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緩解心情

“找到小波了嗎？”秦薇走進屋時，才發現二炮正躺在床上，衣服鞋子都沒脫，像是睡著了，桌子上放着一個檔案袋。

檔案袋錶層的一張紙如此寫道：關曉波，女，二十七歲，生前並未遭人**，毆打等，有五年左右吸毒史，死因：毒品攝入量過多。結論：意外死亡，不予立案偵查。

上面還裝着一小縷頭髮，應該是小波的。

這時，二炮也醒了過來，強撐着疲憊的笑臉，問：“你怎麼進來了？”

“飯做好了。”秦薇小心翼翼地答到。

“你和佳宜先去吃吧，我不餓。”

“小波姐，吸毒死了？”秦薇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詫異。

二炮點了點頭，其實他覺得哪出了問題，可是他又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推翻警察的論斷，先前的照片上小波大腿的地方明顯有血痕，而且身體很多部分都有淤傷，怎麼可能鑒定成毒品吸食過量，並且沒遭受過強姦或者暴力呢？

二炮低着頭，不說話，秦薇呆了一會便退了出去。

到了大概中午的時候，李長官過來，徑直來到田二炮的屋子，田二炮此時仍在苦苦思索，李長官走到門前卻渾然不知。

“咚咚咚”……

門是開着的，田二炮抬頭時，李長官正笑着看着他。

“二炮啊，別一天愁眉苦臉的。”李長官走到他身旁坐下，才聞到二炮身上散發的那種濃重的煙味。

“不就是要個搭檔嗎，我再給你換一個。”李長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二炮卻並無反應。

“能查出來是誰幹的嗎？”二炮問。

“你別這麼固執了！警方都已經給了交代了，吸毒過量死的，你得給老子振作起來！”

“肯定不是吸毒過量，有人在事前給我發過一個照片，就是小波，被人綁架的。”

“你已經說過多少次了！照片呢？一個女人死了你就成這模樣了？”

“不，她是為我死的，那群人是日本人，如果我沒扔手機的話我肯定讓你看看那張照片！”

“行行行，我信了，我信，最不行，再給你安排個搭檔，我這次來呢，是有新任務了。”

二炮低着頭，沒說話。

李長官站起來，說：“什麼時候想通了告訴我，我就不久留了，你好自為之。”

“小波的遺體現在在哪？”

“去往火葬場的路上。”李長官看到檔案袋上透明膠袋裝着的一縷頭髮，苦笑着搖了搖頭，又緩緩放下，走出了屋子。

渾渾噩噩的一天。

沒人比二炮更明白小波的死和他自己有關，可是地圖上的小紅點已經持久在溫州一個碼頭四小時沒動過，那顆gps追蹤器已經被人摘除，留在了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

小波就白白的死了，二炮拿起那縷頭髮，放在胸口，想起曾經一起執行任務的種種，只能抽着煙啞口無言。

之後的幾天裏，二炮始終保持着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加上屋子常年不射陽光，他一走到別墅後院，眼就被日光照的生疼。

他把小波的頭髮放進錢包前面的證件兜里，又看了一眼那錢包里一個女孩的照片。

掏出讓秦薇去挑的手機，二炮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李長官，你那時候說，什麼任務？”

“明天hb大學開學，你和周佳宜去學校，有一個學生涉嫌故意殺人，但我們證據不足，需要你調查，必要時，逮捕他。”

“我可以直接殺了他。”二炮的語氣不夾帶絲毫感情。

“不，我們要收歸己用。正好周佳宜可以在那研究，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等會派人送過去。”

“他叫什麼？”

“安巧兒。”

“女人？”

“美女。”

田二炮掛斷了電話，苦澀的笑了笑。周佳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身後，穿着田二炮的尼絨灰色外套，寬大的衣服襯的她小巧玲瓏，像個洋娃娃般毫無瑕疵。

“明天咱們就要去大學裏了。”二炮笑了笑。

“嗯，我會好好研究的。”

屋內傳來了秦薇的喊聲：“二炮，佳宜，吃飯了！”倆人挽着手向屋內走去。

秦薇對於這兩個人的親密早已經司空見慣，對於田二炮，她也從沒想過要佔為己有，因為他太優秀，所以秦薇認為田二炮本就應該由更多的女人來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