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果厚重之人
其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上，大家都是家境不錯的人，平時養尊處優慣了，看到稍微厲害一點的人就慫了。
眾人正處於震驚中，這個曾經被欺辱得不敢還口，不敢還手的洪衍，今天怎麼這麼兇猛了。
“洪衍！你休要得意，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會怕你一個棄子？”有人大聲說道，但明顯色厲內荏，根本不敢站出來。
“哦？那就來呀！你們不過來，那我就過去了！”洪衍冷冷道，向前跨出一步，就要動手。
“洪衍，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肥了？”
這時，一個體型高大的男生走來，他扒開人群，抱着雙手，直視着洪衍。
此人叫做韓曉斌，一米八幾的身高，長相英俊，在青城大學是跆拳道社團的副社長。
他對洪衍從來都不看好，無論是落魄前還是落魄后，都覺得洪衍沒有一絲骨氣，從而產生了蔑視。今日見到洪衍囂張狂妄，忍不住站出來。
“關你屁事！”洪衍掃了他一眼，兩人本沒有仇，但此刻就是互看不爽，不，洪衍看誰都不爽。“怎麼？你要來過兩招？”
“洪衍瘋了！”
“他居然挑釁韓曉斌，待會兒看他怎麼被打得滿地找牙！”
“哼哼！韓曉斌曾經參加過青城市的跆拳道比賽，在上千人的比賽中獲得第三名，我看洪衍慘了！”
“都讓開，給韓曉斌施展拳腳的空間，坐觀洪衍被虐。”
眾人紛紛退後，把場地留給兩人。
韓曉斌甩了甩手腳，活動四肢，然後擺出一副認真對待的模樣。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韓曉斌不允許自己失敗，尤其是敗給一個他瞧不起的人。
“哈！”他大喝一聲，先擺出一個架子，氣勢十足，而後快速衝上去，就是一陣連續左右踢腿。
韓曉斌每一腳帶着勁風，伴隨着陣陣大喝，從心理上就讓人感覺力量十足，不能硬抗。
砰！
只見洪衍一把抓住他的腳腕，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鎖住，任憑韓曉斌如何發力，都沒法把腳抽回來。
“就這？”洪衍冷笑道。
韓曉斌一驚，他從洪衍表情中看到了戲謔，還有失望，自己的全力踢擊，居然被抓住了！
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比自己厲害一些的社長，也抓不住自己的踢擊吧，這個棄子憑什麼做到？
韓曉斌雖然震驚，但反應也極其迅速，另外一隻腳以犧牲平衡，襲向洪衍！
這一擊更加凌厲，直逼洪衍腦袋。
砰！
“就這？”洪衍再次嘲諷，此刻他雙手都抓住了韓曉斌腳腕，使得韓曉斌身體向地上摔去。
韓曉斌大吃一驚，從未想過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他連忙雙手抱頭，護住後腦。
落地后，洪衍依舊抓着他的雙腳。
“你沒有機會了。”洪衍淡淡道，手中頓時產生一股吸力，韓曉斌的元氣被吸收了！
吞元寂滅大虛洞發動！
只一秒，韓曉斌只覺得渾身無力，頭暈目眩，很快就要失去意識。
“什麼情況，韓曉斌你起來啊！”
“我靠，韓曉斌你幹嘛呢，被抓了腳就裝死，你怎麼回事！”
“起來揍他啊！”
圍觀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韓曉斌的雙腳被抓住后，整個人就癱軟下去，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韓曉斌也是有苦說不出，連意識都模糊了，更別說反抗了。
洪衍把韓曉斌扔下，哼了哼，似乎不太滿意。韓曉斌的元氣，也就比錢永多一點，比狗哥可差遠了。
照這樣的吸收速度，起碼還要十幾個人才能勉強讓他升一級。
於是，他將目光轉移到了圍觀人身上。眾人頓時感覺汗毛倒豎，好像被野獸盯上了一般。
“洪衍？你在幹什麼？”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一個短髮少女排眾而出，她身穿白色t恤，牛仔褲，身材火辣，面容精緻，是很多男生的女神。
洪衍順聲看去，瞳孔一縮，不由退後一步。
不是這個女生有多可怕，而是洪衍從她身上感受到厚重的因果壓力！
這個女生叫做伙聆清，與洪衍的原身是青梅竹馬，從小兩人關係極好，兩家更是定下了婚約，奈何洪衍原身不成器，越長大越紈絝，漸漸顯露出惡習，到了大學幾乎是廢物一個，兩家都有意取消婚約。
即使如此，伙聆清依然把洪衍當作朋友，他落魄的時間裏，要不是伙聆清數次幫助，他早就餓死了。
在洪衍眼中，什麼仇人都不如伙聆清的因果可怕。
這種性命相關的因果，極其難還，所以洪衍才會嚇退了一步。
“該死！原身怎麼會與人產生這麼大的因果，這特么叫我怎麼還！”洪衍心中暗道。
