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無天無地
賈少貴被接回了家,父親賈大富沒有在家,迎接他的是妻子呂若蘭。
看到呂若蘭,賈少貴沉着臉,連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欠缺。
這是把她怨恨上了。
呂若蘭反而成了熱臉貼冷屁股,本來想着他剛從牢房出來,要讓他隨心隨意。
現在卻是被惹惱了。
這擺着架子是要給誰看啊,她呂若蘭可不吃他這一套。
“好像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一樣,還不怪你自己沒用,還盡出些偷雞摸狗的手段,又是賣假畫,又是誣陷人,我的臉都被你丟光,被人知道我是你妻子,誰不對我指指點點。”
“這就是你的能耐?能不能不要讓我瞧不起你,但凡你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給我擺譜是把。”
說著,呂若蘭就要對賈少貴動手腳。
她心裏就有氣,為了賈少貴,她先是在官府鬧了個不愉快,接着又在客棧挨了一巴掌。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了。
現在倒好,賈少貴回家了,竟沒有對自己做的事情有半點悔改之心,還擺出了一副所有人都欠他的樣子。
就他的樣子,實在是可憎,這讓呂若蘭忍無可忍,就暴發了。
“你想幹什麼?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要是平日,賈少貴還會怕呂若蘭。
可自己是剛遭了罪,這個時候還想欺負自己,就沒有這個道理的。
再者,想起李艷紅對自己是那麼好,對比呂若蘭,這妥妥就是個惡婦,自己恨不得活活把這個惡婦掐死。
一時間。
兩人是誰也不讓誰,扭打了在一起。
一旁的下人都被嚇傻了,可卻什麼也不敢做。
這樣的情況,不是自己能摻和的,一摻和,就是殃及池魚。
就這樣扭打着。
一個扯着頭髮,一個掐着脖子,是誰也不讓誰。
大家都難受至極,這才僵持住了。
扯着頭髮的呂若蘭,道:“放不放。”
掐着脖子的賈少貴,道:“你先放,我就放。”
“那好,數三二一,一起放手。”
“行,就數三二一。”
可數完三二一后,雙方卻都沒有放手。
這是誰也不相信誰,換句話說,是誰也想訛誰,可要知道這還是夫妻倆,彼此間是一點信任都沒有。
“你怎麼不放手,我快喘不過氣了。”呂若蘭道。
“你不也一樣沒有放手,痛痛痛,我的頭髮要沒了。”賈少貴道。
“那再喊三二一,這次讓其他人作證。”
“好,大家一起喊三二一。”
一旁的下人也加入了,一起喊着三二一。
這次,終於都放開了。
形象都很不好。
呂若蘭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手印,費勁的乾咳着。
賈少貴頭髮掉了不少,看的心痛,疼的肉痛。
這時下人才敢過來勸架。
兩個人暫時被勸退了。
一邊是,呂若蘭在屋裏里亂摔東西,她在家裏,什麼時候受到這樣的待遇,可再怎麼說,賈少貴都是自己的丈夫,又不能真的怎麼樣。
可她這口氣必須要發泄,她對着身邊的下人說道:“我父親的人什麼時候到,你去告訴他們,我要那裴塵死,還有他身邊的女人,一個也不放過。”
不會真找賈少貴撒氣,就只能另外找目標,這個目標就是裴塵了。
另一邊,賈少貴是在讓人燒水沐浴,好洗去一身晦氣。
服侍賈少貴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老媽子。
這是呂若蘭專門安排的。
家裏也是有年輕貌美的婢女,可呂若蘭就是不給賈少貴安排,專門就安排一個奇醜無比的老媽子,免得他有什麼不軌的意圖。
泡着熱水澡,一身的疲憊隨之消散。
這讓賈少貴無比舒暢的閉上眼,這也讓他沒看到自己身體上出現了一抹異樣的紅。
也不知道多久,他呼吸急促的爬出木桶,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雖是在屋裏,可這是大冬天,他卻沒有打算要穿衣服。
他沒有覺得冷,只覺得全身火熱得難受。
他想要水,不對,他想要水一樣的女人。
看到賈少貴光着身子走了出來,老媽子嚇了一跳,“少爺你怎麼了。”
她也就是嚇了一跳,都她這個年齡了,有什麼沒見過的。
再說,一個年輕男人這樣讓自己看着,還是自己佔便宜了。
看到是看到了,只是那地方也太小了,這就有點悲哀了。
