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說沒有解藥

第2章 誰說沒有解藥

她真的聞到了一股甜到發膩的氣味兒!

譚欣瑤抬頭看向眼前的年輕人。

二十齣頭的年紀,生的龍眉鳳目,說起話來溫潤如玉,卻又稜角分明,頭頭是道。

“你是醫生?”忽略了周文殊的呵斥,譚欣瑤十分迫切的詢問着。

“我叫陳宇,只是個村醫。”陳宇想了想,回答。

“陳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吧,只要你能治好我爺爺的病,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你!”

譚欣瑤急切的說著,屈膝就要給陳宇跪下,卻被周文殊一把拽住,粗暴的拽了起來。

周文殊怒道,“你清醒一下!這人來歷不明,八成連行醫執照都沒有!你要把譚爺的命交到這種人手上?”

譚欣瑤也急眼了,一下掙開,哭道,“我有什麼辦法!我爺爺已經快不行了!你有辦法,你倒是救他啊!”

周文殊被譚欣瑤吼的一愣,隨即目露凶光,猛地攥緊了拳頭。

只是這一切,譚欣瑤都沒看到。

陳宇的目光掃過二人,最後落到口角溢血的老爺子臉上,說道,“時間已經不多了,救還是不救?”

周文殊冷笑,“救?你有那個本事嗎?眾所周知,七日散堪稱絕命劇毒,根本就沒有解藥,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你拿什麼救?”

“周大哥……你早就知道我爺爺中了七日散的毒?”譚欣瑤神色一怔。

可周文殊看都沒看她一眼。

陳宇淡聲道,“誰說七日散沒有解藥?”

周文殊譏諷,“你這意思是,你有七日散的解藥?”

“正是。”陳宇神色坦然的答了句。

此話一出,周文殊忽然笑道,“各位,你們聽聽,這個人說他有七日散的解藥。”

頓時,原本安靜的車廂一下子議論起來,眾人都在嘲諷陳宇不知天高地厚。

“哎,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周文殊故作誇張的擦了擦眼角,又說,“想必大家都知道,當今天下論醫道之巔,素有南葉北江之說,‘南葉’傳自上古醫仙葉菩提一脈,‘北江’指的則是久居遼城的聖手神醫,江別森。”

“這位江神醫的醫術之高,想必各位也多有耳聞,可就在兩個月之前,江家慘遭毒害,除去下落不明的江神醫和江家那位痴傻的孫小姐,其餘,一門十三口,皆是命喪七日散!”

“連江神醫都解不開的劇毒,這個毛頭小子,居然大言不慚,說他有解藥?”

江家那一門十三口,上至老嫗,下累稚子,命絕之日,血濺府門,死狀之慘烈,在遼城傳得沸沸揚揚。

不必周文殊多加贅述,眾人也曉得這七日散到底有多厲害。

那可是連妙手回春的江神醫都解不開的劇毒!

幾個乘客對着陳宇指指點點。

“庸醫害命。”周文殊搖頭冷笑。

譚欣瑤卻忽然一把將他推開,氣道,“周大哥,你到底在幹什麼?就算……就算七日散沒有解藥!我也願意讓陳大夫試一試,萬一,萬一還有一線生機呢?”

“我再說最後一遍,七日散,沒有解藥!也沒有人能解七日散的毒!”

譚欣瑤被周文殊吼的心頭一顫,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時,陳宇從衣兜里摸出一隻玉白的小瓷瓶,遞到譚欣瑤面前,說道,“有沒有解藥,試試就知道了。”

周文殊冷哼一聲,萬分不屑。

譚欣瑤卻趕忙將那個藥瓶接了過來。

陳宇轉而封住老爺子的幾處穴道,止住外咳的鮮血,才叮囑譚欣瑤,把葯灌下去之後,七個時辰之內,不可進食水米,一點食物都不能沾。

譚欣瑤連忙點頭,打開瓶塞,就將清透的液體灌到了老爺子口中。

之後一直喘着粗氣的譚北斗,逐漸就沒了動靜。

“欣瑤,我早就說過,七日散沒有解藥,這種江湖村醫也不可信,你偏不聽。”

周文殊見譚北斗逐漸沒了呼吸,不禁譏諷道,“如果你早些時候聽我的,讓譚爺堅持到烏江鎮,說不定我還有辦法可以救他,只是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譚欣瑤睜着一雙微紅的大眼,愣了幾秒,忽然一頭趴到爺爺身上,悲聲痛哭起來。

“欣…欣瑤啊,你壓到我了……”

這時,譚欣瑤耳旁忽然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責備聲。

譚北斗一臉疲憊的睜開了雙眼。

“怎、怎麼可能?”周文殊神色一怔。

七日散明明是無解的劇毒,中了這種毒的人,哪怕是換血都沒用,死是必然的!

對,這說不定只是迴光返照!

周文殊不相信,連江別森都解不開的劇毒,竟然會被這樣一個山野村醫輕鬆化解?

原本滿是質疑的乘客,也瞬間一片嘩然,紛紛猜測着這個比聖手神醫還要技高一籌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譚欣瑤見一直昏迷不醒的爺爺忽然睜開了眼,頓時喜極而泣,抓着爺爺的手,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譚爺仔細感受了一下,也只是說有點餓了。

見爺爺的精神愈發飽滿,說話的聲音也逐漸有了底氣,譚欣瑤才徹底放下心來,把方才這位陳大夫是如何在危急關頭解了七日散的毒,說給爺爺聽。

譚爺聽說自己中的毒是七日絕命散,這毒還被一個鄉下來的村醫給解了?不禁一陣驚詫。

尤其是當他看到這位陳大夫,也只不過是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更是萬分意外。

當下便想與此人攀談一番,好生道謝,可他現在只是解了毒,內臟受損嚴重,喘氣的動作稍微大一點,肺腑都會傳來一陣抽疼。

“老先生,肺腑受損,尚需靜養,切勿多言。”

陳宇先一步開口,制止了老爺子想要說話的行為。

譚爺心下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陳宇也點點頭,並未多言,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漆黑的公交車,宛如一口平移的大棺材,駛出遼城,順着空無一車的公路,開進了一片濃霧之中。

沒有人可以在中途下車,不急,一切都不急。

陳宇看着窗外白蒙蒙的濃霧,安撫着愈發躁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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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道巔峰:飛升五千年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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