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隔壁女子身份可疑
宇文倩蘭第一次到姜翰墨住處里來,屋裏燈光顯得明亮了些。
與往常一樣,倆人靜坐,喝口茶后相視而笑。
“公子怎麼出了個這個主意?”宇文倩蘭問道。
“晚輩知道歷來律法都有規定,贅婿不用服兵役,再說我兄弟倆路引都沒。”姜翰墨說道。
“那怎麼不說成是你自己與小女有婚約。”宇文倩蘭緩緩道:“你知我心有復國之想,而我就只有一個女兒,你我二人聯手豈不是更好,將來公子也可成大計。”
“我還沒如此壯志。”姜翰墨搖搖頭道:“一來我年紀與小姐不符,說有婚約他人不信;二來我事事要先為我弟弟着想,他還年幼。我年長,保護自己的能力比他強;第三,這也是權宜之計,我兄弟倆不曾想高攀。再說我們終究會離開這裏。”
“為什麼終究要離開?”宇文倩蘭問道。
“夫人知道,我們不屬於這裏的。”姜翰墨道。
宇文倩蘭心裏思量,也覺得自己現在力量還不夠,選擇暫時忍耐,采文法;雖答應是權宜之計,但也想小弟姜翰瑞長相和才氣能配的上女兒,周邊也沒合適的對象;再說如成真也可以拉攏姜翰墨;另外也間接地相當於感謝沉船之收穫。一箭四雕。
而姜翰墨這邊想報收留之恩,卻不想翰瑞真娶旭兒,因為那樣可能真就回不去了。
“另外有件事,請夫人辦到。”姜翰墨道:“學堂學生中有個叫黃翔宇的,這次事情起因也是有他,我想總得回報些東西。”
“公子怎麼想?”宇文倩蘭問道。
“銀兩就不用,太顯眼。”姜翰墨道:“給些田地吧,可好辦?”
“這個好辦,明日我就讓人划些良田給他家。”
宇文倩蘭看了姜翰墨一眼。
“公子可是宅心仁厚。”
“晚輩一直銘記他人之好,也一直在向夫人學習。”姜翰墨道。
“公子這邊數目怎麼算?總數我不說你應該也清楚。”宇文倩蘭問道。
“按上次我們說的,一小部分,十分之一可否?”姜翰墨道。
“公子太謙讓了,是不是太少了?”宇文倩蘭有些愕然。
“其實向夫人開口,我覺得已經夠多了。”姜翰墨盯着宇文倩蘭的臉道。
宇文倩蘭微微紅了一下臉,喝了一口茶,掩飾自己的窘態。面對俊俏瀟洒的姜翰墨心裏忽地有些凌亂。
暗罵自己一句,起身告辭。
第二日起床,宇文倩蘭回想昨晚做的那個夢,有些甜蜜又有些羞怒自己。
行至前廳剛坐下,旭兒沖了進來,見到宇文倩蘭道:“娘,你臉怎麼這麼紅,有什麼好事?!”
宇文倩蘭穩住神色道:“娘親有什麼好事,就多了那些銀兩,高興唄!這麼匆忙,什麼事?”
“我同娘說件好事。”黃旭道:“清姐姐來了,就在門口。”
之前說侄女來,必定有不順暢的事,現今有那麼多銀兩在手,現在也會是好事,起身道:“我們快去接她進來。”
母女二人行至大門口,侄女宇文尚清帶着兩個丫鬟及兩個護衛在門口張望。
見到宇文倩蘭和黃旭躬身道:“見過姑姑,姑姑好,旭妹好!”
“快進,快進。”宇文倩蘭洋溢着笑臉道。
拉着宇文尚清的手走向後院。
丫鬟及護衛忙着搬東西。
看來是搬家,宇文倩蘭心裏有些沉。不知道有多大變故。洗漱完後晚上慢慢了解。
今日是沐休日,姜翰墨沒事。
隻身一人閑逛到學生黃翔宇的家院門口。
黃翔宇趕緊迎出道:“先生早!進屋坐坐。”
“就在院裏坐坐吧。”姜翰墨指了指院內的石桌道:“在家幹嘛?”
