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生死斗
“說來。”沙滄海道。
“小子雖不才，不敢勞天一師兄指點！但即約斗，小子斗膽一問，可否以一斗定生死，雙方不死不休！小子欲憑此斗指點一下天一師兄如何做人！”譚天面無表情，朗聲言道。
“對，要斗就決生死！老子輸了也不用回外門了，就躺在此處何妨？天一小兒，爾可敢戰！”諸葛凡大步向前，大喝道。
“既然二位如此豪情，小弟李三雖不才，豈能置之事外！這生死斗，我不參與？人生豈不遺憾！”李三長笑而起，站在譚天一側。
安靜到極點，大雪紛飛，伴隨着“沙沙”的聲音，紛紛飄落在眾弟子身上！
沙滄海眉頭緊皺，轉過身去，一會兒之後，頻頻點頭！
李天一縱身跳到旁邊高台，道：“既然三位師弟不知好歹！竟把自身性命當兒戲，那天一即與悟道師弟一道陪三位師弟玩玩，放心，我天一身為正道弟子，不會要爾等性命！”
朱悟道應聲而上！
三人皆上！
五人分為兩邊，一邊白衣如雪，二人一為練氣八層，一為練氣七層，氣勢不凡！
另一邊三人同仇敵愾，雖氣勢稍顯不足，但三人已然破釜沉舟，自有哀兵必勝的肅穆！
台上局勢，一觸即發！
兩聲輕響，沙滄海及曾一鳴赫然落在高台上，卻一言未發！
諸葛凡雙目皆赤，法劍發出紅色光芒，紅光如血！大喝一聲：“殺！”當頭一劍直劈李天一！
譚天跟着祭出眾多火符，無數火球在雪花中急射二白衣弟子！
李三放出傀儡，護得三人周全！
而朱悟道的小瓶，李天一的法劍，以及漫天的靈蟲，紛紛撲向三名青衣少年！
…
正此時，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傳來，台上五人齊齊滾下台去！那無數靈蟲、法劍、火球、傀儡、小瓶紛紛散去！伴着火花及雪花，高台上落下一枯瘦老者。
台上眾長老均彎腰行禮，台下眾弟子皆拜伏！
老者道：“荒唐！可悲！笑話！”
“曾一鳴，把這五人帶走！關到懲戒堂！”
……
事情餘波，久不能平。
終一日，結果出來了，掌門沙滄海革職！李天一圈禁一年，其餘四人，圈禁三個月！
三個月後，譚天、諸葛凡、李三三人出來，仍回弟子峰。此事過後，現在三人在外門弟子中倒人氣頗高。
諸葛凡那廝發現有了名氣的好處！言必稱：“這位師妹，在下諸葛凡……”結果有天被張碧雲撞個正着，好一陣雞飛狗跳。
而譚天除了制符售符之外，整日與二人鬼混。連韓仙兒傳信過來，亦未回。
終一日，白衣弟子騎鶴而來，居然是謝玉婷！
小美女話不多說，小手一揮，只說：“師傅找你！”
騎上仙鶴，示意譚天上前，譚天一頭霧水，道：“就叫我一人？”
謝玉婷崩着的小臉，傾然一笑，竟然嬌美無比！說道：“你還怕我不成，教天一師兄做人的霸氣去哪了？”
譚天騎上白鶴，訕訕道：“遇上天一，自然霸氣！”隨着一聲鶴鳴，大雪紛飛之中，白鶴振翅高飛，前面端坐一女子，但見其白衣勝雪，長發飄飄，暗香襲人，好一幅仙女騎鶴圖。
但譚天卻暗自思索：“哪位築基師叔找我了？”
過得片刻，謝玉婷說道：“還有了？”
譚天說道：“講完了，沒了！”
還好，仙鶴也落地了。
譚天見得幾排茅草木屋，以茅草為頂，白雪靄靄，積雪甚厚！下面以木柱搭建，極簡！卻頗具格調！門上寫着兩個字“劍廬”。
進得劍廬，見木桌上一男子正在用毛筆寫字，正是曾一鳴師叔，但見得宣紙上寫着：“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一手狂草，筆劃之間，劍氣四溢！看上去是書法條幅，但譚天總感覺是劍道真解！
旁邊端坐一女子在煮茶，自然是吳嵐師叔，但見得謝玉婷叫道：“師父，師娘。”
譚天拱手拜道：“弟子見過兩位師叔。”
曾一鳴說道：“來了，坐吧！”又對吳嵐道：“我去去就來！”轉身離去。
吳嵐遞過一杯茶，說道：“叫你來，是為了小比獎勵之事！”
原來沙滄海掌門被撤，現在眾多勢力爭搶，故大比獎勵一直耽擱。
吳嵐道：“掌門已定，新掌門是你曾師叔！，又言道，曾師叔的意思，是你入得內門，可由築基前輩納入門下，你曾師叔精於劍，而我精於符！你可願意，拜曾師叔為師，制符則主要由我指點！”
“弟子願意！”，譚天大喜道，又忙道：“據弟子所知，諸葛凡劍法頗為精妙，李三……，這兩人經李天一一事，與弟子私交頗好，能否一併拜入曾師叔名下！”
吳嵐道：“好，我會跟你師叔說！”
卻是整日喝酒聊天，未搞清楚李三長處，只能實話實說，所幸師叔未察覺。
譚天大喜。吳嵐笑了笑，揮揮手，讓謝玉婷送譚天離去！
路上，謝玉婷說：“叫師姐！”
譚天老老實實，說道：“師姐！”
謝玉婷輕輕一笑，頗為受用，譚天急道：“師姐，幫師弟說說好話，將另二人一起納入師門！”
謝玉婷白了譚天一眼，說：“師娘說了！還用得我去分說？獃子！”
原來，女孩子罵人都說是“獃子”的居多，譚天心道。
到得外門，尋得諸葛凡、李三一說，二人自是歡喜。
一日，鐘鳴九響，祖師殿內，枯瘦老者高居堂上，下面師祖師叔坐得滿滿當當，廣場裏，眾弟子列隊站好！
老者說道：“百藝堂傳承至今，己三千八百年，前掌門行事不當，現已革去掌門一職。現公佈新掌門人選為曾一鳴，希望你團結眾弟子，將百藝堂發揚光大！”
曾一鳴師叔站得前去，先向老祖及師祖們行禮，再站出來，眾弟子皆拜，高呼：“拜見掌門！”
枯瘦老祖早已離去，但見曾一鳴掌門道：“我百藝堂傳統是團結，諸位弟子應尊敬長輩，友愛同門。前面發生的事，大家都應知道了，眾弟子應以此為戒！齊心協力把本門發揚光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