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多多少少克制一點。毀壞公共場所,不論怎麼看,都算是犯罪吧!”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擋在了藤乃的身前。
飈飛的鮮血,支離破碎的支柱,破損的牆壁,以及兩儀式竄到牆壁后的喘息聲讓我感覺到非常有必要阻止這兩個傢伙的繼續鬥爭。bxwx.org
剝奪了感覺后本應該說的更加帶有那種弱質小受的語氣竟然變成了冷哼哼的斥責,配上僵直臉,我感覺自己好像處於世界警察的位置。
“你擋在我面前做什麼???你在阻止我殺掉那個討厭的女人,還是打算讓我被她殺掉?給我滾到旁邊去!”藤乃的雙眼繼續燃燒着,可是臉上神情卻表現的非常惶恐和不安定。宛如被驚嚇過度的小兔子隨時都有可能崩潰進而將靠近的人咬一口。她雙手捧着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就算是斷了手依然還不停止下來啊!!她...她果然是不正常的人!!”
“不要繼續下去了,認錯了吧藤乃。我知道你需要的只是恢復感覺而已,你並不是一定要殺掉啟奏太不可,繼續殺人只會給你帶來更多的創傷!給我冷靜下來,在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兩儀式也不會傷害你,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再也不會繼續發生下去了,忘掉過去,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吧”我的右手握住藤乃的肩膀大聲吼道。
我並不知道兩儀式有多麼厲害,但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淺上藤乃有多麼變態,只要保持了距離,兩儀式在這裏和不管不顧大肆破壞的淺上藤乃對戰,那麼兩儀式送命的可能性達到了八成以上,不論怎麼說,我也不能放任藤乃把兩儀式給殺了。藤乃這傢伙也只是希望依靠殺掉啟奏太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只要可以提供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以及恢復身體感知的條件,那麼她應該會乖乖的回到她父親哪兒吧。畢竟當初在提出‘我是你父親派來的人’的時候,藤乃沒有表現出敵意。
“佐為,你快滾開,呆在這個殺人鬼面前就不怕送命掉嗎?你這殘缺的身體應該是之前和她打過一場吧!”兩儀式在背後大聲喊道,伴隨她的喊聲她以及跑到了我的身後,猛烈的腿踢,劇烈的衝擊頓時傳遍了我的全身,接下來我被轟飛到路邊的路障之中,翻滾的煙塵頓時把我覆蓋住。
“傷病人員就不要逞強進行嘴炮了,如果嘴炮有用還需要暴力執法么?乖乖的趴在旁邊看戲就好了!”將我踢開后兩儀式雙足在地面上點了幾下然後快速竄到我身邊,她殘存的右手將我攔腰抱起矮身跳到另外一堵牆後面。
在施工當中的大橋內到處擺放着材料堆,就在兩儀式裹挾我跳過來的時候剛剛的落腳處以及被扭曲為碎片。
“喂喂喂,我這可是在幫你啊!你看看你都傷成了這個樣子,還要和藤乃那個變態打下去嗎?再說那傢伙還有挽救的可能性,不論你們傷了誰,都很可惜的!”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里,努力讓自己表現的非常認真,非常在意的樣子。
“我說了,傷員就老老實實趴着就好了!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兩儀式的小刀只是一瞬就擱在我的脖子上,要是我再說下去,恐怕她說不得先把我砍了“淺上藤乃以及沒有挽救的可能性了,她....”
兩儀式一邊說一邊發出嘿嘿嘿的冷笑聲“她已經是殺人鬼了,依靠殺人獲得快樂的殺人鬼脫離了我不出手的範疇。你不要在裏面攙和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沒有殺掉你,但是我一定會殺掉她!”兩儀式脫下外衣並將衣袖切下來。然後用一隻手熟練地為左臂止血。不過只是將上臂部分緊緊纏住的那種簡單止血法。
“有像這種能放放開一切以命相搏的敵人,真是太好了!”兩儀式的臉上綻放出的那股興奮感是我不能體會到的。難道真的和藤乃說的一樣,兩儀式不是正常人?
不不不,從各種角度來看,兩儀式和藤乃都不是正常人好吧!一個通過殺人來體驗生存的感覺,另一個好像也是通過殺伐獲得生存的實感。說白了,她們就是那種處於寂寞的女人啊!寂寞的瘋子!
斜睨了我一眼,兩儀式猛的跳出了我們藏身的地方,
"…來吧。我已經看穿你的戲法了。"
搖了搖由於失血而顯得蒼白…同時也清醒起來的頭,式右手用力握住短刀。
式緩緩地出現了。
藤乃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式竟然會出現在這種迎向自己的正面,又有着相當的距離的地方。
藤乃本人並沒有發覺。她現在的體溫已然超過三十九度了。腹部的疼痛是由某種病狀引起的這個事實,直到最後也沒有發覺。
"……果然。你是不正常的。"
對於藤乃只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她凝視着式,並扭曲。
視界搖曳起來。被作在式的頭部與足部的軸向相反的方向迴轉…式的**像抹布一樣開始扭曲。
理應是,扭曲了。
式垂下的左臂仍然滴着血,只是用右手上的短刀輕輕一揮就將藤乃的歪曲無效化了。
不,是殺了。
"……沒有形體的東西是很難看到的。不過你亂用得太過了。因此也終於讓我看到了。你的能力是綠色和紅色的螺旋啊。
說真的…確實是相當的,綺麗。"
藤乃並不明白式所說的話中的意義。
能夠理解的,只是自己毫無疑問會被式殺死的事實。
藤乃不斷地重複着。
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但是這個眼神在式的短刀的一揮之下便消失了。
藤乃腹部的痛,似乎已然超過了臨界點。
"你…是什麼人。"
對於藤乃的畏懼,式以無比深邃的眼神回應道。
"世間萬物莫不有其破綻。不僅是人類,空氣也好意志也好,就連時間也是。存在着開始的話也必然會存在着結束。我的眼睛呢,能夠看到萬物的死。和你一樣是特別的。"
一直讓藤乃感覺到不吉的黑色眼瞳,現在正凝視着她。
"所以說…只要是活着的對手,縱然是神也殺給你看。"
式奔跑起來。
如同行走一般地優雅。
靠近藤乃然後將她推倒。然後如同壓上去一般按住了她。
面對着觸手可及的死,藤乃的喉嚨顫抖着。
"要把我…殺死嗎?"
式沒有回答。
"為什麼要殺死我?我只是將傷口的疼痛給殺死而已。"
式,笑起來。
"那是謊言。要是那樣的話你…為什麼在笑呢。那個時候也是,現在也是,為什麼會顯得那麼高興呢?"
藤乃無言以對。
靜靜地,她用手去撫摸自己的嘴角。
…那是。
無需任何比喻的,扭曲的笑容。
"……"
ps:搞了半天,還是寫不出那種對決的氣勢,所以就直接引用原文了。果然我越來越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