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集 美女膽識

董書記沒採納蔡麗的建議，另一個人卻很欣賞蔡麗，拚命要她幫助他出主意，以此來完成招商引資的任務、完成向上爭取資金的任務。他就是教育局長郭光。

龍德縣教育局主要通過普及九年義務教育和建設教師宿舍向上爭取資金，可是效果不理想，到1998年5月，目標是2000萬，實際到達資金只有100萬。困難重重。

郭光局長為此召開專門會議，連續派出小組，不懈一切代價，爭取取得龍州市或嶺南省的資金支持。

郭光局長自己也想私下約請縣委書記秘書蔡麗吃飯，虛心請教向上爭取資金的問題。

郭光局長早就聽說過蔡麗幾年前的光輝事迹：

蔡麗1986年初中畢業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龍州師範。十八歲師範畢業，分配到龍新小學當語文教師。不到三年當上了龍新小學教務處主任。以往，上級來龍新小學檢查工作，主要是檢查普及九年義務教育的準備工作，特別注重是檢查書籍的儲量。

龍新小學學生人均書籍往往因為經費緊張，書籍量差太遠，只好去其它學校借。造假太明顯，容易出問題。所以，學校去過很多地方，尋求社會幫助，解決圖書不足的問題。在這方面，龍新小學教務處主任蔡麗尤其積極，但是效果一直不太好。

1992年10月，嶺南省圖書館有一批淘汰的半新半舊的書，想支援山區的學校。龍德縣有一個孔子廟。孔子作為世界十大思想家，作為萬世師表，也是文人墨客崇拜的偶像。孔子因材施教，注重品德修養，引導百姓和睦的事迹，名揚天下，深受嶺南人民的尊敬與愛戴。因而嶺南省圖書館就組織工作人員去孔廟祈福。

帶着對文化傳承的熱愛，延續對孔子教育思想的崇敬，嶺南省圖書館的領導想贈送一批約一萬冊圖書給龍德縣的某所小學。

龍德教育局非常重視，一萬冊書，對於山區縣可不是小數目。龍德教育局趕緊召開各小學校長會議，希望能馬上接過這批書。

會議在縣教育局破爛不堪的三樓會議室進行。省圖書館領導直截了當的說：我們有一萬冊書想贈送給某校，看看哪個學校符合條件，如果大家符合，則優中選優。

全縣所有的十四個小學沒有一個符合學校要有場地和圖書書架的要求。有的學校有場地卻沒有書架。其他學校均是沒有場地，更沒有書架。龍新小學更是沒有場地沒有書架，但是蔡麗一直沒有表態，她在思考如何把這一萬冊拿到手。

省圖書館看到沒有一個學校合符條件，就準備到下一站另一個縣去選接受學校。

正當省圖書館領導準備宣佈散會時，龍新小學的蔡麗主任說她們學校有場地有書架。本來這會應該是校長來開的，可龍新小學校長家要辦喜事，就叫蔡麗來了。

蔡麗這一說，縣教育局領導和其它學校校長都大吃一驚，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龍新小學的條件誰不知道，一窮二白，連教室都漏雨，連教室都不夠，何來有場地有書架？

龍官小學校長莫平用譏笑的語言說:“美女，那可是書架和場地，不是上街買東西，說有就有的，騙省領導可沒有好下場的喲。”

蔡麗一笑了之。

省圖書館領導一聽莫平的話，也有點顧慮，說：“要不我們去其他縣看看吧。”

蔡麗立即表態:“我們山區的確條件不太好，但是我們山區人勤勞樸實，誠信做人，丁是丁卯是卯，決不讓大家失望。”

省圖書館領導一聽非常高興，說:“那好，半個月後我們就去檢查驗收。驗收合格后，立馬發書。”

蔡麗高興極了，她記得一句話:人要辦成事，三分靠天賦，六分靠努力，一分靠貴人相助。山區人不笨，也勤勞肯干，之所以富不起來，文化素質太低，缺乏貴人相助。能得到那些書，就是有貴人相助呀。讓山區的孩子用知識改變命運，是對我們教師不懈努力最好的回報。

