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男兒夢8
南慕道:“你可以不用壓抑,做你自己。”
林樾挑笑道:“殿下說得哪裏話,林樾怎麼可能會壓抑自己。”
南慕笑笑,
你是大宿主
你開心就好。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接着林樾又帶着南慕去了長安城內最大的賭坊。
嗯,南慕名下的賭坊。
賭坊老闆一見東家來了,恨不得把南慕請進二樓喝茶。
結果,南慕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林樾湊到搖骰子那上面,招手讓南慕坐在一旁。
“殿下可有興趣玩一把。”
林樾挑起嘴角,前面一聲殿下倒是喚的很輕。
南慕搶過林樾手裏的骰子,快速搖晃一下。
對面坐莊的人也跟隨南慕速度搖晃幾下,
而後其餘的圍觀群眾紛紛下起賭注來。
“左邊左邊,這次賭左邊一定會贏。”
旁邊有人哈哈大笑道:“左邊都不知道輸多少回了,你還賭?”
那人下註:“我賭右邊。”
南慕坐在左邊,看着自己邊下注人少的可憐,神色倒也沒什麼波動。
林樾從袖裏掏出一疊銀票:“我賭左邊贏。”
廢話,我們是一夥的。
你不賭本仙女贏,你還想賭誰贏?
下注在右邊的那群人看着林樾掏出的那一疊銀票,眼睛都看直了。
而後又看向右邊莊主。
都在暗暗祈禱着右邊一定要贏。
“右邊右邊….”
“左邊左邊左邊…..”
聲聲吶喊,
都是為了贏錢。
點數開,南慕這邊略勝一籌。
壓左邊的人把右邊的銀票全都搶了過來。
歡呼高興的在歡呼高興。
哀怨喪氣的在哀怨喪氣。
林樾忽而牽起南慕向外走去。
看着南慕挑起的嘴角,林樾心情似乎也變得更好了些。
夜晚時分,月涼如水。
南慕拿着個包袱,踮腳一跳,便來到了林樾的院子裏。
阿水剛從林樾屋內出來,看着身穿紫衣的南慕,喊道:“採花…..”
還沒喊完,就被南慕劈暈在地。
林樾聽着聲響,穿上衣服握緊了紅鞭靠在門后。
來人能躲過鎮國將軍府的重重護衛的暗地裏的暗衛。
向來武功高強,林樾不確信自己是她的對手。
於是,更是握緊了手中的鞭子。
“是我。”南慕在門外喊了一聲。
三殿下?
林樾穿好衣服,在門內嘲諷說道:“殿下什麼時候成了採花大盜。”
神特么的採花大盜。
“開門。”
林樾糾結了許久,還是開門讓南慕進來。
“三殿下,男子閨房可不能隨便進。”
“所以我晚上才來的。”
晚上就能進嗎?
這什麼邏輯。
南慕把包袱放下,攤開裏面的東西。
蟋蟀,骰子,房契地契……
“給我的?”
“嗯。”小婊砸說給你,你就能走上幸運巔峰了。
“我不要。”林樾推開所有東西。
不知道三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也得要。”你不要,小婊砸就吵的我睡不着覺!
林樾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半夜三更跑過來?
為什麼又給他送這些東西?
“不為什麼。”林樾固執的問為什麼,南慕知道原因但不能說出來啊。
“看你長得好看!”
南慕說完這句話就朝門外走去,並且還邊走邊說道:“你退回來,我就扔大門口。”
反正也算是他收了。
林樾坐在房內,腦海里回想的都是南慕的一言一行。
南慕突然倒回來倚在門上問了句:“你覺得你幸運嗎?”
“嗯。”
四周史無前例的安靜起來。
南慕甩手就走。
莫名的,林樾就是覺得她生氣了。
他都沒生氣她突然闖進來呢,
她反倒先生氣了,
什麼理?
隔天
林樾等在南慕府門前,瞧見南慕就拉着南慕跑起來。
不明所以的南慕:“…….”
“三殿下,既然你送了我那麼多東西,那三殿下有沒有興趣陪我再玩一轉。”
又是陪玩。
我只想出來喝杯茶!!!
不想陪玩。
遛馬打獵,賭坊擲骰子,酒樓聽小曲兒,台上斗蛐蛐……
吃遍長安小吃,喝遍長安美酒,爬遍長安高山。
“三殿下,你看這便是長安城全貌。”林樾朝下指着長安城說道。
南慕朝林樾指着的放下看去,長安城被四周高山包圍其中。
這要是發生泥石流怎麼辦。
【小仙女,你閉腦。】
我就要想!
發生地震,把四周高山都給震塌了怎麼辦。
【……】幸運護體!
“殿下,長安城漂亮嗎?”
“漂亮。”
“殿下,長安城大嗎?”
“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哪怕你覺得你是天下第一帥,也都是對的!
林樾重複了一遍:“長安城很大,很漂亮。”
“權貴林立,世家眾多,有才之人無不以進入長安城為榮。”
可是,不包括一個他。
長安城很大,大到盛滿天下莘莘學子之夢。
長安城很小,小到容納不下一個真實的林樾公子。
轉而,少年拉着南慕的右手。
少年眼神冷傲,不容南慕掙脫雙手,固執的拉着她從石階上跑下去。
速度很快,少年卻很興奮。
少年拽着她,不允反抗的拉着策畔在官道上狂奔。
少年眉角彎彎,笑意絢爛。
【阿姐說,阿慕,你要從心而行。】
南慕忽而握住了她的手,陪着他奔跑起來。
風速漸起,吹起少年和女子墨發,糾纏糾纏,無止盡的糾纏
“殿下,起了嗎?”搖月管家問門外的侍從。
侍從回道:“並未。”
搖月敲門:“殿下,該上朝了。”
南慕睜開清冷的雙眸,側頭瞧了眼外面的天色。
上什麼朝,
躺在被窩裏睡覺不好嗎?
不舒服嗎?
寅時就要上朝,
她就不能當個閑散王爺,還不用上朝的那種嗎?
南慕起身坐在床上,手指來回的畫圈圈。
南慕回朝休整的時間已經過完,接下來便是天天寅時起床上朝。
“有事請奏,無事退朝。”尖銳的女聲響起。
殿上的女皇高高在上,主宰着生殺大權。
殿下的官員屁話一大堆,就是不扯民生民事,說得又是什麼哪家大人又仗勢欺人了,哪家女子又強搶民男了……
黨派之爭,向來禍亂朝綱。
但是女皇,只是不動聲色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