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昏睡十年醒來的阿瑟

第一百零五章 昏睡十年醒來的阿瑟

南晚月趕忙上前扶住他,然後問道:“你沒事吧?”

洛聞卿的身體很是虛弱,身上都是細汗,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但還是努力對着南晚月輕柔的笑道:“月月,別擔心,沒事的。”

南晚月立馬讓丁香去照顧雲華,自己則扶着洛聞卿回到了清秋庭。

將他扶坐下來之後,她就立馬進了房間,然後打了一茶壺的溪水,倒在杯子裏,不斷地示意他喝下去。

看到她滿臉着急、緊張的樣子,洛聞卿高興的笑了,然後才接過她手裏的溪水喝了下去。

但是喝完之後,南晚月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不斷地給茶杯裏面添水,然後用命令的語氣讓他都喝完。

看到她為自己緊張的樣子,洛聞卿心中不禁在想,以後要不要多受一點傷。

等他將滿滿一壺水都喝下去之後,南晚月才開口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洛聞卿緩緩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月月放心,我沒事,只是沒想到那蠱毒竟然如此厲害,差點沒堅持下來。”

“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幫忙的。”南晚月的覺得非常內疚。

“好在沒有辜負月月的信任。”洛聞卿傻笑着。

南晚月讓他好好坐在清秋庭等着,自己則去下廚房,給他做一些清淡的飲食。

等吃過東西之後,他的精力恢復了不少,南晚月也送他回了東宮。

不一會之後,丁香前來稟報,說是雲華醒了,南晚月只是讓他好生休息着,自己則在想着該怎麼對付苗疆。

到了第二天中午,突然有急報傳入京都,皇上看過急報之後,立馬將所有已經下朝的官員召回到宣政殿。

其他大臣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南晚月卻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吳國被苗疆滅國的消息傳來了。

滿朝文武都在低聲議論着,她身邊的姜珏碰了碰她的肩膀,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連大理寺的人都召來了。”

南晚月現在跟姜珏是同階級的官員,所以直接開口說道:“有什麼事情,皇上一會就會說了,等着就行。”

姜珏本來還想問什麼的,但是看到南晚月那樣子,根本幾不想跟他多說什麼,于是之后閉上嘴巴,不再自討沒趣。

皇上的速度很快,在侯公公的攙扶之下,他快速走到皇位上,但還是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發抖。

看到皇上來了,所有人都收聲保持着沉默,然後低頭細心聽着。

南晚月跟前面的洛聞卿對視一眼之後,才知道他並沒有把吳國滅國的消息提前告訴皇上。

“這時突然召各位愛卿前來,是因為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朕今日收到快報,吳國被苗疆滅國了!”皇上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一時間,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短短時間內,怎麼可能就會讓一個國家覆滅呢,況且還是久未出世的苗疆。

眾大臣面面相覷,都在小聲的議論着,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對於苗疆蠱毒的事情,皇上還沒有說,如果說出來了,那麼不知會引起怎樣的恐慌。

“今日卿諸位愛卿來,是想看看,諸位對這件事都有什麼看法。”皇上再次開口道。

眾人雖然小聲議論個沒完,但是誰也沒有站出來說話。

南晚月看了洛聞卿一眼,稅後出列行禮道:“陛下,苗疆是出於什麼原因攻陷吳國,還未得知,但是不能保證,他們對其他國家也有這樣的想法,況且大梁與吳國接壤,誰也不能保證,苗疆的下一個目標是不是大梁,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微臣建議立馬召回南君逸南君逸,和他手裏的百萬南雲軍。”

她剛說出口,就立馬被張天問打斷道:“不行!南將軍正在大梁與西周的邊關鎮守,這幾年,西周對我么大梁虎視眈眈,如果南將軍撤兵,誰又能保證西周不會乘機進宮呢。”