她想：為了能得到那些書，費再大的勁付出再多汗水也值得。

龍新小學地處縣城與鄉下交界處，在縣城上班的人，晚上或周末來龍新鄉鎮交界處散步的人也多。人們的交往也多，信息的傳播也快。省圖書館贈書與蔡麗的“吹牛”，成為縣城與龍新鎮人們的笑談。

交通車上，人們議論最多的也是蔡麗的牛皮，人們嘲笑說:看你的牛皮能不能吹上天。龍悅林場的劉鋒場長也在交通車上聽說了這件事。他沉思了很久，不知道是應該佩服還是咒罵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蔡麗。

蔡麗回到學校，想到學校將會有一萬冊圖書，立即興奮地向校長彙報接受省圖書館捐贈的圖書的事。話才開頭，校長張春就給了她一頓臭罵，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什麼屁股決定腦袋，什麼敗壞學校和龍德名聲等等。最後，校長將她趕出校長室，還歇斯底里地說：“要場地可以，校長室給你；要書架沒有，除非你自己弄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敢超越校長，誇下海口，真是不知天高在地厚。”

倔強的蔡麗不甘心失敗，又去鎮教辦。教辦主任黃小平也沒有給她好臉色，拍着桌子說：“你找我也沒有用，幾十個書架我也做不出。屁股決定腦袋，你一個教務處主任，做了一個鎮長才能做的決定，你找我有什麼用。要找，你就去找找鎮長還差不多。”蔡麗又被趕了出來。

蔡麗仍然不甘心，想了想：找鎮長就找鎮長，共產黨不就是為民造福的嗎？造福百姓的事，總會有辦法的。

秋天的南方，依然陽光燦爛，秋老虎依然在影響着人們的生活。蔡麗踩個單車，不怕太陽，不怕爛泥路的難走，艱難地騎了20分鐘，來到龍新鎮政府。時任鎮委書記黃明態度好一些，耐心聽完蔡麗所說，和藹可親的說:“蔡老師，我作為鎮領導，很佩服你的敬業精神和一絲不苟的精神。可是，我們鎮的收入，除了發工資之外，賬戶上只剩下一千多元了，根本無力解決那幾十個書架。要不你去教育局問問？”黃明書記攤開手，表示無能為力，一籌莫展。

蔡麗懷着失望的心情，離開了龍新鎮政府。她有點鬱悶，這麼好的一件事，怎麼就變成不自量力了？怎麼就變成多管閑事，說了不符合“屁股決定腦袋”的話，做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為人民服務，為山區孩子的幸福而努力怎麼就錯了？

山區是窮，龍新鎮是窮，龍德縣是窮，如果不鼓勵大家，不引導大家好好讀書，窮根何時能斷？有了這些書不一定能徹底改變山區的落後面貌，但至少可以喚起人們的向上意識，沒有書山區孩子就更難崛起了。退卻，不！前行，一往無前，愛拼才會贏，陽光總在風雨後。

上完課，蔡麗又頂着烈陽，踩着單車，找到縣教育局長何然。何然對蔡麗的行為非常惱火。一個教務主任，一個普通老師卻去代表校長向省里的客人表態，而她自己的校長居然不知道。萬一事沒成，丟臉可丟到省里了。以後我們縣教育局如何去省里市裡要錢要資金支持？萬一不行，不成大笑話了？

所以當蔡麗來到教育局，何然對她也是一頓大罵。什麼你丟臉事小，教育局丟臉事大。教育局要錢沒有，要命我有一條。教育局連2000年的教育經費都用完了。我哪有錢再做幾十個書架？要不把我辦公室的書架拿去吧。不過我辦公室的書架卻只有一個呀。

