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磨刀
磨刀霍霍向人行！
兄妹兩的行動不可謂不快，一早帶了銀錢去永安縣貧困的地盤，街道上的房子就連鄉下的都不如，住的也都是在鄉間沒有田地，或曾經富庶過，卻家族敗落的，當然，居住在這一塊兒最多的，還是乞丐，有好幾間年久為修的危房，變成了乞丐窩。
選擇了一位看起來挺精明的七八歲的孩童，秦婉問：“你還有哥哥姐姐嗎？”
小乞丐見到人也不怕，反而很欣喜，有人找，就代表着有事，做好了貴人給的事，他們就能吃幾天的飽飯。
“有！”
秦北望拿出一個肉包子，遞給小乞丐說：“去把你熟悉的哥哥姐姐叫出來，不要太多，我這兒的包子不夠分。”
乞丐群里，也會分關係好和關係不好。
畢竟，吃不飽就會餓死，想要吃飽，就要抱團，那肯定有好多個團體。
兄妹兩並不需要那麼多人。
小乞丐拿着肉包子藏起來，趕緊轉身跑去了其中一間房裏，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一盞茶的時間沒到，從房間裏走出來三位比小乞丐大點孩子，也就十歲左右，以及兩位比小乞丐還要小的，五六歲左右，身上衣服破舊，但看起來不臟，說明這群孩子會經常洗漱。
人愛乾淨，心眼明亮，做事估摸着也會令人放心。
能在乞丐窩裏護着三位小的長大，說明人品也不錯。
“貴人，請問找我們做什麼事？”
六人中最大的孩子十二歲，也是他開口詢問，剩下的一男一女把三位弟弟護在身後，小臉繃緊，看得出人很警惕。
“別害怕，我們只是有事想讓你們幫忙，放心，不是難做的事情，我只是想讓你們幫忙跟蹤幾個人，告訴我他們見了誰，只給我看就行。”
“這麼簡單？”大乞丐不太相信。
秦北望拿出買好的肉包子，一人給了一個，還剩下了三個，也都放在了大乞丐的手裏，“對，就這麼簡單，但你們跟蹤的時候需要小心，暴露了，就不用我說，下場肯定不好，當然，你們跟蹤一天，我便給你們一兩的銀子，只給你們三日的時間，若是沒有找到我們想找的人，你們也不會有麻煩，可我不喜歡你們騙我。”
三位大乞丐把小乞丐放下，躲一邊去商量。
“二弟，三妹，一日一兩銀子，三日就是三兩銀子，緊巴巴的，夠我們吃一個月。”
“可是，跟蹤別人被發現的話，我們出了事不要緊，可四弟五弟六弟他們怎麼辦？”
“三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這個錢，我們還是該得賺。”
“是啊，如今乞討，少了那些商戶家的那些小姐，每日才幾個銅板，在這樣下去，我們會餓死。”
“那就聽大哥二哥的。”
幾人折回來，秦婉與秦北望知曉這事成了。
兩人支付了一兩銀子，讓小乞丐們去用心辦事。
送秦婉去了女士學院，秦北望來到了私塾，因為他們五人明年都下場縣試，夫子更多是講解考卷，歷代縣試府試被評為前三等的策論，給學生們進行考前衝刺。
空閑下來，秦北望去了另外一間學堂，這些都是還被夫子壓着不能下場的，學識不足，在這任何人都想通過科舉改變人生的大周朝，那就是炮灰，尤其是從幾年前第三代商戶之子能夠在科舉之後，競爭更加強烈。
能相信小小的永安縣參加縣試的學子有五百人，但只取前五十名的事實嗎？
那縣試的地方，擴建了一次又一次。
找到了平常還挺熟的人，邱平，私塾里的包打聽，同時也是商戶第三代，家裏是做賭坊生意的。
同時，還是當今羅縣令姨娘的姻親。
為什麼要在賭坊做局，也有邱平的原因。
此人被家裏教養的很好，就是為著能光復家族。
當秦北望將家中的遭遇說了一聲后，提出讓邱平幫忙的意思，那傢伙直接應下了：“放心吧，北望，你把那幾人的身份告訴我，保准他們進入了賭坊，就出不來！”
對於好友的直接，秦北望很真誠感謝：“此次算北望了欠邱平兄一個人情。”
“哈哈哈哈，總算是能得到北望你的人情了啊，別說那些糟心事，幫我看看我的策論，有沒有長進？”
“邱平兄，這裏，改用……”
“唉，你這較真的性子一點沒變，算了，我不能讓你打擊我的幼小心靈，我找夫子去。”
“……你怕是會挨揍！”
夫子不僅是一位舉人，同時力氣大，脾氣暴躁，氣上心頭，愛用手拍他們，許多身體弱的書生都受不了夫子幾掌。
邱平想被夫子稱讚的心冷卻下來，訕訕的咳嗽幾聲，才說：“還是北望提醒的是。”
事情辦好，兄妹兩隻等着消息。
當然，也不是干著急不做事，秦婉的學習小組火熱，帶動了陳靜容與沈雙華的學習內卷，等到她們兩人也能在課堂上被何夫子稱讚后，苗淼沐秋兩人也跟着，沐秋的兄長可是一位秀才，有秀才的指導，兩人組與三人組在學堂里拼個“你死我活”，死水一灘的學堂逐漸被火煮着，不願意學習的女學生，也不得不內捲起來。
總不能，面對五人是很好，特別好，回答正確。
面對其他人是不好，特別不好，回答錯誤。
兩極端，誰都不願意啊！
何夫子在第三日發現，丙三班的女學生奮發圖強，努力了好幾倍，導致另外一位夫子心裏鬱悶，打算瞅瞅，兩夫子的教學水平有什麼不同。
“宋元，你借我五兩銀子，不，十兩銀子！”常常跟着宋元的夥伴跪在地上，求着宋元給他錢。
“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到底幹什麼了？”
宋元是個講義氣的，要不然，也不能聚集這樣一群兄弟在身邊。
“我，我去賭坊了……”
一腳把跪在地上的人踹翻，宋元怒喊：“賭坊？我他娘是不是告知過你，去青樓，去花樓，找樂子，都允許，就是不能去賭坊，你當我是大哥，就這樣違背我的話？去你娘的！廢物！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