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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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江皓氣急:“為什麼?!一家人好好相處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分個你死我活?”

而江桃卻不想再多說,只是往外走去,聲音輕輕柔柔:“哥哥,你覺得可能嗎?”

見她走遠,江皓的心緒始終不能平靜,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呢?

江慎正在查刺客的事情,不知怎麼回事,查案好像一下子就順利起來,但是最後的結果卻讓他心情沉重,怎麼會……?

初五。

這個年過得沒滋沒味,本來江府的丫鬟小廝、婆子管事都指着老爺夫人善心發金裸子,誰知道金裸子不僅沒拿成,還差點鬧出人命,誰承想這江府大年三十的晚上竟然又鬧出了刺客,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江家廳堂,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遠遠的避開,堂內,只留下了江陶與江慎。

而江皓則站在門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堂內。

江慎坐在主位,江陶站在堂下。

“跪下!”江慎暴呵,如今沒有外人,他真的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之前我從未管過你,但沒想到竟將你養成如今這幅性子,你說,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他怒目而視,江陶垂下眼瞼,順從跪下,聽他質問,她抬眼,與江慎對視:“父親,如今您也要拋棄我嗎?”

見江陶說得話驢頭不對馬嘴,江慎頭疼:“什麼拋棄你!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買兇刺殺你母親!”

江陶愕然,怎麼會,她明明只是想要讓賊人恐嚇江桃,怎麼會變成買兇殺人?

江陶反駁:“我沒有,我明明……”

不待她說完,江慎打斷她:“你沒有?你沒有的話那天晚上怎麼會有刺客?你沒有的話如今你母親怎麼還卧床不起?”

“你給我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江陶接下甩到她臉上還帶着墨香的紙張,上面清楚的記載着:“辛丑年臘月二十三日,接江家二姑娘……”

尾部附有簽字署名,字跡是江陶的字跡,且寫的有模有樣,連江陶都覺得這就像是她的署名,可是她怎麼可能會留下署名這樣的證據呢?這證據也委實不用心了些。

她嗤笑:“就這麼一整張紙,你便信了?果然……”後面一句聲音極輕,連江慎都沒聽見。

江慎怒道:“我倒是想不信,可你做的事情能讓我不信嗎?”說罷,一張紙又扔到了她的臉上。

江陶拿下,上面乃是江陶的侍女白芍於幾日幾時在慶安堂拿了什麼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江陶嘲諷一笑,這份記錄倒是詳實可靠。

“難道這也是假的?你當真以為我當年隨萬歲爺開國建功是說著玩,能任由你欺瞞?”江慎繼續說道:“還有你那個侍女,你們認不認罪?!”

江陶認真將手上的兩張紙拾起,然後起身,放到桌子上,這才在下方站定,卻沒有再跪,她肅着臉,直視江慎,聲音卻輕輕地:“白芍已經被我趕走了,認不認罪又有什麼呢?您不是已經認定是我做的了嗎?爹,今日是我最後一次叫您爹,也是我做您閨女最後一次為您盡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今日過後,你我父女之情到此結束,恩斷義絕!”

“你……說什麼?”

江慎一瞬間嘶啞了聲音,恩斷義絕?父女之情到此結束?這話彷彿一把刀插到他的心上,血淋淋地,痛得他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他抬眼去看江陶,這才發現,以前那個軟軟糯糯的女兒如今已經長大了,變得明艷不可方物,以前只覺得溫柔的側臉如今竟也彷彿不認識了一樣,冷漠無情。

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恩斷義絕?我是你爹,一輩子就是你爹!你給我滾去家廟去!再也別回來!”

說罷,拂袖離去,只是腳步漂浮,背影一瞬間好像年老了十倍。

江皓等在門口等的焦急,很快便聽見裏面傳出來激烈的吼叫聲,他正要進去,迎面而來的便是怒氣沖沖的江父。

“爹,陶陶怎麼樣?”江皓小心翼翼的問。

江慎看了一眼他,怒氣沖沖:“老子沒這個閨女,讓她滾去家廟,永遠別回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爹……”

江皓着急,見江慎不似說笑,匆忙走進大堂,剛邁進門,便見江陶從裏面出來,他一時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最後,見江陶等她說話,他這才小心的說道:“陶……陶陶,我已經知道了,你……,爹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放心,哥哥不相信你會這樣做,娘也不會相信你會這樣做的。”

這些天,他也想了很久,他實在是沒法接受這件事是江陶的手筆,如果真的是陶陶做的,那她一定是有苦衷,她一定不會想要傷害母親的!

“如果,就是我做的呢?”江陶開口,不等江皓回答,又道:“不用說了,已經不重要了,明日我便離開了,哥哥,以後多多保重!”

說罷,留下江皓一人,江陶轉身走了。

翌日,江陶收拾好東西,她坐上馬車:“走吧。”她又掀開帘子看了一眼,沒有人出來,也對,如今她可不是江家女了。

正當她要放下帘子,馬車即將行駛之際,有人喊道:“二姑娘等等!皇上有旨!請您移步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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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白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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