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肖瑤憶

我是陶由心。2013年的時候我進入某大學學前教育系讀書直到2017年畢業。當初選擇報的是小學英語專業。我的想法和其他人一樣。那就是老師工作穩定，工資還不錯，關鍵是可以偷偷地補課掙些外塊。不過，事與願違。我並沒有被小學英語專業錄取。由於我選了調劑選項，所以就被調劑到學前教育了。

一開始，我連學前教育是什麼都不清楚。後來搜索才明白，就是幼兒教師專業，只不過換了個專業術語罷了。我心想當幼師還是挺好的，所謂劍走偏鋒，邪招致命。說不定因為是個男生得到優待了。不過四年過後才發現並沒有什麼優待。我覺得被調劑到幼師不錯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學前女生多。我想這麼多女生脫個單很容易吧。我說不定過着其他男生都沒有的七彩生活。但四年過後，我回憶起來這真是靈魂蛻變的經歷。

一、肖瑤憶

肖瑤憶是我進入大學第一個認識的班級女生。我去學校報到的時候，報到處的學姐讓我在休息處等候。學姐說會有流程導向員帶我去繳學費，然後到宿舍。而她也在休息處等候。那個時候她是和一個高中同學一起來的。我很驚訝難道她的父母就不擔心嗎？想想自己還是父母兩人陪同。我表示自愧不如。她倒是安慰我，說她家離得近父母比較放心，我家離得遠，可能就不放心了。我當時怎麼回的，我也記不清了。但她那時的容顏我依然還記得。陽光暖得正好，梨花白的臉兒帶着蕊香淡紅暈，桃粉的唇邊，梳小馬尾的柔發嫩如柳芽。她一笑就笑醒了春天，若是彩虹披在她肩上，那真是令人心醉十年。

我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手機號和微信號都給了她。導向員來了，帶我去辦理亂七八糟的入學手續。我只能和她道別。辦好手續后，我並沒有發現通訊錄里變化。我不知道她同意我加她好友了嗎？那個時候，隔一段時間，我就看看微信。直到傍晚，她才同意我。我很高興，於是和她聊天。問了她對學校的感覺，她那裏的高中怎樣？家鄉怎樣？我還問了她其他問題。現在想想這聊天太無語了。我問她答，像是採訪或如老師抽學生問題。

入學之後就是軍訓。我本以為我會和一群女生軍訓，沒想到學院把我和其他班的男生混在一起軍訓。一起軍訓的男生都說我是老鼠掉進蜜罐子。我笑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然後他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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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說，喝完一瓢還有一瓢。我說喝不了那麼多，他們又改道，拋了一瓢再勺一瓢。我辯論不過他們，只好服輸，任他們嬉笑。

晚上，我就掏出手機和肖瑤憶進行問答聊天。這回倒是她問我答，這樣一直持續到軍訓結束。直到實在問不出問題。我覺得我有必要打破這種狀態，然後更近一步。我真覺得我喜歡上了她，我也暗自覺得她喜歡我。可能在見面的一眼，靈魂與靈魂就有了超脫宇宙的交流。我約她出來喝奶茶，她答應了。於是我們兩個出來見面。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我發現她還特意化了妝。淡妝濃抹總相宜，這話說的還真不錯。一點妝似調味劑喚出來魚片的鮮。我看得獃滯，引得她不好意思。我笑了笑，心想自己的眼神怎麼就不受控制了。我跟她聊了許多，她跟我吐槽了一個叫倪涴汀的人。具體是什麼過節，我記不清了。我當時勸她沒必要計較。她說她也沒有放心裏去。我納悶沒放心去，為何還要吐槽呢？我和她邊走邊聊天。快到宿舍區時，她說就到這裏，不必送到樓下，我們就這樣結束了約會。

