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需要安慰
第二天一大早,張銘醒來之後就離開了溫家,因為他走得早,反而讓溫慧空歡喜一場。
因為溫慧還想着和張銘一起吃個家常的早餐呢,像自己人一樣。
解決了溫家的事情,張銘想着公司也沒什麼事情,索性到處走走。
悠閑!
重生剛開始,他是想要做出一點事情,好讓蘇敏君改變想法,等時移世易,現在的他,反而比較喜歡悠閑的生活。
只是,說是要悠閑,可一直以來,哪裏有閑下來的時候?
不是這邊有事了,就是其他地方需要幫忙,基於聯盟的關係,他又不能拒絕,到今天,總算是空下心來。
看着天還沒有完全的亮起來,馬上快要出太陽,他便往郊區的一座山上走去,去看看日出。
此座山名叫綠龜山,山如其名,山比較扁平,到處都是鬱鬱蔥蔥,行走了幾百步,快要到達山頂。
張銘尿急,便在路邊放水,澆灌山林之後,剛一出來,就見一個身影在前面禹禹獨行,那樣子,看不出來是寂寞,也看不出來是歡喜,彷彿是行走的機械人。
只是,人影竟然頗為熟悉,張銘快步上前,頓時訝然。
郭月!
郭瑩的姐姐,郭家的高手,她怎麼在這裏?
巧合?
向來,張銘是不太相信巧合的,沉思了兩秒,他笑呵呵上前搭訕。
搭訕美女嘛,當然要真誠而熱情。
“呀,美女,緣分啊。”
“我說你身份怎麼這麼好,原來經常爬山啊。”
“這麼早,是來看日出?”
也是搭訕的經驗不足,更重要的,張銘現在並不缺少美女,所以不是特別在乎,說話就有點流里流氣的,好像小流氓一樣。
他的眼睛往郭月身上上下打量,心裏不由得感嘆,練武的女生和普通的女生,果然是不一樣。
郭月身材固然曼妙,可小腿肌肉結實,渾身上下更是散發著綿延不盡的底蘊之力,給人一種不可欺侮的感覺。
“哼!”
瞥了張銘一眼,郭月冷哼,淡淡道:
“誰說上山就是要看日出了?我來看海。”
若是普通的女生被搭訕,要麼覺得遇到了流氓拒絕,要麼則是喜不自勝,像郭月這樣,驢唇不對馬嘴,風馬牛亂說一通的,那是絕無僅有。
看海?
有毛病吧?這裏是山,又不在海邊,怎麼看海?再說了,這裏林木豐茂,人在其中,別說海了,就是遠觀也是不能。
性格果然古怪!
“看海啊,看海好。”
張銘也不去反駁,只覺得和這傢伙沒法交流。
就算郭月長得不錯,張銘也沒有繼續搭訕的興緻了,轉身就要走上另外一條岔道。
不想,郭月反而停下,叫住了他:
“張銘,你會下棋嗎?”
“我帶着棋盤和棋子呢,前面有個涼亭,要不要來一盤?”
明明是邀請,郭月還是那股子清冷的樣子,好像她本身要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具體的目的性。
下棋?
和美女對弈!
“好啊,來一盤。”
不了解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張銘正想了解一下這傢伙,下棋多少應該能看出點什麼。
作為重生者,張銘之前也是會下棋的,水平還不低。
這也是很正常的,能夠建立商業帝國的人,棋力通常都不會太差,加上他的經驗和閱歷,覺得肯定會贏。
棋局開始,各自排兵佈陣,互相絞殺,郭月的棋看起來一點也不猛,好像並不願意較真一城一地之得失。
往往張銘想要和她據地爭雄的時候,她就去了另外一邊佈局,張銘只覺得打打殺殺的,對面卻如同棉花一般的,不受力。
棋局慢慢進展,張銘由原來的自信慢慢變得有點着急,他殺子雖然多,可看場面,圍住的地盤卻不大。
等到棋局結束,點看各自佔領的區域,張銘竟然輸了三子半。
大敗虧輸!
三子半聽起來不多,可會圍棋的都知道,這屬於打輸,通常棋力相差無幾的對弈,往往輸贏都在一子半子之間。
我還會輸?
一時間張銘都有點無法接受,一直以來,他可是極少輸的。
正在茫然之際,郭月看着他意味深長道:
“張銘,有些事情是註定的,可以說是天意,也可以說是緣分,人力有時而窮。”
“你想要改變,那就需要強大的能力。”
“現在看來,你並不具備這個能力。”
“你以為你可以,這才是現實。”
她說的有點彎彎繞,可裏面意思卻很多,有警告,有威脅,甚至也可說是一種提醒。
月滿則缺,日中則移,勝敗往往都是往複變化的。
說完,她起身就走,張銘上前攔住,堅定道:
“事在人為,誰能前知?”
“你說我能力不夠,那咱們就等着看,總有一天,你會改變看法的。”
俗語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很多事情艱難困苦,張銘也不會放棄的。
商業鬥爭上更是如此,如果他之前沒有奮鬥下去,如果他之前被打敗了,現在說不定多麼凄慘呢。
“哦,你還挺自信的,那我就等着了。”
“應該不會太久,也許一周之後我們就會再次見面。”
“不過,那時候應該是在你的葬禮上了。”
說了又神秘又不吉利的話,郭月閃身錯過張銘,緩緩而去,聽的張銘一陣后脊樑發涼。
這個女人怎麼有一種攝魂的精神力?
不是說她用了媚術什麼的,而是她有一種堅定感,這種堅定可以讓別人動搖。
不簡單啊!
張銘眼神陰翳,聽到之前的葬禮之說,心情都跟着不好了。
煩躁之下,他也沒有心情繼續爬山看日出了,一個電話,他打給了厲婉如: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到銀隆商場。”
“我剛才被那個郭月懟了一頓,心情不好,需要安慰,陳來,安慰我,讓我開心。”
對厲婉如,張銘就不客氣了,那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完全是把厲婉如當手下了。
光是這種語氣厲婉如就接受不了,立馬道:
“張銘,你對我做的已經夠過分了,還要怎樣?”
“我不去,我現在已經不欠你了。”
幾乎是咆哮出來的,厲婉如真不想過這種日子了,整天的被張銘折騰,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寵物一般。
她很生氣,可張銘馬上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讓厲家的股市再跌五個點。”
“聽說你們厲家現在可是焦頭爛額的,乾脆,連根爛了吧。”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厲婉如銀牙咬碎,最後卻壓抑住了性子,忍耐說道:
“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