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比我缺德
石雲瑾坐在高崖邊，思索究竟是誰會毒殺聞雲相。
“聞雲相，聞雲相，你搞什麼，今天在這崖邊待一整天了，師傅找你呢！”
月光下，一人道人影隔着老遠，就開始喊叫。
石雲瑾回頭，認出了來人，馬誠，青陽門中修行天賦最差一個。
從聞雲相記憶中得知，馬誠雖然修行天賦不怎麼樣，但是為人謙和，自身也不怎麼在意修行之事，是個樂天派，見誰都笑嘻嘻的。
和聞雲相一樣，是個孤兒。被掌門青陽上人自小帶上山，在山上長大。
“馬師兄，我在這兒！”
石雲瑾揮手示意。
“你今天怎麼回事，平時苦修不出門，今天怎麼一整天沒回去！”
“趕緊回去，掌門有事宣佈。”
頓了一瞬，馬誠又道，“對了，今天有人下山，捎來了你家的口信，說是你爹病重，要你回去一趟！”
我爹？
是聞天心吧，也就是收養了聞雲相的那個老人！
“我爹怎麼樣了？”
馬誠搖了搖頭，示意不清楚，“有師兄下山帶上來的口信，具體不知道，你跟掌門說說，下山去看看吧！”
“好！”
石雲瑾起身，隨着馬誠往回走，“掌門找我們什麼事，馬師兄知道嗎！”
“我就跑跑腿，掌門的事我那知道！”
不好再問，石雲瑾只能跟着，一路上繼續思索，究竟是誰下的毒。
“今天下山的是哪位師兄啊，有機會得謝謝人家幫我帶話。”
馬誠不疑有他，“是陸飛宇陸師兄！”
石雲瑾點點頭，“今天實在不好意，讓師兄專門跑一趟尋我，給師兄添麻煩了。”
馬誠不好意思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說哪裏話！”
石雲瑾又不經意道，“其他師兄都在山上嗎，你不會每一個都去尋了一遍吧，你給我說說還有哪位師兄沒通知，我替你去叫！”
“不用了，就李寶喚師兄還在練功，其他人都到了。”
“那我們趕緊走，別讓大家等久了！”
陸飛宇，李寶喚，一個下山，一個練功，其他人沒什麼異常。
會是他們中的一個嗎？
兩人不一會就趕回青陽門，所謂的駐地，共有四座兩層小院，圍繞四座小院，稀稀落落的修建了十幾間低矮的破舊瓦房。
石雲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得多窮，一個門派才能混成這樣！
我們村還沒脫貧之前也就這樣吧，自從打響脫貧攻堅戰以後，村裡也看不到這樣破舊的瓦房了。
此時，大廳里已經有八個人等候，少了李寶喚，少了掌門夫人！
石雲瑾對着正中的青陽上人行禮，同時暗中觀察其餘人的反應，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誰表情有什麼變化。
“雲相，你平日裏都在用功，今日怎麼跑到后崖待了一整天。”
“弟子今日身體不適，就去后崖吹吹風，讓掌門久等，弟子有罪！”
青陽上人擺擺手，表示沒什麼。
這時一人上前道，“小師弟，我今天下山，碰到你妹，她說你父親身體病重，讓你有時間回去一趟。”
此人正是陸飛宇。
石雲瑾急忙道謝，暗暗留心，可惜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陸飛宇口中的妹妹，是聞天心收留的另一個孩子。
這時，掌門青陽上人道，“這次將大家叫過來，是有件事和大家說說。”
“煙霞宗丹堂在收集地葵根，只要年份達到百年，數量不限，有多少要多少，最低十塊靈石一份。”
“最近大家都閑着，我打算帶着你們出去找找，如果運氣好，也許能掙到不少靈石。”
石雲瑾傻眼了，青陽門到底是多窮啊，掌門竟然親自帶人挖草藥？
“你們尋到的，全歸你們自己，門派不收你們一分錢，不過你們去不了煙霞宗，我幫你們去兌換，百抽一，你們覺得如何！”
石雲瑾暗暗點頭，這個青陽上人還不算太黑，整個青陽門，也就青陽上人完成褪凡，成為修士，可以飛行，沒有他，別人找到地葵根，也沒法去煙霞宗兌換，百抽一，其實很優惠了。
修士境界，從聚元開始，之後依次是明神，褪凡，拓海。
聚元境，聚集吸納天地元氣，鍛體強身，凝練氣血。
明神境，強大六識，壯大靈魂，神明而慧！
等氣血和靈魂強度達到凡人的極限，便能觸發褪凡，達到褪凡境。
所謂褪凡，即是褪去凡胎，只有完成褪凡，才算是修士。
褪凡之前，只能算強壯一點的凡人。
“雲相，你就不用去了，趁這個時間，回去看看你父親吧！”
石雲瑾剛要說話，識海中，系統人像驟然睜開雙眼，傳出聲音。
“選擇下山看望聞天心，可得到靈寶問心劍，御劍決，白虎嘯天決，狂龍斬，靈丹化雨決，玄真紫元功，四海鎮岳印。”
