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二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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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張浩不認為這樣一句簡單的結論就能讓他放棄。就算是要死心，也得問出個所以然來，“再說，三神器家族難倒不應該同心協力，互幫互助么？”
“互幫互助，同心協力？”老嫗重複着張浩說過的話，就好像他說的是什麼難以理解的外星語言，“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難倒沒有經過大腦？還是你根本就沒使用過這個器官？居然說出這麼可笑的話來。第一次封印大蛇的時候，草薙家和八尺家還親密無間。到現在，八尺家已經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只留下了八神家還存於時間。什麼神器，地球意志，說到底，都抵不過人心。”
老嫗突然間的一本正經的說出的話，讓張浩只覺得無窮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將他的全身凍結。“說到底，都抵不過人心。”猶如萬鈞天雷，炸得他頭暈眼花。沒錯，惡魔城中最危險的也不過是會變化的魔物，想要蠱惑人心。複製體草薙京稱得上是強敵，不過也還是死在了幾人聯手之下。只是他還覺得疲倦。一開始就消失不見的三人組和隨後單飛的小黑，一直掩飾着自己的胖子，甚至於根源之地對每個人做出的偽裝。所有人都罩着一層迷霧，最看不清的就是人心。
“那……”張浩有點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如果大蛇再次復活。失去了草薙劍，這個世界又該如何？”
“失去草薙劍？不。三神器本身正是人類意志的凝結，它們的宿命就是為了對抗地球的意志。只要人類不滅絕，三神器就會永遠存在。”老嫗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照你這樣說，我們什麼都不做，也不會有任何事？”張浩迷惑不解。
“呵呵呵。”老嫗奇怪的笑出聲來，說道，“我已經說的夠多了。回去吧，回去吧。在這裏，你是得不到任何幫助的。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老嫗說著，打了個哈欠。突然間又回復到了之前的狀態，噼里啪啦地說道：“走吧走吧走吧，還呆在着做什麼啊？即使你在仰慕我我也不會給你任何回應的啦！想當年我也是一個萬人迷來着，只可惜歲月匆匆匆匆如流水（無誤……）。繁花逝盡子規啼，不見長江滾滾流啊！”
說完，對着張浩怒目一瞪，便將頭縮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突兀的變化讓張浩完全說不出話來。旁邊的蓋倫已經是滿眼迷茫，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蓋倫又試着上去敲門，再沒有任何的反應了。幾人無奈對視，只得宣佈這次的神社之行失敗。張浩注視了一會歲月斑駁的神社，轉身帶頭朝山下走去。突然，身後神社的大門又吱呀一聲打開了。
張浩回頭看時，老嫗正保持着上次的姿勢，探出一個腦袋，大聲喊道：“你們不正在做着么？”
然後又迅速地縮頭，關門。
張浩不由得笑了。沒錯，拯救人類的不是神器，而是人類自己。若是人類自己都放棄了生存的希望，還有誰會來拯救他們？
坐在車上，張浩翻出之前的地圖，朝着二階堂財團總部的所在地一指，對鐵塔說道：“去這裏！”
鐵塔點點頭，二話不說，發動了汽車。
蓋倫也異常的安靜，坐在位置上，苦思剛才老嫗說過的話。看來老嫗超快的語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二階堂財團乃是全國性的超大財團。旗下產業包羅萬象，從重工業到輕工業，從製造業到高興科技產業，均有涉足。一個島國（大家都懂的）人，從出生到死亡都無法避免和二階堂財團打交道。他們會在二階堂醫院出生，穿着二階堂服裝生產的衣服，吃着二階堂農業提供的食物，在二階堂學院中學習，購買二階堂地產開發的房子，在二階堂旗下的公司中工作，死去后埋在二階堂建造的墓地之中。
二階堂財團已經深入每一個島國人民的生活之中，成為了他們每天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樣的一個龐大財團，自然也有着和它的影響力相匹配的大樓。二階堂總部大樓已經成為了當地的一個地標建築。
張浩做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老遠就能看到二階堂總部大樓——一棟在設計上非常平淡無奇的建築。不過按照這樣的說法，大樓顯然是無法成為地標建築的。它能夠成為地標建築正是憑藉了它的高和大。二階堂財團的創始人正是一個嚴謹守舊的生意人的典範。他力爭將事情做到最好的同時，又要求用最低的成本。
張浩和蓋倫兩人走進這幢大樓，身旁的保安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倒讓張浩安心了不少，暗道這裏的員工素質還挺高。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不少地方的保安見你着裝不行，都會“禮貌地將你請出去”。
來到前台接待處，接待小姐穿着非常正式的職業裝，全身包裹的緊緊的。該露不該露的，反正什麼都沒露。這也正是二階堂財團的作風。
接待小姐帶着模式化的笑容，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么？”
“你好。我有一些緊急事務需要找紅丸先生。你能聯繫一下他么？”張浩問道。
“你好。請問你有預約么？”
“沒有。但這件事非常緊急，需要儘快和他聯繫。”
接待小姐滿臉微笑，但顯然不以為然：“對不起。我們這裏是有規定的。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我是不能直接聯繫紅丸先生的。如果你現在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預約。”
張浩皺了皺眉頭，問道：“除了預約之外，難倒沒有別的聯繫方法了么？”
“非常抱歉。但事實就是如此。而且，紅丸先生一般都是不來公司的，只有事情多的時候才會來處理事務。平時很少有人會知道他在哪裏。你知道，現在紅丸先生很忙。非常抱歉幫不上你的忙。不過，如果你現在預約的話，收到回復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的。”接待小姐雖然算不上熱情，不過顯然有着良好的職業素養。一言一行都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缺乏了一些生氣，讓人覺得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