蔡麗聽完局長的話，這才知道自己真的闖禍了。未來七八年的經費都用完了，這是什麼狀況？不當家還真不知油鹽柴米貴，山區教育局和山區地方政府的經費的捉襟見肘，她現在才有深刻的體會。早知道這樣，中師畢業那年，還真的應該聽導師的話，留校任教的好。

可是現在怎麼能那麼隨意就放棄自己的理想？改變自己的初心？改變農村孩子的貧窮面貌，是自己放棄留校的初衷，豈能遇到不盡如人意的事就三心二意，撒手不管？

政府無力解決，難道就輕易放棄？天無絕人之路，辦法總比困難多。可否去企業找找，官方不行，走走民間之路試試吧。

蔡麗還是不甘心，她走到傢具廠，希望傢具廠能幫她做能裝下一萬冊書的書架，她分五年到十年付清貨款。

蔡麗工作時間不長，工資不高，要付清全部書架款，只能靠時間來解決了。傢具廠老闆非常感動，卻誠懇地說：“蔡老師，我們非常願意做這批書架，我們知道蔡老師是為民造福，可是目前我的工廠無能為力，因為我的木材等原材料是政府管控的，短時間沒有那麼多木材可使用。”

蔡麗還不死心，着急的問:“那何處可以解決材料問題？”“林場。林場雖然砍伐有計劃，但是他們的邊角料多，樹的尾料多，或許可以幫到你。如果你有材料來，我按成本價給你做。畢竟社會上像你那樣為民着想的人太少了。”老闆被蔡老師的行為感動了。

蔡麗又踩個單車，迎着秋日的太陽，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不顧時而吹來的秋風時而下起的小雨，不屈不饒，長途跋涉，來到十五公裡外的縣內最大的林場--龍悅林場。

當蔡麗一到林場，場長劉鋒同志就組織全場員工舉行了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原來，蔡麗的事迹已經傳遍了全縣。劉鋒場長去縣林業局開會時，在公交車上就聽說了蔡麗為書架奔波的事。他剛才向全場職工幹部傳達完上級指示后，就說起蔡麗與書架的事。職工們中，有的人說應該幫助學校一些書架，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有的人說，蔡麗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欺騙組織，不僅不能幫，還要譴責她的欺騙行為。說著說著，蔡麗就來了。

蔡麗來到林場門口，保安不讓她進。她苗條的身材下，全身濕透，零亂的頭髮，破爛的褲腳，髒兮兮衣服，讓人感到她是一個乞丐。當蔡麗提出要見場長時，保安更是罵一句：“在哪裏偷了一輛單車來到我們林場乞討,快滾。”蔡麗反覆說，保安就是不讓她進去。蔡麗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講不了那麼多斯文，在林場門口，大聲喊起來：“場長，我是龍新小學的蔡麗老師，我有重要事情要找你。”

林場本來不大，人也不算太多，林場大多時候是寧靜的，林場員工家屬很少聽到這麼大的吵鬧聲。所以，她那麼一喊，大家都走出房間，走出辦公室，向著場門口湧來。

場長劉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快步來到場門口，當她看到衣衫襤褸的蔡麗，大吃一驚。立即叫她老婆帶蔡麗去洗澡，換衣服。

原來，蔡麗從來沒有踩單車走過那麼難走的鄉村小路--一條僅能過一輛車的泥巴路。那小路全是沙石泥巴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遇到汽車，沒下雨時，灰塵揚揚，嗆人嘴鼻；下雨時或下雨後，道路泥濘，泥水被車輪一壓一衝，濺人一身。蔡麗在這條路上，吃過灰塵，吃過泥巴水，衣服被泥漿水濺贓。凹凸不平的路，大小石子隨處可見，車子走得慢，車子走不穩；車子走得快，車子遇到石子，車子也會歪倒。所以，蔡麗的衣服，在這一路上，磕磕碰碰，衣服爛了，手腳碰腫了。這個狼狽相，難怪保安會驅趕她。

