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以武入道
在這一點上,張宇初有些想當然了。
雖說張宇初可以說是張家後人的老祖宗,可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六百多年了,人家認不認你這個祖宗還不一定呢。
換做是誰,一個二十多歲摸樣的年輕人,走到自己面前都說他是已經死去了幾百年的老祖宗,誰都會操,他,姥姥的。
更不要說是張家這個天師世家,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氣走張世傑,唐昕的糟糕的心情這才稍稍有所好轉,兩人又在附近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沒辦法家裏多了一個大活人,那就是多一份開銷,別的不說,牙膏,牙刷,毛巾之類的生活必需品是必須要添置的。
當然這些東西花不了幾個錢,對唐昕形成不了經濟負擔,就是有些瑣事,落掉一件就是個麻煩事。
這還是唐昕頭一次為父親和爺爺以外的男人買東西,心中總感覺怪怪的,連帶感覺整個世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都說女人愛逛街,這話不假,但事實是這樣的,逛街的女人身邊大多數時候都有個幫忙拎東西的牲口。
沒有哪個女人,喜歡拎着一大包的東西,滿世界亂逛的,有失形象不說,還累得慌。
唐昕本指望張宇初能幫個忙什麼的,畢竟這些東西都是為他買的,誰知道將買好的東西遞過去,他卻絲毫沒有接過去拎着的思想覺悟,還跟官老爺似的,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後面。
這還是不是男人,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就這麼忍心看着一個我一個小女子,拎着這麼多的東西?
唐昕可以說是氣的不輕,算了,跟一個怪人置什麼氣啊,唐昕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回到家,唐昕將東西往桌子上一丟,不顧形象的重重倒在了沙發上,她感覺自己都快成張宇初的女僕了。
不對,比女僕還慘,女僕起碼還能夠得到一定的經濟報酬,她這重頭到尾都是倒貼啊。
呃,好像也不對,他似乎確實付過錢,不過那錢卻是早已經不再流通的黃金。
不會是假的吧,明天拿去驗一驗再說,本姑娘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驗出來要是黃銅,哼哼,看怎麼收拾這個傢伙。
看到唐昕在他面前毫不顧忌的摸樣,張宇初搖搖頭,看來時代真的是變了。
以唐昕的出身,家世,放在明朝也算是個官宦世家,教育出來的女子當是大家閨秀才對。
可要是講唐昕放到明朝,不是潑婦也是一個悍婦,照成這種差異的,也只能是大時代的差異。
很快,唐昕就發現張宇初在觀察自己,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看什麼看,還有,你那是什麼眼神,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唐昕氣憤的想到,在購物的時候張宇初毫無紳士風度的表現,確實讓唐昕氣得不輕,這回還正在氣頭上呢,唐中隊的兇悍的本性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
要是讓唐昕冷靜下來,借唐昕一個膽子,唐昕也不敢用眼神給瞪回去。
這是什麼眼神,不會是見色起異吧,孤男寡女的,自己又長這麼漂亮,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唐昕對自己的臉蛋和身材還是滿有自信的,還好,換警服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一點,穿了一套保守的衣服,將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想到這,唐昕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驚恐的盯着張宇初看,往後縮了縮,他要是真敢用強,就,就,就廢了他。
心裏面想當然是一回事,現實卻又是一回事,有沒有能力廢了張宇初,唐昕心裏還真沒有底。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哼。”
張宇初輕笑一聲,躺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唐昕的眼神已經暴露了她所有的內心活動。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唐昕又這樣的思想,是情有可原的,要是沒有,那才真的是心裏缺根弦,腦子缺根筋。
這也正好現實出唐昕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
在明朝,唐昕這個年紀的女子不說兒女成群,起碼已經是成婚多年。
就說現在,和唐昕一樣,二十六七年紀不成婚的女人大有人在,可在這個年紀還能夠守身如玉的女子,絕對是鳳毛麟角。
也難怪會被張世傑給盯上了,還真是極品。
不過,唐昕這點美色,張宇初還真看不上,表面上他還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實際上他早已經過了那個衝動的年紀。
想要打動他塵封多年的心,單靠臉蛋,皮相是不行滴。
唐昕這還沒往深處想呢,就聽見張宇初嘲諷似的笑意,緊接着連眼睛都閉起來了。
唐昕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住了,這是什麼反應,難道本小姐就這麼讓你不屑一顧么?
氣煞我也!
