個鄭紅依,你會什麼呢?”
寒冷的狂風人,從“咳嗽”聲中,就像得了肺癌的病人那般煎熬,當烈酒解決了所有問題的時候,他發現這種虛弱已經可以抵擋住。
他思索片刻,還是請他們兩個喝酒,哪怕他討厭女子喝太多酒。
三個人已經醉了,他從卧室中找來幾件衣服給她們搭上,然後自己在旁邊睡去。
幾日後,相見
風已經似乎柔和了許多
落玉門的門主給我看了她的經文,可是那個鄭紅依的畫更耐看,是一個寂靜的山野,空曠的琴音還有一香爐,一杯茶。
她那字跡是如此優美,有幾分劍意收放自如,似畫卷徐徐展開,每一個弧度似人,似物,似景。
鄭紅依的畫彷彿隱居之人,惶恐之中,楚雲彷彿看到了一個人。
“既然你們有如此造詣,為什麼浪費呢?
這個世界若以能為能,以心為心,何愁乎?
可惜知己難得,終太多人誤入歧途,不觀不語,也是人生大罪。”
他每日邀請他們指點繪畫,經文,不亦說乎。
鄭紅依從旁邊拿出劍,準備離開,忍不住問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緩緩說到:
“若世間能放棄面子,名,利,金錢,他們獲得背後互相的關愛,難道不應該算一種自私嗎?不知道這麼自私嗎?可是我們往往看不透,最終一些人誤入歧途,另一種本身就是歧途……”
楚雲道:
“若是你不相信,就把畫還有經書送給我,萬一賣出些銀子,那明天你們應該聽我的。”
第二天約好,她們早已經跟着來了,別人看到楚雲賣畫,卻也不錯,也就買下了,給了十兩銀子。
楚雲心想,這次把你們收復的服服帖帖,看你們還敢不聽話。
等待把她們忽悠走,他才躺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