皇上聽了兩人的話,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洛聞卿適時開口說道:“父皇,兒臣認為江大人的話有理,苗疆大舉入侵吳國,想必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征戰天下的打算,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請將南將軍跟南雲軍召回京都。”

“那西周呢?難道西周就不管了?總不能為了一個以防萬一讓西周可乘之機吧。”張天問繼續爭辯道。

皇上示意他們不用再說話,他思考良久才道:“江愛卿的話有道理,但是張大人的顧慮也對。”

南晚月就冷眼看着他在中間和稀泥。

皇上環視眾人,然後說道:“現在還不知道苗疆接下來的計劃,所以朕打算派出使臣,去會見苗疆的聖君,然後調查他們接下來的打算,你們中間,有誰願意做這個使臣的。”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短時間就能讓吳國滅國,還是苗疆的人,鬼知道他們的手段有多層出不窮,誰也不願意惹禍上身。

皇上的眼睛就一動不動的盯着南晚月,她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又想讓她出去為他賣命了。

她剛想說話,就聽到了洛聞卿的聲音。

“父皇,兒臣願意作為使臣,去吳國會見苗疆的聖君。”

“不行,你乃是一國的太子,怎麼可以涉身於險境之中!”皇上當即拒絕了洛聞卿的請求,看來他也知道這次前往吳國有多危險。

但是洛聞卿依然固執己見。

“父皇,正因為兒臣是大梁的太子,所以才更加要做一個榜樣,還請父皇成全!”

皇上不斷對南晚月使眼神,但是南晚月都當做沒看到似的,她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苗疆是靠下蠱毒才能成功讓吳國滅國的,所以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的。

對於南晚月的請求,皇上沒有答應,他將這件事拖到明日再議,然後在下朝的時候,就讓侯公公帶南晚月單獨去見他。

到了儀元殿,他就氣沖沖的說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聲不吭?”

南晚月行禮道:“皇上,微臣認為由太子殿下做使臣去吳國會見苗疆的聖君,是最好的決策。”

皇上並不想將蠱毒的事情告訴南晚月,於是只能斥責道:“朕不管,明日上朝的時候,你必須請命成為這個使臣出使吳國!”

南晚月本來就不打算讓洛聞卿單獨去吳國,所以只是假裝想了想,然後便答應了。

等回了江府,雲華已經能夠下床了,身上的紫色斑痕也都不見了,他在丁香的攙扶下,來到了清秋庭向南晚月謝恩。

“多謝主子的救命之恩,屬下沒齒難忘。”

南晚月示意他起來,然後說道:“你本來就是為我做事,所以,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有事。”說著,還不忘對另外幾個中了蠱毒的人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放心,你們身上的蠱毒我一定會想辦法替你們清除的。”

下一秒,所有人都再次跪下給她謝恩。

南晚月則又從空間裏面拿了很多的溪水出來讓他們喝下去。

鍾離剛準備上飯菜,就聽到雪裏青來報道:“主子,蘇大夫請您立即到藥鋪一趟!”

“可有說什麼事?”

“蘇大夫說的急,並沒有說什麼事,只是請主子儘快去一趟。”

南晚月吩咐鍾離看着他們喝水,然後帶着雪裏青就騎上馬直奔藥鋪。

等到了藥鋪之後,蘇大夫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南晚月一下馬,他就立馬開口說道:“醒了!醒了!那個人他醒了!”

南晚月萬分驚喜,當即就跟着蘇大夫進了藥鋪。

那人整整睡了十年,樣貌也變了很多,剛救他的時候,看起來就十幾歲,現在也就二十多歲,但是他的眼神很迷茫,迷茫當中還帶着一絲恐懼。

南晚月坐到他身邊開口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是誰?”他的腦子有點不清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南晚月沒有告訴他,他已經昏睡了十年,而是耐心的解釋道:“我在一個地牢裏面救了你,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叫阿瑟,是你救了我?”