我還記得上課時，她喜歡坐在我前排，並且不是一次兩次。要知道大學的座位可不是固定的，我偏好後排的位置，目的是為了玩手機。至於她為什麼坐我的前排？我覺得她應該對我有好感吧。於是其他學生都是集中在一篇，我和她及她的朋友處在教室的一個偏僻角落。和她坐一起的朋友每節課不停的換，她卻依然在我前面一排。有事我會找她聊天，結果被老師抽起來回答問題。我就像個傻子一樣站起來，然後一句話都回不上來。還是她的朋友冷酌言偷偷告訴我答案。老師告誡我不要影響他人聽課。大學並不嚴格，只要不影響秩序，上課玩手機老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上課說話，個別老師還是要管的。於是我也上課少說悄悄話了。

9月中旬報道的，軍訓完上了一周的課，就是國慶。我聽說大學附近的景點還不少，於是就約肖瑤憶一起去景區遊玩。她欣然答應了。我高興的不得了，這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遊玩。

我們約在校門口見面，然後打的去景區。時隔很久，我依然記得那次遊玩的一些片段。一入景區有個人工倒掛的人工瀑布，瀑布的水是山泉匯成。有人拿空瓶子舀水喝。上山的階梯旁有石頭堆砌的渠。在瀑布那裏，同行的沈雨纖給我們拍了合照。她樂沖沖的看了一下合照，說沈雨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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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的很好看。沈雨纖說，我倆是金童玉女並非她拍得好。我當時只是笑了笑，隨後轉頭看了看肖瑤憶。她一本正經，沒有看我。我們爬山的時候，她又在水渠旁拍了張洗手的照。然後又要我拍照，我說道這樣拍照一路下去得拍很多照片。一天下來都逛不完景區。她笑了笑，然後往前走了，而我在後面追。

之後我們看了一些古人的石刻，民國時期的一位將領的住所。還有一個十二生肖園，一個二十四孝園。那些景點並沒有什麼出奇。唯有去山頂的時候，有一條被遊客踏出來的近路。那條路真的很陡，我不想走。她笑了笑說，這一點也不陡啊。我說，你家鄉山多，對此習以為常，我家鄉那兒是平原都沒有山。她說不用怕，身體微微前傾。沈雨纖也勸我拿出點男子氣概。我一想也不能被她們看扁。於是也拿出勇氣，走這條路。可是我還是把握不住竅門，身體左右搖晃。肖瑤憶一手握住我的手，避免了我摔倒。我當時感覺有一股溫暖傳到了手上，透入血液，流淌進心臟。她問我行不行？我不服氣地說道，當然沒問題。隨後我的步伐也穩了許多。終於登上了山頂，我看了看她微紅的臉有別樣的柔嫩。

我們在山頂上欣賞美景，山林在下，綠得深沉，白雲在上，亮得輕盈。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感覺能飄起來。我讓她也試試。她笑道，這是仙氣嗎？這麼靈。我說，真的不一樣，可能是山上氧氣含量高，或者負離子多吧。好似一股忘憂風。她和她的朋友沈雨纖都笑了。我覺得她們不知什麼是浪漫意境。不過，後面的遊客瞬間把這清悠之地弄得熱鬧起來。小孩跑，大人追。已近中午，我們就在山頂處吃了飯。她送給小孩子吃了些東西。我說她很喜歡小孩。她說她確實喜歡小孩，所以報了學前教育專業。之後我們換了條路下山。山腳下有條河，我們又花了錢坐上了竹筏，然後到了景區出口。回來的路上我們坐公交，她要我藍牙傳給她照片。那個時候，微信、qq傳照片像素還不好。我把我手機里旅遊的照片都通過藍牙傳給了她。回校前，我們又逛了超市，採購必須的生活用品。她買了很多，我沒買多少，正好給她拎包。這次我一直送到她到宿舍樓下。她走了那一刻，我把她叫住了。我真的好想說我愛你，但轉念一想，這個也太沒有儀式感了。她轉身問我什麼事。我愣了一下，說沒什麼事。她笑了笑，也沒責備我什麼。然後就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