“剛忙點小家務,準備溫習功課。”黃翔宇道。
“勞逸結合的好,不要讀死書。”姜翰墨坐下道。
“先生教誨的是。”黃翔宇道:“先生請坐,我這就去拿茶水出來。”
姜翰墨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內晾曬了些農作物,牆邊擺放了一堆農具,收拾的倒是很整潔。
“先生喝點粗茶。”黃翔宇站在石桌旁道:“先生今天有空過來。”
“坐下一起。”姜翰墨道:“我就隨便逛逛。”
“那個犁用起來是不是很笨重?”姜翰墨指着牆邊那堆農具道。
“回先生的話,是的,轉彎不靈活。”黃翔宇眨巴着眼睛道。
“倒是可以改進,這犁耕地費力。”姜翰墨道。
古代的長直轅犁,粗大笨重,牲畜難拉還費人力。
“想必先生有方法。”黃翔宇恭敬的道。
“回頭我折騰下,應該比現在的好。”姜翰墨道:“看你眼色好像有話同我講。”
“學生不知當不當講。”黃翔宇接着道:“但我心中清楚。”
“說說看,你我師生二人沒什麼不可講的。”
“先生是不是已經找到沉船,而且……”黃翔宇指着遠處一個人影道:“那是家父,在新田裏忙碌。”
姜翰墨微笑着點點頭。
“黃夫人前日派人送來田契,說是我哥在前線立功,為黃庄爭光,獎賞的。”
“我哥一直跟隨德水公,上半年黃夫人突然讓他去參軍。”黃翔宇接着道。
姜翰墨靜靜的聽黃翔宇敘說。
“黃夫人行事蹊蹺,但我知道,這不是戰功,是先生的原因。”黃翔宇道。
“你如此聰明,他日必成大器。”姜翰墨摸着黃翔宇的頭道:“等你年紀再長几歲,跟着為師,必不讓你失望。”
“弟子謹遵教誨,翔宇以後對先生就以師父相稱。”黃翔宇起身行禮。
姜翰墨點頭,算是答應。
“不消幾日,讓你見見新犁,為師先回去了”姜翰墨喝了一口茶道。
黃翔宇拱手送至院門口。
黃夫人如此行事,正如我所料。翔宇的哥哥突然參軍想必也是有所圖謀。姜翰墨心裏想着。
姜翰墨從黃翔宇家回來后,進門問弟弟:“翰瑞,今日那些圖畫的怎樣?”
“就那樣,平時我沒跟爸學什麼畫畫,光叫我看書。”姜翰瑞道:“不過,剛才看見上次那個胡少光來村裡了,在隔壁門前吵吵鬧別鬧,我剛想跑去,卻見家丁蔣勝風手中拿出一物,虛晃一下,那波皮就走了。”
姜翰墨沉思道:“看來隔壁姓高的不簡單,難道?”
“難道是個大人物?”姜翰瑞道。
“可能,看來要會會她,摸摸她的底細。”姜翰墨道。
“哥,你不會只是想摸摸她的底細,想摸其他吧?”姜翰瑞打趣道。
自從哥哥讓他去做贅婿開始,弟弟姜翰瑞也就經常拿男女的事開刷哥哥姜翰墨。
雖然是假戲,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成真呢。有點氣人。姜翰瑞心想。
姜翰墨倒是關愛地看着弟弟,也不生氣。
原來從那日胡少光灰頭土臉回到家后,更加在外花天酒地,夜不歸宿。
胡守業今日一早見到又一身酒氣、睡眼朦朧的兒子,罵道:“少光,你能不能讓為父省心點。我已托中樞省大人,在外地謀得新職,這幾日即將升任。這段時間你少給我惹事端!”
胡少光聽見心中暗自高興,反正要走了還怕什麼,上午尋得一機會再去黃庄。在黃庄村邊碰見院落里的高麗素主僕二人,兩眼放花。
誰知家丁掏出一塊金腰牌,胡少光雖然不識,但也知道惹不起,灰灰溜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