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紅衣女子

五十七、紅衣女子

......

柏溪和阿渲帶着姐姐偽裝成普通百姓在皇城裏遊玩。他們身邊除了太子安排的侍衛,還跟了好多暗衛。如果不是有鳥兒告訴柏溪,柏溪也未必知道,看來這個太子姐夫還是很擔心姐姐的!

這段時間,太子殿下越來越忙,有的時候還要熬夜看書,索性就睡在了書房。柏溪也沒有太在意,身為儲君,忙一些也是正常的;反正陪姐姐遊玩了幾日,姐姐也逐漸開朗了起來。

直到有一天,府里來了一個女子。

她膚如凝脂,眼如秋月,明媚動人。她身穿紅衣,站在那裏嬌艷的像一朵剛剛盛開的牡丹花,別說男子,就連女子見了都會心生動搖。

她站在太子的身邊輕輕與他交談着,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兩人低頭莞爾一笑,白柏凝拉着柏溪的手就要往回走。柏溪不清楚那個女子的身份,所以沒有貿然出聲,只乖乖滴跟着姐姐走了。

回到白柏凝的房間后,柏溪問:“姐姐,那個紅衣女子她是誰?”

白柏凝說:“她是皇後娘娘的侄女。”

柏溪知道姐姐肯定是又胡思亂想了,故意問道:“那姐姐為什麼不上去打個招呼再走?”

“沒什麼,就是不想打擾他們。”

“姐姐,皇後娘娘很疼愛她這個侄女么?”柏溪問。

“這個我不清楚,皇後娘娘表面上來看對誰都不親近,也不疏遠;不論是對晚輩,還是對後宮的妃嬪,全部都一視同仁。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親生的,六王爺是從小養在皇後娘娘膝下的,皇後娘娘也能一碗水端平,所以她心裏面真心疼愛誰,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阿渲感嘆道:“作為皇后,掌管後宮那麼多人,能做到她這樣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白柏凝繼續說道:“她叫洪玉顏,她的父親是內閣大學士。聽說她從小就很喜歡太子殿下,每次進宮都來看當時還是四皇子的太子。至於她為什麼沒能嫁給太子,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姐姐,你吃醋了?”柏溪悄悄的問。

“小溪你不要亂說,太子是儲君,身邊不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的。你不覺得他們站在一起很般配么?”

“哪裏般配了?”柏溪氣憤的說。“姐姐是太子殿下的髮妻,是明媒正娶的!你才是和太子殿下最最般配的人!”雖然那個蘇玉顏長的也不錯,但是在柏溪眼裏,姐姐才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女人!

第二天,皇後娘娘把姐姐白柏凝召喚到了宮裏。柏溪無法陪同,便讓阿渲陪着去了。

傍晚回來的時候,白柏凝與往常一樣,臉上什麼情緒也看不出來,只有阿渲臉色陰沉。

柏溪問了問今天的情況,阿渲說:“皇後娘娘對大小姐說,是時候給太子立兩個側室了,便拿了一堆畫像和庚帖,都是有名的大家閨秀,讓大小姐帶回去與太子殿下挑選。”

柏溪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太子不可能一個側室都沒有,皇后這次只讓姐姐挑兩個出來,並不過分!

柏溪本來擔心姐姐會難過,可是她還沒等太子回來,便把那些畫卷一一打開欣賞了起來,邊欣賞還邊和柏溪討論畫中女子的五官和姿態。

柏溪仔細的看了一遍,這裏面沒有那個洪玉顏。不過,以她的家世和樣貌,確實不會甘心當側室!

白柏凝又看了一遍庚帖,把那些家世不夠顯赫和曾經沒有擁立過太子殿下的大臣女兒塞了出去,樣子十分認真!最後白柏凝選出了十個家世與樣貌都不錯的女子畫像,留給太子塞選。

太子回來后,白柏凝把女子畫像交給他看,太子怎麼也不看,只說讓太子妃自己做主就好!於是白柏凝又認認真真的塞選了幾遍,選出了四個人選;然後又讓柏溪利用鳥兒去打聽打聽這四家的八卦,最後選出了兩名她比較滿意的!之後又讓柏溪安排鳥兒去這兩個人的府里觀察了幾天這兩個女子的日常,又找人合了下八字,才定下了娶親的日子!

柏溪沒想到,姐姐第一次讓她利用鳥兒打探事情居然是為了給太子選側妃!看着姐姐忙上忙下的身影,柏溪想,姐姐可能真的是準備向皇後娘娘學習了吧?畢竟姐姐以後也是要當皇后的人。

太子在同一天娶了兩個側妃,很多人來道賀,姐姐端莊大氣、應付自如。到了晚上,太子去了新人院裏,柏溪怕姐姐孤單,夾着一床被子來到了姐姐的住處,想像小時候一樣和姐姐睡在一起,不想,卻被姐姐攆了回去!

