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虎現身，諜影重重
一陣子沒來青龍總部，倒是多了不少生面孔。承雲和海興雖然對這裏基礎的員工並不熟悉，但憑藉他們的敏銳的觀察發現了這一事實。
“是不是因為這次的變故導致青龍內部進行了調整？”承雲環顧四周，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或許吧。”就在海興也在環顧時，他們也到達了審訊老陳的房間。“承雲，你可要剋制自己的情緒，就算老陳是真的內鬼，他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我有數，經歷了那麼多早知道情緒管理的方式。今天我倒要和他博弈博弈，看看到底是他老江湖更狠還是我更有耐心。”
“嗯，進去吧。”站在審訊時門外的兩個青龍內衛打開了大門，嚴肅的眼神里飄過一絲驚訝，兩個這麼年輕的少年，竟擁有這麼高的地位，這是他們奮鬥一生也沒有的機遇，不過當然他們也不會理解這一切帶來的負擔和絕望又有多少。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老陳抬了抬眼皮：“來了？”
“你很期待？”孟海興為老陳此刻的淡定暗自敬佩，畢竟青龍的一套審訊程序，足夠他喝一壺了，此刻還能如此從容。
“陳一凡，青龍老八股核心成員，審判者，負責監督消滅協助團隊內的其他成員，加入青龍十多年成績顯赫。是什麼讓你選擇了背叛，還是你一開始就是‘風鈴’的人？”承雲帶着一絲輕蔑和高冷的口氣問着。
“我以為你和你父親一樣睿智，沒想到你問出這麼讓人失望的問題。”
“你！”
“承雲，冷靜，他只是在激怒你而已。”
“那好我換個方式問你，為什麼既然要消滅組織，又一次一次的幫助我們？”
“問得好，孟德的仔機靈多了，你覺得如果我們出賣青龍和老八股的人，你們兩個還能活到現在嗎？這麼明顯的栽贓你們兩個不可能看不出來，承雲你對我個人的偏見這無傷大雅，但如果真正的叛徒逍遙在外，才是對你們最大的威脅，包括你們身邊的人。這便是你們永遠的敗筆。”老陳不卑不亢，看來他早就想好了。
“那為什麼孫行的父母，也就是‘尋風者’，作為你單線聯繫的戰友會慘遭不測，這可是只有你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承雲撫平了一下情緒，回到了問題的正軌上。
老陳面色鐵青，緩緩開口“在你們襲擊風鈴在深山總部時，通信被切斷後差點葬身死地，如果不是他們兩夫妻，你們幾個娃娃就是有十條命也用完了...”
“什麼？！”聽到這裏承雲一股熱血就要噴出胸口，難道說是為了拯救他們，才選擇了犧牲，承雲不知道自己以後如何面對孫行。
“當時你們的通訊完成被阻斷，‘尋風者’為了救援你們故意暴露自己的ip，現在回想，其實整個佈局目標從來都不是你們，一直是他們兩個。這才是‘風鈴’最可怕的地方，為了消滅我們的最強利器，可以犧牲掉自己苦心經營的地盤，壯士斷臂，確實奸詐。”老陳這一字一句真是誅心。
“怎麼可能？可以說這次的行動徹底斬斷了‘風鈴’在我們興海市的一切勢力，甚至是整個國內的勢力，這陣子整個‘風鈴’安靜的可怕，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承雲覺得如果只是為了‘尋風’，這個代價或許太大了。
“你或許不知道‘尋風者’對‘青龍’的意義，他們就是‘青龍’的眼睛，眼睛都瞎了，你當然看不到。”老陳眼神終於柔軟了起來，帶着哀傷和對戰友的思念，都被海興捕捉到了。
“他們一定早就預埋了更大的後手。”海興這番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你說的是？”承雲正要開口，只見海興把手指指了指上方，示意有些話並不方便在青龍溝通。
承雲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對着老陳說：“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依據證明他們通過上次的行動鎖定了‘尋風者’。我看這都是你自導自演的劇本吧！”不過承雲的眼神似乎又有所鬆動，可能他內心已經認可了老陳的說話。
“希望你們能夠找出證據，我就在這裏，確實是我的疏忽導致戰友的暴露，如果孫行需要一命換一命，我隨時等着他來取我的腦袋，這話麻煩你們轉達孫行。”說實話，這或許是承雲他們和老陳認識這麼久，最覺得他像一個人的時候，有血有肉有感情。
就在他們還想詢問更多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門口除了剛剛的內衛，又多了一些人，很面生沒見過。
“兩位和我們走一趟吧，10層的老闆想見見你們了。”
承雲打量了一下門口的人，一身白衣有點歐美劇里天使的裝扮。
“我們還沒完成審訊。”承雲還想再打探更多的內容，三言兩語的交流實在太短了。
“走吧，他可不喜歡等人。”依然是面無表情，冷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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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覆着。身後的人似乎也都持着槍械。
