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過往
柳若煙的解釋讓人通俗易懂，蘇恆也算徹底了解了三層裂縫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原本的世俗界和二層裂縫是同一個空間，後來天道分割成了兩個不同的空間層。”
“三層裂縫就是遠古的強者他們開闢的內景，他們若是想要衝刺更高的境界，就不得不打破天地的囚禁。”
“可是想要打破天地的囚禁，他們就必須打贏天道。”
柳若煙語氣一頓，目光落在蘇恆身上道：“先天的九道雷劫時候，你應該也看到天道的眼睛了吧？它只是一個眼睛就能夠殺人於無形，一滴血都蘊含了恐怖的毀滅之力。”
蘇恆沉默了。
無印的眉頭也是緊鎖起來。
“姐姐，為什麼非要打破囚禁？”柳七忍不住道：“我們在這裏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非要和天道作對？”
柳若煙輕笑道：“曾經的天道並沒有立下太多的規矩，那時候鴻蒙初開，修行的資源等等都非常豐富，可是隨着時間推移，修行資源漸漸的減少，就知道天道也進入了年邁的歲數。”
“當時許多站在巔峰的強者想要代替天道，成為新的天道，讓天道變得警惕，後來就立下了種種規矩，就比如人族和妖族不得結合。”
“它只想保持這個世界的原狀，同時它也警惕有人取代它成為新的天道。”
蘇恆眉頭緊鎖問道：“天道到底是什麼？”
“如果我說它和我們一樣都是生命，你信嗎？”柳若煙輕笑道：“只不過它修行的歲月比我們長遠，同時它也經歷過我們現在必須經歷的事情。”
蘇恆以及無印都愣住了。
柳七越聽越迷糊。
“先天之後有三個境界。”柳若煙道：“踏天境分為三步，每一步就是開闢天地。”
“三層裂縫就是踏天第一步，將內景具現化，第二步是無限延伸內景的世界。”
“最後一步就是成為新的天道。”
蘇恆以及無印倒抽一口涼氣，這些他們都從未接觸過。
不管是東界五家還是藥王谷，他們都在強化內景的路上，相當於他們做了漫長的努力，卻連第一步都沒有做到。
柳若煙慵懶的伸了伸懶腰道：“龍域誕生於龍鳳麒麟大劫的那個年代，三者都有爭奪成為新天道的機會，可是因為內鬥的原因，就成了一場量劫，打的天崩地裂！”
“龍域如今的殘破，就是當時洪荒打下來的一塊地，而鳳凰、麒麟二族同樣也是如此。”
無印若有所思道：“除了龍域，還有鳳域和麒麟域？”
“有也沒有。”柳若煙含笑道：“你口中的鳳域以及麒麟都徹底崩碎了，也迷失在了無盡的四層裂縫空間裏。”
無印眉頭緊鎖道：“為什麼龍域沒有迷失？”
“這個就沒必要告訴你了。”柳若煙輕笑拉着蘇恆離開道：“剩下的事情，你們沒必要知道了。”
蘇恆蹙眉看着柳若煙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背景吧？我和你是不是還有一段往事？”
“有呀！”
柳若煙帶着蘇恆離開學府，來到藥王谷湖泊僻靜的地方，她邁步走入湖泊道：“你現在的記憶應該恢復一些了吧？”
“嗯。”蘇恆微微點頭。
“太虛界的時候，你將我從四層裂縫帶出來的，後來也是你將我安葬進入四層裂縫的。”
湖水蔓延柳若煙的嬌軀，她捧起清澈的湖水清洗臉頰以及長發道：“那些記憶你恢復多少？”
“就記得，你被推入四層裂縫的記憶。”蘇恆說道。
“看來你的記憶還沒完全恢復。”柳若煙輕笑招手道：“你過來。”
蘇恆詫異的看着柳若煙，不過還是邁步走了過去，她將眉心貼在蘇恆的眉心。
龐大的記憶就如潮水一般瘋狂湧入蘇恆的腦袋，都是關於上一世在太虛界和柳若煙經歷的所有事情。
那一世，蘇恆就是太虛界之主，他踏入了四層裂縫尋找機緣，卻無意間進入了龍域，在裏面找到了沉睡的柳若煙。
當時的她還只是孩子，沒有任何記憶卻僅僅跟在蘇恆身邊。
甚至於她什麼都不懂，都是蘇恆在負責照顧她，隨着時間推移她的記憶傳承也漸漸打開。
……
蘇恆就像看電影一樣觀看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那些也是柳若煙的記憶。
等蘇恆從漫長記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柳若煙帶入了湖底深處。
兩人的實力在湖水裏都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湖底深處並不是特別黑暗，但是在湖底蘇恆卻看到了記憶里的那個木屋。
就是曾經岩漿海無道不斷揮劍的位置所在，她帶着蘇恆進了那木屋。
“太虛界的記憶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柳若煙輕聲道：“後來的你還有很多世，前一世就是在這裏。”
蘇恆望着面前的簡陋的木屋，眉頭緊鎖道：“然後呢？”
“當時的你在四層裂縫迷失了自我，我強行將迷失的你分割出兩道魂體。”柳若煙幽幽道：“如果不那麼做，你也將成為另外一個被天道控制的傀儡。”
柳若煙將過往的事情一一講述出來，蘇恆聽的有些失神。
上一世他撕開了二層裂縫空間，同時尋找到了許多三層裂縫，可是在踏入四層裂縫尋找天道所在的時候，他迷失。
靈魂的扭曲讓柳若煙不得不將他的靈魂徹底分割開來。
“剛剛分割出來的時候，它擁有你生前所有的實力。”柳若煙幽幽道：“我當時因為顧及你，所以只能任由他逃離。”
“後來安頓好你的時候，我不得不拼盡全力將他鎮壓，可是自己也受到了很嚴重的重創。”
“那時候我重新回到棺槨，將自己封印在棺槨內，在四層裂縫深處恢復，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就是藥王谷的眾人打開四層裂縫的那一天。”
“我的魂體衝出棺槨，就在柳家找到了一條即將生育的白蟒，它是某個村莊的守護靈，村莊遇到了怨靈，我和它做了一筆交易。”
“我鎮壓怨靈，它將其中的一個死胎給我，讓我奪取肉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