“女人,我要女人。”賈少貴喉嚨乾枯,發出嘶啞的聲音。
他竟向老媽子撲了過來。
他也顧不得是什麼老媽子,只要是女人就可以。
看到賈少貴在自己身上放肆,老媽子愣了一下。
想不到少爺竟會好自己這一口。
她倒是願意和一個年輕男人發生些什麼。
反正就自己的樣子。
怎麼樣都是賺。
可心裏上樂意,卻不得不考慮後果。
這要是被少夫人知道了,就少夫人的性子,自己就別想好活。
老媽子只能不情不願的把賈少貴推開。
常年干勞苦活的老媽子,身子骨比賈少貴強得多。
賈少貴竟沒能把老媽子怎麼樣,反被老媽子制服了。
把賈少貴推開后,老媽子跑出了屋外,還不忘把門反鎖了,這才急忙跑去找少夫人。
呂若蘭見到老媽了慌慌張張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少爺,是少爺……”老媽子也不知道怎麼說起,“少爺要見少夫人,很急,還請少夫人馬上過去。”
賈少貴想要女人,家裏是有不少女人,可除了呂若蘭,沒人敢逾越。
老媽子說少爺要見少夫人,並沒有錯,賈少貴的事情,只能呂若蘭處理。
很急也沒有錯,是真的急。
“他這又是想幹什麼。”呂若蘭嘴裏這樣說著,腳步還是跟上了老媽子。
老媽子可真不好說清楚,只能道:“夫妻嗎,哪有真正的深仇大恨,床頭打架床尾和,真要有什麼矛盾,睡一覺就能解決了。”
確實,呂若蘭現在過去,賈少貴一定會好好和她睡一覺。
老媽子說的隱蔽,呂若蘭還是聽懂了,說道:“不要亂嚼舌根。”
老媽子不再說話,只等呂若蘭到了,自會明白。
還沒靠近就聽到賈少貴拍打着門,大聲叫嚎着。
“發什麼瘋啊。”
呂若蘭開門而入,卻看呆了。
只見屋內的賈少貴光着身體。
一看到呂若蘭,急不可耐的賈少貴就撲了上來。
他都忘記自己是有多麼厭惡她的身體了。
在他此刻的腦袋裏,只要是女人他就可以,他只想立刻把人就地正法。
是的,就在地上。
賈少貴把呂若蘭撲倒在地,雙手拉扯着衣服,口裏不斷重複着,“我要你。”
呂若蘭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也反應過來老媽子那句,床頭打架床尾和,真要有什麼矛盾,睡一覺就能解決了。
在她想來,賈少貴就是要和自己講和的。
要不然,平日裏,都是自己逼得他交糧,他什麼時候這麼主動過,這就是在和自己示好的信號。
都是夫妻,那真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都有這樣的表現了,自己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還看着什麼,給我出去。”這話是對老媽子說的,她可沒有被人圍觀的習慣。
老媽子識趣,連連後退,“老奴知道的。”
“對了,把門給我鎖好,誰都不準來打擾。”呂若蘭這是打算要和賈少貴來個無天無地。
從來都沒有見到賈少貴這麼興緻高昂,呂若蘭自然是不甘示弱,自然是奉陪到底。
就這樣,白天過了是黑夜,黑夜過了又到了白天。
賈大富拖着略帶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
這些天,他是和龔明玉鬥智斗勇。
這實在是個難纏的女人,幾番交手下來,沒讓人佔到半點便宜。
當然。
另一方面是賈大富本人的能力也就那樣,要不然也不需要靠一個兒媳婦,才能發跡。
賈家的一切都是兒媳婦帶來的,他更多是代理的身份。
加上一個不成氣的兒子。
賈家看起來光鮮,可從來都不是自己說了算。
賈大富也知道賈少貴被官府抓了,不過這事有呂若蘭出面。
在他認為,呂若蘭出面比誰都管用,就算她不管用,還有她背後的父親。
關於賈少貴的事情,他也就沒有過多去在意了。
回到家后,賈大富還是問了一句:“少夫人把少爺帶回來了嗎?”
一旁下人支支吾吾道:“帶是帶回來了,只是……”
“什麼只是,快說。”賈大夫不耐煩道,
下人這才把昨天鬧矛盾的事情,以及從白天到黑夜,黑夜到白天到事情也說了。
聽完后,賈大富愣了一下。
他不關心什麼鬧矛盾的事情,而是關心隨後發生的事情。
“都這麼久了?真的假的?”
下人怪不好意思的,說道:“是真的,老爺要不相信,就自己去看看。”
賈大富搖了搖手,表示不用,自己一個做父親的,真要去看看,那成何體統。
心裏則在感慨,兒子這是變性了,能對自己的妻子流連忘返。
其實,他也知道兒子受委屈了,可自己也是沒辦法的。
不過,這至少是件好事,這樣一來,自己應該很快就可以抱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