“承雲走吧。”海興使了一個眼神，大致的意思是順勢而為。
離開之際，身後傳來老陳的歌聲哼着，“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這樣不停的重複着這幾句成語，房門關閉后，獨留老陳一人暗自感嘆，“不知道這幾個孩子能不能靠自己挺過這一關。”話音剛落，一陣氣體排放進了他的房間，只見老陳瞬間便倒地不起。
電梯很快就達到了10層，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屏幕，裏面的信息海納百川，小到某個街道的視頻，大到興海市重要港口碼頭的實時監控，各種各樣的數據，甚至今日的全球金融市場的信息也被一一羅列，總而言之你想要看到的似乎都能看到。比起7層的情報中心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裏的守備更加嚴格，門口的守衛反覆檢查了承雲和海興沒有攜帶武器，或違禁物品，又讓他們經過了一台檢測儀。似乎整個10層就是圍繞着這個情報中心建立的，承雲他們被帶向了過道的另一側，這一側有不少緊閉的房間，他們一直被帶到了從裏面的一間門口。“麻煩兩位抬頭看一下攝像頭。”
承雲他們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台攝像頭正對着他們，應該是在對他們進行人臉識別，這保安措施着實嚴謹。沉重的大門向兩邊自動移動開了，去除巫山不是雲，在這間房間的中間又停留着一棟獨立的房間，正門前赫然一隻老虎的雕塑毅力在前方，氣勢逼人。
“好傢夥，這真是俄羅斯套娃呀，難道還需要什麼考驗才能見到這位老闆的廬山真面目嗎？”承雲不耐煩地戲謔到，他素來是一個直爽的人，最討厭別人故弄玄虛。
“怠慢了，帶我們的老八股之首‘追風’和‘聽風’來我的辦公室吧。”原來聲音是從播音系統里發出的，這時這間神秘房間的大門打開了，後面的人示意二人進入即可。
這間房倒和承雲想像的完全不同，既沒有什麼緊密的儀器也沒有什麼安保人員，倒是各種古今中外的書籍坐落四周，看來這個神秘人倒是很喜歡看書，此時辦公桌的一頭，神秘人轉過身來，“你們好，請隨意。”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兩鬢斑白但是精神奕奕，身體也很健朗，雖然臉上的皺紋帶着歲月的痕迹，不過從身型上看倒是保持的很好。從說話的聲音來判斷，也是一個長期習武之人，洪亮有力。
“我，代號‘白虎’。是‘青龍’四大創始人的代號，我想你們一定明白，我肯定不是第一任‘白虎’。不過，這裏的人習慣叫我老闆，你們也可以這麼稱呼我。”
“‘青龍’有四大創始人？”承雲有點驚訝，雖然父母多少已經告知了組織的創建過程，也從外公那裏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們都沒有說過，‘青龍’有四位創始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四位的代號，應該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吧？”海興倒是更加淡定。
“沒錯，當時這四人正是根據我國的傳統文化四大神獸作為代號，創建了如今的‘青龍’，經歷幾代人的發展，才有了如今的規模。”說罷，白虎從一個雪茄盒內取出了兩根丘吉爾，遞給了承雲。
“老闆也是愛雪茄之人？”承雲接過了雪茄，好東西他從來不浪費。
“我覺得你很像年輕時的我。來，孟少這是我剛沏的一壺茶，你品品。桌上有你喜歡的中南海，請自便。”‘白虎’倒是沒有一點架子，平易近人又深不見底，海興在一旁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謝謝老闆。”海興將茶倒入口中，“這是...莫問？”
“孟少好品味，看來平時對茶也是了解不少。”
“老闆言過，平日家父喜歡喝一點，耳濡目染了一點茶文化。最近家父也很喜歡喝這款，我就記住的這茶香味。”
“‘青龍’這麼多年，總算遇到這樣兩個年輕人，有才幹又謙虛，這幾次任務執行的非常漂亮，可能以我在你們這個年紀也很難達到這樣的水平。”說完白虎烤了烤自己手上的雪茄。
“如果做得好就不會犧牲孫行的父母了。”承雲想到孫行父母慘死，頓時覺得羞愧，尤其老陳又提及是為了救他們。
“這件也怪我，這麼多年了，我居然沒有發現老陳的真面目。”說完白虎深吸了一口煙，在嘴裏停留了半秒，緩緩吐出。“犧牲了‘尋風者’，對青龍是莫大的傷害，如同老鷹失去了銳利的爪子。”
“所以，您也認為問題就在老陳身上？”海興突然插話。
“除了他還有誰可以知道尋風者的真實身份？”白虎的語氣倒是很堅定。
“整個組織只有老陳知道孫行父母的真實身份嗎？”
“不，除了老陳，還有我以及其他幾位，也就是朱雀和玄武。”
