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無眠夜

雨像血滴落到地上，然後消失，他讓人感覺久違的舒坦，卻又帶來無盡的煩惱，他伴隨的微雨在房頂上，躺下喝酒。

幾個黑面人，從頭到腳都是黑的，像看清是不容易的，也沒有這個必要，家家戶戶的門已經緊閉，燈光已經暗淡了起來。

一個黑衣人，我不知道他是人是鬼，更不清楚是男人還是女人，因為他沒有說話，看到劍的那一刻，他知道她是一個女人，眼神要劃破這道天地間的靜寧，他知道，是一個絕世美女，一定是手中的“玉女劍”出賣了她，曾經無數高手為了她殺妻弒兄，恐只能引用古人的:“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來描寫就顯得俗套。

“你的劍不錯，是絕世美女殷三娘，傳聞江湖，官場不惜滅九族。”

她依舊沒有解開面紗，纖細肌膚仙人恐也會讚歎，色澤若珍珠，若秋月，若空谷絕唱。

“那你的命，今天取定了。

不過，告訴你一個秘密，當年讓趙無極做武林盟主的人就是我，可是最後他拋棄了我。”

面對死寂的夜色，她更希望看一下，曾經的天下第一美女。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不足以證明你可以殺我。”

她依舊不動，他身邊的高手沒有動。

他已經一個飛身摘下她的帽子，太像了，可惜年輕了許，黑夜的長裙讓她依舊暗淡，但是她依舊看的很清楚，聲音彷彿清泉的流水，身姿宛若幽蘭，精妙到恐怕世上再無此人，可惜她的眼神沒有笑容。

“你是她的女兒”

她沒有笑，彷彿不知道笑，可是他的母親會笑，一笑就會死人，他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幸運。

“殺人與美貌無關，你卻一直寸步不離”

“如果面對一個絕世美女，還在喝酒，這個人一定不適合殺人。”

她動了一下，可是不是笑，是一把清脆的劍，嘩嘩的都已經拔出手中的劍。

“很好，這把劍不是養着的，你的另外兩個朋友多久才到。

我想給你一點時間，也給我一點時間。”

她望着遠處，沒有一點動靜

“殺人還需要給時間嗎？”

他依舊側躺着，望着她

“我想知道當年的事，不過你一定不會說的。”

她手中的到劍和身姿如同迴風舞雪，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似清竹之味。

“還沒有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不過你們四個到時候只能走兩個，我似乎已經嗅到了他們的氣味。”

只見一個黑色道袍，手中拿着拐杖，拿着一把鐵扇已經在後面，伴隨着一股臭水溝的刺鼻味道，一個長滿毒瘡的佝僂老人走了出來，右手中一枚金簪，左手一個拐杖。

未等看去，一個身法詭異的像地獄的使者，發黑的手從背後拿出一根骨頭，一個人的骨頭。

“你手中的劍呢？”

那個臭水溝的佝僂老人開口

“死人才能看到劍，因為他有沒有見到，都不會對活人說。

不過我想問十年前，盜王的事。”

黑袍煽動着鐵扇，臉上全無表情，像個死人。

“他是被武林盟主殺死的，不過是借別人的手，這都不知道。”

骨頭人，咬着骨頭坐着狗的攻擊動作，我還是望向那個美女:

“我只知道天下人都想殺你，我母親說過，你是她見過最好色的人，卻是唯一一個沒有在不該的範圍接觸她，也沒有幫她殺人的人，所以她恨你，恨透了你……”

一把金簪已經飛了過來，然後就是一隻狗，他已經朝着這兩個方向走去，後面一個劍，一把鐵扇已經攻擊來了，就在她要躲開的一瞬間，她刺的那一劍猶豫了，他已經躲開攻擊，就是對立的這一秒。他的手已經感覺到弱柳扶風。

在空中另一隻手已經接住了金簪，惶恐的狗已經咬到了衣袖，他的那個金簪已經刺穿對方左肩。

磚瓦顯得脆弱了許多，已經出現一個窟窿，被下面一把劍刺死，

鐵扇在喉嚨的那一刻，他已經一個翻身，一隻手已經把他右肩打傷。

“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的笛已經先一步，到了她的喉嚨，他沒有望着她，不過這是認真的，這一刻她笑了，那種笑是一個人的童年才有的笑，長大后就是我這種笑，不過他是警惕的，他知道她和她的母親，一樣動人，她看到了微笑，可是他沒有死，這或許是江湖的一個奇迹。

“你為什麼要猶豫呢？”

她的劍已經刺了過了，不過只是劃破衣襟，劍已經向後伸出去很長了。

“你為什麼可以躲開？”

那個佝僂老人已經走了，可是他已經死了，殺與不殺有些人，都在別人心中如同螻蟻，強者之間的默契，誰也不敢打破，那樣他也會死的沒有舌頭，眼睛或縫住嘴巴。

“你不會明白的，我不殺你，不是愛上你，是因為你的離開，會幫我解開謎團。”

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懂，但是她還是那麼楚楚動人，哪怕她是一個殺手，一個可以依靠自己或者別人殺人的工具。

“你告訴我，這個謎團永遠解不開，因為我們知道了信息。”

“你太年輕了，手中的劍會開口說話。”

她開始為什麼要扮成她娘呢？這其中的緣由，不過她並不是一隻好的“鷹”這足夠了。

一個死人最終來定義一個活着的人的生命價值，這本身就是一種悲劇，也是一種無法逃脫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