難道這個世界還真有什麼柳下惠,不可能,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這個故事如果不是編出來的,那麼,那個柳下惠就是那方面功能障礙,不是不舉,可能就是早泄。
如果張宇初真的跟柳下惠一樣,那方面不行,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的話,還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唐昕惡狠狠的想到,沒錯,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綜合考慮各方面因素之後,唐昕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一切的擔心,看樣子都是多餘的,就算是自己心甘情願,他也什麼事情都辦不成,哼。
要是張宇初知道唐昕現在的想法,絕對會吐血三升,他好意避讓,居然讓唐昕認為他不行。
天地良心,他絕對是正兒八經的正常男人。
至於柳下惠行不行,因為年歲太過久遠,張宇初無從考證,也不關心,反正柳下惠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一塊。
兩人風牛馬不相及,扯不上絲毫的聯繫,有時候不得不嘆服女人天馬行空,毫無思維邏輯的胡思亂想能力。
張宇初認為唐昕也算是個難得的好女子,才主動的避嫌,要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說什麼也不會避讓。
要誤會,就讓她誤會去好了,反正也不缺斤少兩的,這叫什麼事啊。
在外人看來,張宇初是在裝模作樣的閉目養神,其實張宇初已經入定了。
道行到了張宇初的境界,入定已經不在乎形勢,盤腿而坐可以入定,席地而卧可以入定,怒目而立亦可入定。
除非張宇初主動在入定中醒來,不然在沒有感知到外界的危險氣息,是不會醒來的。
張宇初選擇入定,一方面是主動避讓,省得讓唐昕誤會,誰成想沒有誤會,卻被誤解了,一方面也是入定檢查自己的身體。
從蘇醒開始,張宇初就沒好好檢查身體的狀況。
對一個道士來說,最講究的就是清靜無為,最不濟也得量力而行,不了解身體狀況,妄自充大是很危險的事情。
天師道以武入道,修鍊的是道家的小無相功,習武畫符,是每一個天師道弟子日常的功課。
當然這只是普通弟子,而每一代的龍虎山天師,必須要精通相術和星宿,而且天師之位非張天師之後不傳。
張宇初運起小無相功,真氣在周身各處經脈運行,周而復始,生生不息,三十六個小周天,之後便是三十六個大周天。
三**周天之後,張宇初經脈之內武者的真氣陡然一變,已經變成了道家的靈氣。
這已經不再是道家的小無相功,而是龍虎山天師道無量心經,正宗的內丹心法。
這無量心經並不是每一代天師斗能夠修鍊的,只有小無相功圓滿之後才能夠進行修鍊。
天師道傳承至今,繼天師道開派三師之後,只有驚采絕艷的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修有小成。
只可惜張繼先天師英年早逝,未能夠將無量心經修成圓滿。
繼張繼先之後,也只有張宇初,能夠將無量心經修鍊到張繼先一樣的境界,之後十數年也未能再進一步。
而其父張正常,早已將小無相功修鍊至圓滿,終其一生也未能夠將無量心經修有小成。
最有可能趕超張宇初的從弟,便是在武學上擁有驚人天賦的張宇清,也張宇初卻不知道,張宇清最後有沒有修鍊成功。
道家修鍊有內外之分,各有偏重,天師道重外輕內,主修符篆咒術和天師雷法這些外丹術。
內丹術修鍊的確是內丹,重內輕外。
張宇初可以說是博採眾家之長,不但深諳天師道外丹術,還精研凈明法和內丹術,主張內外結合,將符篆咒術和內丹術徹底結合。
張宇初早年精研道術,潛心修鍊,不問世事,所以能夠將無量心經修鍊至小成境界。
其父張正常羽化之後,嗣教正一道,統領天下道教,為俗務羈絆,無量心經難有寸進,最後為俗物所累,沉睡六百年歲月。
想必宇清,嗣教之後,為俗務所羈絆,恐怕無量心經也難有寸進,要是強行突破也難有好結果。
一如,驚采絕艷的張繼先天師,因年早逝,一如張宇初自己,為俗務所累及,不得善終。
想要修好無量心經,恐怕也只有超然物外,無量無相,一心向道。
真氣變靈氣,在張宇初體內運行三十六個小周天,接着運行三十六個大周天,之後又奇經八脈向外擴散,心,肝,脾,肺,腎等周身各處。
張宇初用靈氣將周身內外,仔細檢查一個遍之後得出一個結論,身體無恙,狀態良好。
不過張宇初並沒有停止靈氣的運行,依舊是周而復始,生生不息的運行着體內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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