當身穿林場職工工作服的蔡麗出現在人們眼前時，人們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姑娘還這麼漂亮。所以，全場員工夾道歡迎，大家熱烈鼓掌歡迎城裏來的蔡老師。這不僅是她長得漂亮，更是她那種精神感動了大家。

當職工們看到騎單車，走三十里路，單薄的身子，全身濕透了，衣服破了，手腳碰傷了，吃了那麼多苦，來到他們鄉下林場的蔡麗，而且是為了龍新小學的孩子們，大家感動了。大家認可她了。場長一號召，大家一致表示，願意幫助學校做書架。經歷磨難的、經歷求爺爺告奶奶而不成功的蔡麗，頓時感動得向大家鞠躬表示感謝。

做書架的事，在嶺州省城來說，卻是小事一樁，但在山區小縣卻是天大的事。書架的事辦成了，蔡麗的事迹在民間卻傳開了。

蔡麗的行為感動了省圖書館的人，圖書很快就到位了。大家聽到蔡麗的事情，不僅沒有譴責她的撒謊，反而佩服她的機智勇敢與一心為民敢於吃苦的精神。省圖書館反而與龍新小學成為了好朋友，龍新小學有什麼困難，他們都熱心幫助。山區學校有這麼一些貴人幫助，是多麼光榮與方便的事啊！

蔡麗的行為也感動了龍德老百姓，也驚動了龍德縣委書記蔡秀同志。蔡書記與董海縣長一商量，蔡麗這樣一個肯吃苦，願幹事的人，是我們中國共產黨的寶貴財富，這樣的人要重用，要破格使用。於是，蔡麗就被調到縣政府辦公室上班。後來，董海縣長看到她文筆優美，書寫美觀，原則性強，為人大方，處事得體，軟硬適中，就選她做了秘書。劉鋒場長也因為為龍德縣爭了光，破格提拔為龍德縣林業局局長。龍新鎮委書記黃明也因這次圖書捐贈活動而名揚各地，不久也提拔為縣委組織部部長……

郭光早就聽說了蔡麗的先進事迹，早就想與她密切接觸，可是蔡麗只與人工作接觸，不私下往來，不拉幫結派，所以，等到現在走投無路了，郭光才約她幫忙。

或許是因為都曾經是老師，蔡麗答應了郭光局長的邀請。

在龍德縣城的龍慶農家菜館，郭光局長早早就到了。點了一煲金錢龜煲鴿子，喝着茶，靜靜等待美女的到來。

晚上六點，蔡麗準時來到，郭光局長馬上站起來相迎。蔡麗趕緊客套說：“局長相迎，不敢當，不敢當。”郭光局長也熱情回應：“智慧女神來了，出門相迎，應當應當。”

郭光局長又請蔡麗秘書點菜，她毫不猶豫地點了一盤辣椒炒小魚仔，其他的她說隨意。郭光局長又點了二個農家小炒，可以說是簡單精緻，不浪費，不奢侈，恰到好處。二個人點了一瓶青島啤酒。

龍慶農家餐飲的特色是小炒，菜新鮮，都是龍德農村的菜，因而成了普通老百姓的愛。所以，這個餐飲店屬於大排檔性質，人員雜，隔音效果一般，客廳與過道，人們來來往往較多。

郭光本來想去一個高檔次的店的，但是蔡麗不願意，說就到龍慶小菜館，菜新鮮好吃，沒有那麼多政府官員要應酬。雖然他們坐的房間是個小間，但是上上下下的人們還是會見面的，剛才蔡麗與郭光局長來時，服務員的招呼聲，隔壁房間的人們早就知道了。

龍德傢具廠長粟皮就剛好在隔壁的大房間宴請他的手下，那時，他們喝了幾瓶江西四特酒，帶着醉意的粟皮端着小杯，打斷了郭光局長與蔡麗秘書的談話。

粟皮很熱情的過來了，說：“蔡大秘書在這裏秘密見情人，這桌的單我買了。”蔡麗嚴肅地回敬道：“粟總，你要亂說，我可不客氣了。我與郭局長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談談，光明正大地在這裏邊吃邊談，在你這裏就變味了，你齷蹉，不要認為別人也像你一樣垃圾，真不是東西。滾出去。”

