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相親強制互動
謝星星經過一系列思想掙扎后,幽幽地開口:“我下午有點事,面試你先去,等我辦完事再過去接你,你看怎麼樣?”
衡逸集團她是不可能去的,甚至以後很有可能還得繞着道走。
虞甜一點半面試,正好她也打算一點半去相親,兩人應該差不多可以一起結束,到時她在衡逸集團附近等虞甜,剛好兩邊都不耽誤。
虞甜湊近她,親昵的抱着她的胳膊,努了努嘴:“有什麼事,比我更重要啊?”
聲音黏的都拉絲了。
謝星星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語氣淡淡:“家裏事。”
替謝晚相親的事,倒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但她不喜歡在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上浪費口舌。
虞甜變了臉,她擼起袖子,不高興地開口:“是不是你那個弟弟又給你找麻煩了?沒事,你下不去手,我替你去揍他!”
謝星星神色淡然,語氣毫無波瀾:“沒有,他最近沒時間。”
虞甜聽着她總是一副清冷淡然的口吻,無奈的嘆了口氣,謝星星這個名字聽着是真的很可愛,但她本人跟可愛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管什麼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都是一個調,不慌不忙,甚至能在她臉上看到的情緒都很少。
謝星星生的好看,皮膚白,一副清純少女模樣,一點攻擊性沒有,看起來並不是那種高冷的女孩,但從她嘴裏說出的話就是沒一點溫度。
中午,謝星星定了外賣,和虞甜隨便吃了一口。
虞甜吃完午飯就出門了,謝星星等到了下午一點才不緊不慢的出門。
第一次見面就遲到半個小時,應該沒有比這個更讓人感到不舒服的行為了吧?
維爾咖啡廳。
臨江而立自帶浪漫氣息的星級餐廳,餐廳內輕奢優雅的環境和落地窗外幽靜的江景相織相融,堪稱情侶的約會聖地。
謝星星一手拎着一盒剛在路邊買的炸臭豆腐,一手拿着一瓶老汽水。
衡逸的總裁肯定是看不上這些東西的。
臨進門前,謝星星又用手把柔順的長發抓了抓,搞得一副亂糟糟,看起來非常邋遢的模樣。
謝星星在服務生怪異的眼神和耐心的引導下,走到6號包廂。
她站在包廂門口,包廂內,空無一人。
她看了眼表,一點三十三分。
她這是被放鴿子了?
那正好省事了。
正當她要回身離開時,身後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謝小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她轉過身,看到一位穿着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男人,身姿挺拔,輪廓分明,氣質矜貴。
即使不看臉,光看氣質和身姿,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靳寒了。
但是三十多歲,確實有點不像了,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的模樣。
有可能是他比較會保養?
謝星星淡定的開口:“沒關係,我也剛到。”
本來她還想借遲到給他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結果對方比她還晚了幾秒。
看來遲到的事,算是扯平了。
謝星星把臭豆腐和老汽水往桌子上放,直接坐在位置上。
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間侵襲空間不大的包廂內,男人微微蹙眉。
謝星星指了指她面前的老汽水:“不用給我點了,我自帶。”
省的還得涉及買單的問題。
這頓他請,下頓她請的,沒完沒了。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也沒客氣,就真的只點了一杯咖啡。
既然是相親,過程還是要走的,速戰速決,完事她還得去接虞甜。
“靳先生今年多大?”謝星星率先發出攻勢。
靳先生臉上沒什麼情緒,眉眼間透着幾分薄涼和疏離,聲線低沉:“三十二。”
三十二歲都可以做她的叔叔了。
但跟謝晚的年紀確實挺搭。
謝星星微微頷首,一副公事公辦,不夾雜任何私人情緒的語氣繼續問道:“那靳先生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靳先生將手虛握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嗓音也弱了幾分,似有些病態的感覺:“體虛,什麼都幹不了。”
怪不得三十來年一直單身,原來是身體虛。
還真讓謝晚給猜着了。
但她剛才看他還是一副成功男人的大佬氣勢呢,這怎麼瞬間就虛了?
這個男人果然不行。
氣氛因着這個話題,稍微沉重了一點。
這種話題也不適合再繼續下去,畢竟身患疾病,本身就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謝星星也不是那種冷血到往別人心上扎刀的人。
謝星星臉上多了抹同情之色,但嗓音還是清清冷冷,她轉移話題道:“靳先生平時工作忙嗎?”
靳先生又輕咳了兩聲,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也跟着微微顫了顫。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工作還行,主要是要應付的女人太多,有點忙不過來。”
謝星星那抹同情之色,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呵,難怪你體虛。
你不虛誰虛?
不對勁啊,謝晚在視頻里說靳寒沒談過戀愛,怎麼突然就冒出來女人了?
她挑了挑眉,疑惑地問:“我聽說靳先生不是沒談過戀愛嗎?”
靳先生眸底閃過一抹複雜難辯的神色,他唇角輕勾,漫不經心地開口:“那都是家裏人對外的說辭,謝小姐不會真的相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生活寡淡,無欲無求吧?”
謝星星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表面上是禁慾冷漠,不談戀愛的高冷男,實際就是一個渣男。
謝星星冷笑了笑:“靳先生倒是挺坦誠。”
靳先生咳了一聲,算是回應。
雖然靳寒體弱又是個渣男,但言語間,也算是客氣,所以也看不出他對她是什麼態度。
行了,她的流程走完了。
別的她也不知道應該問什麼了,再問他家裏情況的話,搞得她像是要登堂入室一樣,不合適。
接下來,輪到靳先生了。
她只要把謝晚的形象在這個男人心裏掐的死死的,這事兒就算是搞黃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謝星星卻遲遲沒等到靳寒開口。
於是她毫無感情地說:“靳先生,該你問我了。”
靳先生怔了一瞬。
他也是第一次相親,相親難道還有強制性互動嗎?
不應該是感興趣就問,不感興趣就不問嗎?
而且他把女人最忍不了的兩點都說出來了,她怎麼還不知難而退?
但,對方畢竟是個女孩,要不就給她個面子,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