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府
錦袍之人問過後,見梁凡呆愣在原地,並未回答自己,也只是以為他一個農家孩子初見此場面,被嚇到了,並未如何放在心上,站在原地盯着梁凡。
不一時梁凡回過神來,見錦袍之人還盯着自己,也是一愣,這時那文士微微笑道:
“任將軍問你話呢!”
梁凡也不答話,心裏卻是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人竟是將軍,怪不得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威嚴,殺個人就如同殺只雞般不當回事。
梁凡回身走到被自己勒死的馬匪身邊,蹲下身從他脖頸處拿下那塊牌子,交到任將軍手上。
任將軍拿過牌子翻看了下,隨即回過頭向地上的護衛處看了一眼,呵呵笑道:
“小小年紀,心細如髮,難得!”隨即轉頭對着身後的文士,“帶他隨我一同回府吧!”說罷轉頭上了馬。
聽到任將軍的話,方才那少年歡呼一聲,走到梁凡身前嘻嘻笑道:
“方才多謝你了!我叫任羽”
相比起任將軍,梁凡對任羽這個同齡人大有好感,畢竟剛才兩人也算是共患難了。
“你方才射馬那一箭不也是救了我嗎,扯平了!”梁凡和任羽雙雙哈哈大笑。
護衛一死,也就空出一匹馬,自然是讓給梁凡騎了,但問題是梁凡作為一個現代人,只在影視作品裏看過人騎馬,現在甭說騎,他連真馬也未曾見過,面對比自己還高出一頭的馬有些不知所措。
任羽看出梁凡窘態,走上前對梁凡報以微笑道:
“我教你騎馬!”
梁凡本就聰慧,加之被地精氣息加身,身體素質和敏捷程度遠高於常人,不一時便能熟練掌握騎馬的技巧,他少年人心性,與任羽在馬上說笑起來。
前面的任將軍與鄔先生見兩個孩子聊的快活,也報之一笑,催馬向城內行去。
都是同齡人,加之共患難的經歷,梁凡與任羽很快打成一片,路上有說有笑。
通過與任羽的攀談得知,任將軍是中洲京城手握兵權的將軍府大將軍任伯慮的小兒子任從淵,此行到屯兵鎮也是將軍府的規矩,大將軍的兒子都要在三十歲後到戰事前線歷練五年,以獲得軍功,再回京城受封。
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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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育有兩子,大兒子便是眼前這個任羽,另外還有一個小女兒,小任羽兩歲,留在將軍府里。
那鄔先生本名鄔少和,是任從淵的軍師,已隨任從淵多年,無論計謀還是功法都是上乘,深得任從淵賞識,至於此人來歷,任羽只知道他是霧隱門的,其它也不知,此外他還是任羽的師父。
打聽清楚后,梁凡動起了念頭,自己眼下可是這大將軍兒子的救命恩人,這番跟着他們進府,起碼這身份就不一樣了,即有了這層身份,那自是如借東風。
而且這皇、宦、軍三族近年明裡暗裏爭鬥不止,自己如能把握住這個機會,積累實力,干翻那個宦族自是容易的多,至於這軍族嗎,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念及此,梁凡在與任羽的談話中也就用了心。
“那鄔先生修的是什麼功法,竟能用氣流傷人?”梁凡問道。
任羽也不回答,只是神秘地沖梁凡眨眨眼,伸出右手在胸前掐了個訣,不一時,任羽的手心裏很快聚起一個氣團,同時看任羽面上也泛起一股潮紅,隨後任羽像憋氣很久,終於忍不住了一般,大呼一口氣,他手心的氣團也隨之煙消雲散。
“你也會啊!”梁凡吃驚道。
“我還差得遠呢,我師傅僅憑意念瞬時就可聚氣傷人,還可在身周形成氣障護體,腳下氣障還能托着人御空飛行,我這個啊,現下僅能供我乘涼!”任羽說罷,又聚起一團氣,向梁凡面前推來,梁凡頓覺一股清涼的風吹拂在臉上甚是舒服。
“這功法叫什麼名字啊?”
“我師傅是霧隱門的,這功法自然叫霧隱功了,是從霧氣變化中悟出的功法。”
“那你父親剛才殺護衛用的也是霧隱功了?”
“我父親用的是將軍府的先天煞氣訣!”
“先天煞氣訣?”梁羽吃了一驚。
“對,這是我們將軍府千餘年來在戰場上悟到的功法,用自身的凶煞之氣傷人。”
“那你怎麼不學啊?”
“父親說我年紀還小,學了這門功法對身體或有損失,需要娶妻生子后才能學,其實我即使以後娶妻生子也不想學!”任羽不屑道。
“那是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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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功法太過霸道,動輒取人性命,我不喜歡!”
說話間眾人已來到城門前,眾官兵見到任將軍一行,遠遠就迎了上來,任將軍問了幾句城上軍務就帶着幾人向城內將軍府行去。
梁凡唯恐這些軍士中有馬匪的內應,一直在小心地觀察,但並未發現異樣。
然而梁凡此時卻成了任將軍一行中最異類的存在。
眾將官見任將軍身邊跟了這麼一個衣着普通的獵戶打扮少年,這少年單論長相雖比起任羽也不差,但昂首挺胸,絲毫沒有半分生份之意,不免各種猜測起來。
“難道任將軍此次出行招攬了一個小英雄?”一個任府守衛偷偷向旁邊的同伴嘀咕。
“依我看,有可能這少年是任將軍散落民間的私生子也說不定!”另一個八卦道。
“莫要胡說,傳到將軍耳朵里,你小命不保!”
但這些話雖沒傳到任將軍一行耳朵里,卻清晰地傳到梁凡的耳朵里了,梁凡苦笑一聲,原來世人這八卦的喜好,卻是走到哪裏都未曾變!
梁凡的衣服在與馬匪廝鬥時早已破破爛爛了,身上也有多處輕傷,臉上被血污弄得花貓也似,進府後任將軍便吩咐下人將梁凡帶到偏房裏梳洗換衣,隨後向一名府里主事模樣的人招招手,快步向主堂走去。
任羽也自去內堂換衣服,他與馬匪打鬥時身上受了幾處傷,雖然傷得不重,但渾身也是血跡斑斑,一進到府來,便引得眾家眷們齊聲驚呼,圍上來噓寒問暖起來,任羽卻不以為意,一一打發了,這才招呼一名親熟的下人隨他進了後堂。
梁凡梳洗完畢,早有下人送來一套換洗的衣衫,幫他一起穿戴齊整了,這才走出偏房門,這時一個四十餘歲的女人迎面走上來,見到梁凡,輕笑道:
“原來竟有和少爺一般俊俏的公子哥兒!”
梁凡穿越前不過是一個剛剛參加完高考的學生而已,哪聽過女人如此誇讚自己,不覺臉上紅了起來,低頭不知說什麼好。
那女人是將軍府里的丫鬟主管,見梁凡與任將軍一同回來,並與任羽一路有說有笑,猜到梁凡不是一般子弟,這才主動上來套話,誇了梁凡幾句,誰知這公子哥竟如此面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