“若不跟隨青陽門眾人採集地葵根，抹除靈魂！”
石雲瑾蒙了，這系統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這是人乾的事嗎？
你直接讓我跟着去採藥不就完了，為什麼還要給出另一個無法選擇的選項。
得多狗，才能幹出這樣的事。
等等……石雲瑾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不是說沒有兌換功能嗎？也沒有任務，可這獎勵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兌換，也不是獎勵！”
石雲瑾無法理解，既然沒有兌換功能，也不是任務獎勵，假如可以，那自己下山探望聞天心，自己怎樣得到這些東西？
這不是矛盾嗎！
而且，既然無法選擇，系統為什麼又要給出這個選擇，並且詳細列出會得到什麼。
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到底是系統錯誤，還是別有深意。
他記得系統說過，自己偏離人生軌跡的時候，會被抹除靈魂，而此時就出現了一個會抹除靈魂的可能。
那麼是不是代表着，這次採集地葵根就是自己人生軌跡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這個註定的人生軌跡，又是什麼規定的？
“如果我跟大家去採集地葵根，會得到什麼？”
“不是任務，沒有獎勵！”
去尼瑪的！
石雲瑾對着系統人像就是一陣罵，各種髒話無間斷輸出！
你真狗！
不要以為你長得跟以前的我一模一樣，我就不會罵你。
這是正經人能幹的事？不對，這是正經系統會做的事。
“靈寶是什麼等級的寶物？值錢嗎，我怎麼覺得我損失慘重呢。”
“比開天之器低一級！”
開天之器？什麼鬼？面對石雲瑾的疑問，系統回道，“所謂開天之器，又叫道器，是開闢洞天世界的法寶。”
“巫魂鼓便是開天之器！”
石雲瑾極力壓制住心中的震撼，不讓自己的震驚表露出來！
開天？
是自己理解的那個開天吧？
自己識海中的這鼓是開天之器？豈不是跟神話中盤古開天闢地的開天斧一個等級。
不對，系統說的是洞天世界，不是大宇宙。
自己丟失的那十天中，究竟幹了什麼？怎麼會和這種東西扯上關係，小世界也是世界啊！
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因為窮，連續一年沒敢請假，最後餘下的年假沒法弄，只好一起休，所以才趁機回趟農村老家。
可自己回家后，究竟幹了什麼？
越想石雲瑾越氣，回去看自己的便宜老爹，會得到僅僅是比開天之器低一級的靈寶，還有一堆功法。
可自己偏偏只能去採藥，而且什麼都得不到。
想到這裏，他試探道，“我能使用巫魂鼓嗎？”
“可以！”
你是我哥，親哥，不不不，是我親大爺。
石雲瑾大喜過望，開天之器啊，得多厲害，自己還用怕再被人毒殺？
不存在的，等你冒頭，老子就賞你一擊開天鼓。
這系統好像也沒多狗嗎！
“等你開天之後！”
我草……
石雲瑾不再理會系統人像，害怕自己被氣死，他嚴重懷疑這貨是個得了神經病的系統。
他和系統的交流看似很久，其實都在他自己的意識之中，屬於意識共鳴，發生在瞬息之間。
在其他人看來，石雲瑾只是低頭沉思了一瞬間而已。
“掌門，弟子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跟掌門你們去採集地葵根。”
石雲瑾解釋道，“我父親病重，家中困難，想必沒有多少錢財買葯，既然現在有機會，弟子想跟着去碰碰運氣。”
“尋到地葵根換成錢財，才有錢買到治病的葯，現在回去，其實並沒有什麼用處。”
眾人各自點頭，認同了石雲瑾的做法。
見大家都不在關注自己，石雲瑾又暗中觀察在場的其他人，試圖尋找到毒殺聞雲相的真兇。
這次跟隨眾人去採集地葵根，除了系統逼迫，不得已之外，石雲瑾本身其實也願意跟着去的。
一來，他需要看看自己註定的人生軌跡到底是什麼？
系統曾說，自己的人生軌跡偏離，就會被抹除，那就說明，這次採藥一定是自己人生軌跡中的一部分。
他需要弄清楚，究竟是什麼規定了自己的人生，以及這個人生又是怎麼樣的。
同時，他還要觀察其他幾人，尋到可能再次下手的兇手，想辦法弄死對方。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採藥也是他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