蔡麗大義凜然，神色俱厲，嚴正反駁。粟皮不愧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立即感覺到蔡麗的威嚴與自己的渺小，立即笑臉相迎，立即賠禮道歉，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粟皮說：“蔡秘書，對不起，小人開個玩笑，下次一定注意。”粟皮自然知道蔡麗是龍德縣有名的出污泥而不染的人，連董海書記都說她是一個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高手。之所以這樣說，是出於妒忌，這麼漂亮的女人，不陪我吃飯，卻陪那個又黑又窮的教育局長吃飯，真有點像是好花插在牛糞上了。

郭光局長聽了粟皮的話，還有點驚慌驚恐，粟皮這張臭嘴，這樣亂說，被董海書記知道了，會如何呢？雖然知道蔡麗是個正直的女人，是個潔身自好的女人，可畢竟是董海書記的秘書呀。更保況要是被老婆知道，再告訴梁市長，自己與蔡麗的前途就完了。

蔡麗的斥責讓粟皮無地自容，看到粟皮趕緊道歉，郭光就知道這事沒事了。所以，也就不再糾結了，立即向粟皮發起攻擊。郭光大聲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儘是一些壞水。粟總既然要道歉，就得有誠意，罰酒吧。蔡秘書，如何罰？”

蔡秘書也在考慮如何給這個傢伙一點教訓，正好就驢下坡，添油加醋說：“那就得看粟總的誠意了。”粟皮這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有個大的優點，就是變得快，善於適應社會變化。他一看這陣勢，不喝酒是不行了，只好說：“我罰酒三大杯。”於是他自喝了三大杯分酒器里裝的四特酒，喝完后，頭腦有點模糊了，可還是要履行完程序，分別向郭光與蔡秘書敬了一杯。之後，在服務員的攙扶下，歪歪斜斜地走了。

郭光與蔡麗經歷了這一波，也沒有了吃飯的興緻，就長話短說。郭局長誠懇地向蔡麗求救，說明自己向上爭取資金這一塊，自己沒有經驗，實在困難重重，請蔡秘書拉兄弟一把。

蔡麗對底下各局委辦向上爭取資金之事，了如指掌，準備點撥他一下，就不娓娓道來，而是採用啟髮式。“郭局長現在的確難以弄來資金，大項目搞完了，普九，建教師宿舍，沒有大項目了。但是你注意到了沒有，有沒有新項目呀？”“沒有呀。”“前幾天的報紙看了沒有，有關殘疾人的關愛問題，報紙上已經談得很多了，我估計，在這一塊，國家就要出台政策了。”郭局長也是久經沙場的人，經蔡麗一點撥，馬上醒悟，激動地說：“你是說在殘疾人教育方面入手。好注意！”郭局長的思維境界立即打開，馬上接著說：“辦一個殘疾人學校,對，辦一個殘疾人學校，錢有了，事也成了，也方便家長與社會，利國利民。”

激動的郭局長情不自禁站了起來，他看到蔡麗也站起來了，忘記蔡秘書是個女人，立即去擁抱她。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了，郭局長的老婆彭燕出現了。可郭局長還沉浸在解決難題的高興之中，忘記了一切。當蔡麗看到郭局長老婆彭燕時，馬上變了臉，意識到麻煩來了。

彭燕快步走到郭光面前，將蔡麗一推，然後狠狠地在郭光的臉上左右各撐了一把掌。之後，她又用腳踹了郭光一把，舉起拳頭又想往蔡麗的頭上打去。

事發突然，蔡麗豪無防備，竟然獃獃地傻在那裏。就在彭燕的拳頭要打到蔡麗時，一隻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彭燕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