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死人谷
殷三娘死了,死的蹊蹺,也悄無聲息,按照江湖的約定,他在前面,也要下跪,趙蜻蜓知道那一定是謀殺,烏黑的嘴唇,水泡的雙手腫浮。
此刻已經進入一個狹小的山谷,抬棺材的人過起來不太容易,仰慕她的人太多,人來人往擁擠有武林,仰慕容顏的,也同樣希望她死的,不過現在誰都知道,楚雲只有七日,江湖的傳說,只要有一個人放出風聲,就會有千萬雙嘴巴,他們才不會了解其他。
這個消息是死者放出去的,恰恰在這個時候死亡,還是被謀殺,不過趙蜻蜓是要殺他,有時候殺一個人,只是為了讓他解脫。
待到他叩拜之後,人已經走遠,山谷上還有沒有走的,都是要殺他的,不過現在誰也不敢出手。
縱使他已中毒,不過藥王曾經說過,他也會死,可是他依舊活着。
“你為什麼也不走”
她學會了微笑,這種微笑自然了許多:
“我想陪你七日,然後殺了你。”
山谷四周除了一片森林,就只剩下懸崖峭壁,旁邊的一個山洞,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們沒有人敢進去。
這種惶恐不是隨時可以剋制的,面對飢餓他依舊靈活,不過對於飢餓與思想力的那種胡思亂想,他從小就在剋制,那時候他連續餓七天,當思想有一點幻想,他就告誡自己,如果不能剋制自己就繼續餓自己七日。
他靠着這種冷酷無情的心境,餓了五天的情況,獵殺了一隻老虎,如今,他決定走到黝黑的森林,從縫隙中穿透的光線越來越弱。
其他人吃些乾糧或者互相安排自己的人,去十幾公裡外買幾天的乾糧。
“你決定去了嗎?”
他望了一眼他們,不過他沒想過死,承諾中了沒有讓他死,只是她一廂情願等她七日,還要殺他。
誰都扔下來一些糧食,他們似乎都害怕他死在裏面,殺了他更光榮,這種理論,恐怕只有聖人才能想出來,死亡還講究這套俗律嗎?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也要跟着,在濃密的森林中,密不透風的陽光中,樹似乎在掠奪這地面唯一的資源,只剩下一隻黝黑的眼睛通亮的像桐油摸過,他終於忍不住,詢問到:
“你為什麼跟着一個死人”
她那雙眼睛,顯得格外迷人,像一個明燈那般讓人充滿希望
“人終歸要做些事情的,比如殺一個人。”
只感覺前方數十米出,有一金黃的東西,人已經分辨不清方位,有的只是一股冷的刺骨的陰森,不是鬼一樣的陰森,是冰柱的針尖刺痛的陰森,灰暗的眼神中卻是清新的空氣。
他的好奇促使着步伐的輕巧
他的眼神透徹着像孩子般的善意
他的心卻是冰冷無情的,凝視自己如玉般的肌膚,顯得與兇殘格格不入,這意味着危險來臨。
他還是說話了,聲音柔和的讓人驚訝,像清澈的水中夾雜着熾熱的過,那種生生不息的驚訝。
“我是你的獵物”
她咯咯的的笑了起來,真害怕他的肚子,她癱坐的笑了起來,指着樓閣,就在前方,四周沒有樹,也沒有灰塵,難免不了一些樹葉掉落。
“誰給你的勇氣
本姑娘只是心情好,看你被狼吃的樣子,行不行”
從來沒有人見過一個潑婦,特別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是潑婦。
一個飛身走了進去,茶杯是有溫度的,乾淨的一塵不染,似乎一雙眼睛,是幾雙。
“恐怕你有大麻煩”
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隻腳已經放了上去,朝着右邊提起劍。
“不過我想要一杯熱茶”
肥頭大耳,手中拿着佛珠,戴着一串骷髏骨的和尚,吩咐下人端來兩杯茶,從側面的一個狹小的房間走了出來。
“麻煩讓給你吧!”
他筆直的坐了起來,手中指着側面還有樓上。
“恐怕麻煩都有點多”
她的劍已經刺穿了喉嚨,筆直,輕柔,冷靜的喝起茶。
“做買賣總是要付錢的,賒賬真是一種奢侈的行為。
我母親說過,有些人寧願給他賒賬,也不要銀子
”
手中的杯滴落了血,杯子的茶漸漸透紅,一個人已經掉落。
“為什麼”
沒有人看清楚他的整個人,就像一把劍,或許他用力過猛,穿過的房梁摔落了兩個人,黑色的衣服,每個人的喉嚨一個像手指的洞,手的血液呢?
“猴年馬月的等待,讓人鬥志沮喪。”
他們已經出來了,十二把椅子已經坐滿在下面。
“還能看到曾經一夜屠殺整個村落的“十二血雨無痕”真是幸運,可惜的是沒有人見過。”
那個和尚到:
“楚雲果然沒有死,而且還好色,一點不假,我是血骷髏了無塵,不管是對方願不願意記住,殺人或者被殺,留下名字總是在所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