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從來都沒有過
給什麼店鋪不好,居然給珠寶店,那裏面的員工都是老人了,就算沒有人過去打理,他們照樣能夠賺很多的錢。
因為容家給他們開的工資也是最高的,一旦離開了容家的珠寶店,這些員工就看不上其他的店鋪了,畢竟干一樣的活兒,錢卻少了一半不止。
“這,然然哪有這個心思去管理珠寶店呢,她之前可是生活在鄉下的,讓她去捏捏黃泥巴還差不多。”
一個父親居然在挖苦自己的親生女兒,容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看來他們二人的關係確實是不好。
之前她還以為季文華心中,多多少少還是對季婉然有些感情的,現在看來,是一點都沒有。
“這個我管不着,現在那兩間珠寶店鋪已經易了名了,這件事情你還是去找婉然商量吧,到時候她同意了,會過來跟我說然後我就直接給你注資。”
說完這話之後,容老夫人就扶着旁邊兩個保鏢的手站了起來。
身後的季文華十分不甘心,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容老夫人要對季婉然這麼好,還把那兩間最賺錢的珠寶店直接送給她了。
一想到這裏,他的舌根都在發酸。
在花園裏面站了許久,天上的太陽也越來越大了,最終季文華還是妥協了,他提着禮物走到了季婉然的房間門前。
要抬手的時候還有些猶豫,萬一等會她拒絕了怎麼辦呢?
正在季文華抬手抬幾下都沒有敲下去門的時候,房門忽然就被打開了。
容霈林一臉冷漠,他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眼。
“你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季文華有些心虛,他悄悄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
奈何容霈林的身軀實在是太高大了,將門口堵的是結結實實的,就算是硬擠,都擠不進去。
“我來找婉然。”
“你找她做什麼?”
這一句一句的逼問,讓季文華越來越窘迫,他的臉色也逐漸難堪起來。
非要讓他說出真相,把他的自尊心踩在地上踐踏才算完嗎。
“如今季家負責的一個項目出現了問題,我希望婉然能夠出面幫忙,讓容老夫人為我們季家注資,若是這件事情成功的話,我們一家人都會感謝婉然的。”
聽到這話,容霈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譏諷。
“只是感謝嗎?”
那不然呢,他身為季婉然的父親,難道還要給她下跪不成?
把她從鄉村接回來,讓她成為容家的大少奶奶,已經是偌大的恩情了。
“等到時候季家恢復正常了,我會把婉然應有的股份還給她。”
在季婉然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她的母親在季家旗下公司占的股份為百分之二十,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大股東了。
當時她在身體還算康健的時候,就已經立下了遺囑,表示季婉然出生之後,百分之七的股份就會自動轉移到她的身上。
結果後來在她死了之後,季文華非但沒有遵守承諾,還把年僅幾歲的季婉然送到了鄉村裏面生活。
要不是因為容家表示沖喜的人只能是季家的女兒,恐怕到現在,季婉然依舊生活在那個小鄉村,就那樣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活着。
過了一會兒,容霈林就側過了身子,他的臉色未變。
“希望你能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看着眼前露出來的床沿的一角,季文華鄭重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
再怎麼樣,他也不敢在容家大少爺的面前造次。
季婉然正站在窗檯前,看起來似乎是正在沉思。
季文華悄悄地走到了她的旁邊,伸出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個,然然,我……”
“我已經知道你要做什麼了,我不同意。”
聽到這斬釘截鐵的語氣,季文華的眼角都在抽搐。
“你知道什麼啊,我還沒說呢。”
看到他憋紅了一張臉,季婉然哼出了一聲冷笑。
“不就是季家負責的一個項目出現問題了嗎,需要容家注資2億,您還真是老謀深算呀,這個項目的啟動資金和運轉資金加起來也只有一億,不過現在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跑了,有很多股東都要跟季家解約,所以說這個違約金也是由季家來給的,您現在是想讓容家承擔所有,是嗎?”
其實剛才容老夫人一直在跟容霈林通話,當時季婉然就站在容霈林的旁邊,手機是按通了免提鍵的。
容老夫人顯然已經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才會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她,第一是想要看看她對季家和容家的態度怎麼樣,第二是想要看看她會不會把容霈林放在第一位。
畢竟後面肯定還會有無數個無底洞要填,如果這次答應了,下次季家一旦出現項問題,季文華肯定還會過來找容家幫忙。
聽到自己的心事被說中了,季文華惱羞成怒,臉色通紅,連耳根子都是紅的,提着禮物的手青筋暴起。
“你身為季家的女兒,我們胳膊肘往外拐呢,雖然我知道現在你是以容家為重的,可娘家都出事情了,你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萬一到時候季家的名譽受損了,季婉然照樣不能獨善其身,說不定容家還會跟着一起受連累呢。
話語裏面都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但季婉然卻不在乎,她既不在乎季家,也不在乎容家,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這不叫袖手旁觀,季家和容家我自然都極為看重,可這件事情一開始本來就是要由季家承擔的,你怎麼能讓容家全權負責此事呢。”
那麼多的錢投進去了,萬一以後這個項目還是沒有弄好,那麼容老夫人到時候肯定會怪她,更壞一點的結果就是整個容家都會疏遠她。
那麼到那個時候,申城哪裏還會有她的立足之地,更別提給母親報仇了,她可不想讓季舒情和白舒雅那對母子坐收漁翁之利。
看着季婉然的態度強烈,季文華冷笑一聲。
“好,很好,你眼底裏面是一點都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不,是從來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