“那您是否詢問過他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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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所不知，朱雀和玄武以青龍，自從當年承雲父母的事情發生后這幾個人就失蹤了，所以目前只有老陳嫌疑最大。”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難道這些年都沒考慮去找過他們嗎？”海興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其實說失蹤確實不太合適，更多的應該說是他們刻意迴避了組織，不想被我們知道他們的蹤跡。”說完他放下了手中的雪茄，替海興又斟上了茶。這一系列動作很自然，海興暫時也沒看出什麼破綻，只是這樣的自然反而總覺得哪裏怪異。
“看來如今只能繼續審問老陳了，才知道這些年他倒地給風鈴提供了多少情報和信息，不然會非常被動。”承雲突出了一口煙圈。
“暫時老陳的審訊你們就不用管了，我會讓人接手，這次邀請你們前來，是希望你們繼續追蹤關於‘風鈴’的線索，上次你們已經與他們其中的一位‘大天使’交手過了，我相信這次針對尋風者的暗殺多半也是他策劃的，更有可能他已經逃到了港島，所以下一步我希望你們去一趟港島，同時解決項海航的問題，你們有所不知，曹達華到達港島后，後續接手跟蹤的小組成員全被暗殺！整個線索斷了，現在組織在港島也正處於失控的狀態，港島是我國對外的前線戰場，非常重要，所以我將這個重任交給你們二人。”
“可是，老陳身上有着更多的線索，我們和他接觸的也更久，交給我們才能事半功倍啊！”承雲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他不想這樣就放棄了。
“承雲，我知道孫行是你們的好兄弟，你放心，老陳如果確實是間諜，他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制裁，但是我希望你們要為這個國家考慮更多，而不是私人感情，你們並不是普通人，是擔負了重要責任的老八股。”白虎站在了他們二人中間，雙手用力按了按兩人的肩膀。
“我...”承雲此刻確實無法反駁，他們是孫行的兄弟，但也是老八股，服從命令，保護更多的人才是他們的使命。
“承雲，既然老闆有任務，我們就遵守吧，而且項海航一直沒落網，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有那天和我們交手的大天使，這些人也要為這一切負責任，老陳已經落網逃無可逃，我們不用擔心。”海興覺得老陳的事並不需要此刻多爭辯，暫時接下新的任務或許有所突破。
“好吧。”承雲知道海興有別的意思，不方便在這裏繼續強扭。
“具體的任務清單很快會給你們，你們回去仔細看，時間由你們安排，接下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我老頭子是早晚要退休的。以後要交給你們去打理‘青龍’。”白虎又轉身伸了個懶腰，如釋重負的模樣。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想知道第9層到底是做什麼的？”承雲覺得機會難得，不如開門見山。
“哈！這個嘛，等你們正式接管‘青龍’就知道了，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裏，你們可以離開了。”看來是敏感的問題，白虎下了逐客令。
“看來老闆對我們還是不信任，那我們告辭了。”承雲心裏清楚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說罷兩人便離開了辦公室，外面的白衣使者還是那樣一言不發，帶着他們來到了電梯口，“兩位，你們可以回去了。”丟下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他們就轉身走了。
進入電梯，承雲嘗試着在刷完自己的識別卡后按下9樓，結果電梯毫無反應。“看來真的是要我們當家才能知道9樓的秘密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按下了一層。
“承雲，剛剛那個帶頭的白衣人很特別。”
“哦？怪不得你一直不說話原來是在觀察人。”
“他有明顯的長短腿，但是又刻意的通過穿的鞋子來掩飾。”
“這有什麼，長短腿走路多醜哈哈，人家掩飾一下也是正常。”
“嗯嗯，但是我從他肩膀擺動的幅度看不像是天生的，更像是後天導致的。”
“是嗎？這倒是值得留意的事，不過這也就是一個白虎的下屬，你對白虎有什麼看法？”
海興推了推眼鏡，“沒想法。”
“還有你海興覺得沒想法的人？”
“這才可怕，他讓我看不透，也摸不着，所有的動作都很自然，但自然的過分，就像排練好準備好的，就在等我們一樣。總之，以後我們都要小心一點，除了白虎，還有那三個神秘的大神，到底在哪，到底為何離開組織，又是一個新的謎團。”
“有意思，我們這一路不就是不停的解決麻煩，然後又被麻煩所累，如今新的任務又來了，這次還是去港島，想來也是有點意思。”承雲因為哥哥的關係對港島有一番自己的感受，這些年也沒有機會去去。
“嗯，我們先回去，回去再。”海興抬頭看了看上方，他時刻忌憚着‘青龍’遍佈全樓的監控和監聽設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