洪衍頓時有種想要逃離現場的想法，面對欠下因果的人，不能輕易做出行動，否則容易牽動其他因果。
修仙之人最懼因果，一個不慎在飛升之時因果加身，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那些即將飛升之人，大多會先斬斷因果，避世。
“女神？！她怎麼來了！”
“洪衍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和校花伙聆清從小認識，近水樓台先得月，真是天道不公啊！”
“怕什麼？洪衍已經廢了，棄子一個，還不爭氣，家族都退婚了，他們沒有任何可能。”
伙聆清出生伙家，在青城市也算豪門，她天生麗質，一進青城大學就被人評為校花級美女，追求者無數。
可惜伙聆清對洪衍的情誼似乎很深，洪衍原身做過多少令人失望的事，伙聆清居然都沒有放棄他。
越是這樣，洪衍眉頭皺得越緊。
“你們又來欺負洪衍，有本事去欺負比你們厲害的人啊。”伙聆清一來就袒護洪衍，讓眾人一陣無奈。
到底誰欺負誰啊，連韓曉斌都倒地上去了，這裏還有誰欺負得了他。
“伙女神，你聽我說……”
“別說了！”有人想解釋，但伙聆清根本不聽解釋，拉着洪衍就遠離人群，“洪衍，我們走。”
兩人來到校園的靈芝湖邊，都沒有說話，他們看着湖面，靜靜的待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伙聆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洪衍，道：“小衍，你都二十歲了，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不能再賭下去了。”
兩人從小關係好，平時伙聆清都是這麼稱呼洪衍，洪衍則是叫她小清。
“我可以幫你一次兩次，但沒法幫你一輩子！雖然你被趕出了洪家，但只要你好好讀書，等到大學畢業，也可以找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你不能自暴自棄啊！”
“賭博十賭九輸，你看你什麼時候贏過？醒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了，趁着還年輕，還有改變自己的機會！”
伙聆清苦口婆心的勸說，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每一次洪衍的原身都點頭稱是，隨後又向伙聆清借錢，沒有一次還的。
洪衍不想解釋什麼，一言不發。
見洪衍不說話，伙聆清用手肘頂了一下。“你今天怎麼沉默寡言的？是不是沒錢了？喏，再借你一次。”
說著，伙聆清拿出手機轉賬兩千。以她的家境，兩千不算什麼，但就怕洪衍又拿去賭，所以每次都只給他一點點。
洪衍看了一眼伙聆清，這個長相極好的女生，如果不是對洪衍原身還有情誼，她可以找到更好的男生。
“情誼？呸！在利益面前狗屁不是，唯有自我才真實的，才是一切！”洪衍心中忽然陰暗起來，他的心靈宛如蒙上一層黑霧。
洪衍也拿出手機，當即退回去。
伙聆清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洪衍，點錯了吧，他怎麼可能不要。
洪衍看着伙聆清的眼睛，淡淡道：“伙聆清，我不會再收你的錢，我欠你的，以後也會通通還上。”
說完，轉身離去。
伙聆清看着他的背影，愣愣發獃。“小衍轉性了？居然真的不要錢，難道開竅了？真不枉費我苦口婆心的勸說，這下我可以放心了。”
她鬆了一口氣，但臉上反而露出苦笑，似乎還有什麼事讓她無法拒絕。
……
一整個上午，洪衍都規規矩矩坐在教室里，不是他想要認真上課，而是知道學校里有很多想要欺辱他的人，他在等獵物上門，然後化身獵人反殺。
可惜，經過韓曉斌的事，沒有人來找茬，洪衍想要吞噬他人元氣的想法落空。
雖然他也想過主動出擊，但現在實力還太弱了，如果被強者發現，這門魔功足以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下午，洪衍離開學校，前往賭石市場。
他手中還有十九萬，本可以還給伙聆清，但現在他有大用，還錢的事可以將來再說。
進入賭石市場，洪衍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此處的靈氣分佈。
玉石長年埋在地下，吸收了部分地脈之氣，玉石品質越高，吸收的地脈之氣越多，越容易感知到。
洪衍雖然還沒有達到形成神念的境界，但他神魂本質強大無比，精神力已經能夠感知某些特殊的東西，就比如這地脈之氣。
地脈之氣也是靈氣的一種，所以對於洪衍來說，這些毛石的石皮就像透明的一樣，有沒有玉，玉的品質好不好，一目了然。
他要在這裏撿漏，買幾塊上好玉石回去擺聚靈陣，加快修鍊速度，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淘到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