白柏凝說她自己沒事,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明日還要起早吃側室敬的茶。柏溪看姐姐並沒有什麼異樣,便放心的回去睡覺了。

……

這幾日,那兩個側妃和父親送來的妾室都很守規矩,沒有發生爭風吃醋的事情。柏溪依舊每日陪着姐姐,只是太子殿下越來越忙,每日早出晚歸。柏溪從姐姐那裏知道,太子又遇到了難題。皇上讓太子管理一些政務,有些老臣不服氣,暗中與太子殿下作對,導致太子很多決策無法進展。

柏溪早就聽說朝中一些立過功的老大臣,仗着自己位高權重貪污受賄。她讓鳥兒重新打探了幾天,然後趁太子回來的時候,把這些事情告知了太子,希望能對他有所幫助。

太子早就知道他們的一些事情,但是一直沒有證據。柏溪這些日子一直陪在太子妃旁邊,他驚奇的問柏溪是如何知道的。柏溪自然不會告訴他,可是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藏不住了。馬上就到年關,蘇沉應該就快來了,姐姐身體也恢復的也不錯,柏溪決定幫完太子這一次,就和蘇沉離開這裏。

“你這樣的空口白牙的說,是不行的。沒有證據,朝廷無法定他們的罪!”太子說。

“我確實沒有證據,但是我知道他們的贓款藏在哪裏!”人在做壞事的時候,只知道防備着別人,而不知道防備着動物,尤其是空中的鳥兒。

“據我所知,你從沒有去過那些大臣家裏,你確定你能找得到?”通過之前尋找兇手的事,太子殿下已經很信任柏溪了,但他還是要問,因為萬一沒找到贓款,那事情將會變得更加複雜。

柏溪肯定的說:“只要你帶我去,我就一定能找到!”

柏溪把那些貪官藏錢的位置大概說了一下,每一個都十分隱秘。太子讓柏溪把路線畫出來,柏溪為難了,說自己沒有去過,所以不能畫出來。

過了幾天,正好有四個大臣假裝生病不上朝,太子便以探病的理由去了其中一個老臣的府上。

太子讓柏溪喬裝成侍衛一同跟了過去,並安排了幾個暗衛暗中保護柏溪。

太子在屋內看望病人,拖延時間。柏溪假借上廁所,然後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換上了大臣府中丫鬟的衣服。

柏溪跟着鳥兒來到了一處地窖,那地窖入口處看起來平平常常,與一般地窖並無二致,只是上面多了幾道鎖鏈。

地窖前面有兩個打手模樣的人在看守,柏溪走了過去對那兩個人說:“太子殿下來了,老爺讓我去裏面取點東西。”

“老爺來讓你取東西?”其中一個人狐疑的打量着柏溪。

還不等柏溪答話,那人身後衝出來一個矇著面的暗衛,瞬間把他打暈了。不等另一個人反應,又被一個竄出來暗衛同樣打暈了。

“確定是這裏么?”其中一個蒙面暗衛問道。

柏溪回答:“先打開看看再說!”

地窖外面栓了幾條鐵鏈,暗衛拿出化鐵水澆在了鐵鏈一角后輕輕一掰,鐵鏈便被他們掰斷了。

地窖打開后,其中一個暗衛進去查看了一番,出來后告訴另一個暗衛,裏面果然藏有很多珍寶。這時,他們吹了個口號,瞬間從不同的地方竄出來十幾人把這裏包圍了起來,暗衛們又通知門外的士兵,把這個府邸圍的水泄不通。

太子的侍衛進屋通報,說找到了贓款的所在地,那躺在病床上老臣立即從床上蹦了下來想要阻止太子。太子一言不發滴跟着侍衛來到了地窖,那老臣穿着寢衣,一路跟在太子的身後。到了地窖口,那老臣見地窖已經被打開,周圍還有很多太子的人在看守,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頓然失去力氣,跪在地上求饒。太子親自上地窖裏面看了看,那裏面很大,有許多黃金和稀世珍寶,絕對不是他的俸祿能置辦的起的!侍衛們又在地窖的暗格里搜到了一本收賄的記錄,裏面清楚的記了這些東西都是誰送的。

太子走出地窖,把賬本扔在了老臣面前厲聲吼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老大臣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一言不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太子命人請點裏面的贓物,然後帶着柏溪和另一群侍衛去了其他三個老大臣的府邸。進去后,太子沒有探病,也沒有與他們周旋,直接讓柏溪帶着自己和侍衛找出了贓物的地點,果然搜出了不同程度的錢財!

太子殿下看着這些金燦燦的贓物,又看了看柏溪,心中滿是驚嘆,他百感交集的對柏溪說:“白柏溪,你又幫了本太子一次,這次我該怎麼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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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還繞玉簾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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