南晚月頷首道:“沒錯,是我在一個地牢裏面救了你,你當時已經快死了,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阿瑟低着頭開始認真的回憶起來,可是慢慢的,他的眼裏充滿了恐懼,嘴裏也不短呢喃道:“魔鬼...他們都是魔鬼...”

南晚月知道他說的是誰,於是急忙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那些傷害你的人已經全都死了,他們不會再來傷害你了,你現在很安全!”

阿瑟在南晚月的安撫下,慢慢恢復了情緒,然後說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他說著便開始不停流淚。

南晚月讓雪裏青找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然後又在藥鋪做了一些吃食。

阿瑟換好了衣裳,然後也吃完了南晚月做的飯,就睡下了。

南晚月知道這時候什麼都問不出來了,於是對蘇大夫說道:“師父,等他睡醒之後,你帶他回江府。”

“好,你也沒吃飯吧,要不要就在這裏用膳?”

南晚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就不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師父,您晚上帶他回來的時候,我親自下廚,到時候我們兩個再好好的喝一杯。”

“好,知道了,你要是有事要忙,就先去吧,藥鋪裏面的事情,我會照看的。”

“那就辛苦您了,師父。”

南晚月說完便告辭離開了藥鋪,然後騎上馬往江府那邊去。

剛到江府,就看到有很多馬車上面拉着好幾個箱子,不斷地往府里送去,鍾離則在一邊記錄。

回到清秋庭之後,洛聞卿已經在等着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南晚月說著便去倒了一杯茶水喝。

洛聞卿又坐下了,然後說道:“藥鋪裏面的那個人醒了?”

她點了點頭,他們相處了那麼多年,在洛聞卿這裏,南晚月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了,除了有個空間的事情,其餘的,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說什麼了嗎?”洛聞卿趕忙追問着,如果說,有誰更想找到江柚白,那麼除了南晚月就是他了,因為他一直認為南晚月不接受自己的原因,就是曾經有一個小男孩為了救她,而失蹤了,只有找到了他,她才會跟自己在一起。

南晚月嘆了一口氣,道:“他現在精神很不穩定,很難從他嘴裏問道什麼,讓他先休息一會吧,等晚些時候,我師父再帶他到這裏。”

看她杯子裏面的茶已經快沒了,他貼心的給他添上,然後就默默的看着他。

兩人相處多年,已經變得很默契了,有些時候,就算南晚月不說,他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而南晚月也早就習慣了有他的存在。

呆了一會之後,洛聞卿突然開口說道:“今日早朝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說,要跟我一同前往吳國呢。”

南晚月挑眉道:“這無論說不說,都是要跟你一起去的。”

聽到這裏,他不禁笑了起來,笑意內斂而沉穩。

到了晚上,南晚月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洛聞卿也被他留下來用膳了,蘇大夫也帶着阿瑟來了。

在來的路上,蘇大夫已經將廢棄行宮案的始末都跟他講了,所以一見到南晚月,他就立馬跪下行禮道:“大人不僅救了我的命,還替我報了仇,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他說著便開始不斷地磕頭。

南晚月想要上前去將他攙扶起來,但是洛聞卿眼疾手快,先她一步將阿瑟攙扶了起來。

她示意他們坐下,然後開始吃飯,她有一個習慣,就是很多事情,越到了緊急關頭,她反而越冷靜,就像是現在,她心裏明明急得就像是螞蟻在爬,迫切的想要知道江柚白的下落,可是面上又裝作一副冷靜、毫不在意的樣子。

等吃過飯之後,南晚月將所有人都遣走,只留下阿瑟一人。

阿瑟單獨面對南晚月有些緊張,眼神不斷地四下亂看。

南晚月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問道:“飯菜都還合胃口吧?”

阿瑟趕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飯菜都很好吃,這是我第一吃到那麼好吃的飯菜。”

南晚月笑了笑,然後示意他喝茶,隨即努力剋制住自己的緊張,然後從衣袖裏拿出了江柚白的那把匕首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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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穿成受氣農女還要嬌養奶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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