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又是上官明鑰
沈沐風只是笑了一下,用手抵住匕首,把匕首推遠了一些。
“鑰鑰,你在想什麼呢?摔下來腦子摔糊塗了?”
帝鑰依舊是保持着警惕,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沈沐風不是記憶中的沈沐風。
沈沐風沒有理會帝鑰,自顧自的說著話。
“鑰鑰,你要從這裏出去,就要把這些人殺死,不然,不論你跑到哪裏,都是會被抓回來的。”
帝鑰更加疑惑了,籠子裏關着的全部都是手無寸鐵之人,跟她無冤無仇,她可下不了手。
但是從沈沐風的話里,她聽出來了兩點。
“我們在哪?為什麼要殺光這些人才能出去?”
沈沐風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帝鑰,眼神里的震驚不像是裝的。
“鑰鑰,你真把自己摔傻了?”
帝鑰皺了皺眉,她不喜歡被眼前的這個人叫成鑰鑰。直覺上,甚至有些討厭這個人。
“你先說我們現在在哪?我為什麼要殺這些人?”
沈沐風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帝鑰,說道:“這裏是殺獄,在這裏的人,只能殺掉規定數量的人才能獲得自由。”
說著,他繼續看了一眼帝鑰,有些不確定的問:“鑰鑰,你還沒想起來嗎?”
帝鑰沒有說話,眼皮垂了下去,誰都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
沈沐風剛要過來查看帝鑰是怎麼回事,帝鑰就往後退了一步,很是抗拒沈沐風的靠近。
沈沐風有些受傷的看着帝鑰,聲音沙啞道:“鑰鑰,你這是討厭我了嗎?”
帝鑰的心雖然有所牽動,但是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很危險。
她握緊了手裏匕首,看向籠子裏的人,問道:“只要殺光這些人,我就能出去了是吧?”
沈沐風點了點頭:“對,你現在要動手了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沈沐風沒有隱藏自己,帝鑰聽出來他話里有些興奮的意味。
她疑惑的看了過去,就看見沈沐風神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淡然。
直到她向籠子裏的人走過去,沈沐風的嘴角才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帝鑰,隱藏不住的興奮。
當帝鑰走到籠子前面,看着籠子裏面的人瑟瑟發抖的看着她,心情突然複雜起來。
她嘆了口氣,手起刀落。
沈沐風本來揚起的嘴角瞬間就僵住了,因為帝鑰並沒有殺人,反而是砍掉了籠子外面的鎖,把裏面的人全部放了出來。
沈沐風立刻暴躁起來,質問帝鑰:“你究竟在幹什麼?!”
帝鑰只是冷冷的看着沈沐風,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朝着沈沐風飛去,以雷霆之力迅速貫穿了他的身體。
可是沈沐風沒有倒下,他只是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然後,他就像是水中倒影晃了兩下后就消失了。
帝鑰的眼神依舊是冰冷的,就算是看着那些被她放走的人,也是不帶任何感情。
“你們走吧。”
那些人畏畏縮縮的看了一眼帝鑰,其中有人膽子大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放過我們?就像他說的,殺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帝鑰淡淡的暼了那人一眼,眸子閃過一絲不屑。
“我帝鑰,不殺手無寸鐵之人。如果我連這點底線都沒有的話,豈不是和那個沒腦子的殺戮之神一樣了。”
帝鑰剛說完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總覺得暗處傳來幾聲低低的笑聲。
等她再仔細聽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了。
還是問話那人,他定定的看着帝鑰,問道:“那你就出不去了,不後悔嗎?”
帝鑰輕笑一聲:“哪有這麼多後悔的事?既然做出了選擇,
無論後果是什麼樣,都應該承受。”
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帝鑰,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帶着身後的人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以後,帝鑰突然覺得身體一熱,她探入丹田,發現身體裏的信仰之力又多了一點,現在,剛好到獸神能源的一半。
她疑惑的看着信仰之力組成的小球,心裏一陣疑惑。
她也沒幹什麼啊,為什麼信仰之力增加了呢?
也就是這個時候,周圍的場景陡然變換了模樣,帝鑰又出現在南宮家。
南宮勤正一臉陰惻惻的表情,逼着她交出獸神能源。
而南宮勤旁邊站着的,是南宮瑤。她也是一臉冰冷的站在一邊,冷冷的看着帝鑰。
帝鑰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心中再無任何波瀾。
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說不定還會看在南宮瑤的面子上,給南宮勤幾分好臉色。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帝鑰了,南宮瑤那一刀讓她看清了很多事情。
她不是那種會縱容別人的人,所以她當斷則斷,殺了南宮瑤,結果了過往的情感,跟南宮家一刀兩斷。
帝鑰冷笑一聲,到這裏,她再不知道自己在哪可就是傻子了。
她的手中凝聚出一柄紅纓槍,不過瞬息,就把南宮勤和南宮瑤攔腰斬斷。
她才不會因為這些莫須有的傳承就心軟,該殺之人,她絕不留情!
南宮勤的虛影慢慢的消失在帝鑰的眼前,過了好一會,帝鑰前面都是一片黑暗。
最後,一道白色的光出現在帝鑰眼前,帝鑰仔細打量着白色的光團,待到光芒散去,帝鑰的身形一僵。
這次形成的人影是上官明鑰,他的臉上掛着一抹詭異的笑容,手上沾滿了鮮血。
此刻,上官明鑰正看着她,眸子裏志在必得。
“小鑰兒,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
帝鑰心裏一震,這是上次見面的時候上官明鑰說的話。
為什麼在精神世界裏,還能聽到這樣的話呢?
除非,這根本不是傳承裏面的考驗,而是真的上官明鑰!
看到帝鑰震驚的表情,上官明鑰的心情似乎大好,他看着手上的鮮血,蹭在自己嘴邊。
看那享受的表情,似乎是喝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瓊漿一般。
上官明鑰神情的看着帝鑰,眼中瘋狂像野草一樣肆意生長,直到蓋滿整個眼眶。
“小鑰兒,不枉我為你死了一次,我總算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