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新的發現。
回去的路上,李鐵一臉愧疚的對胡五爺說道:“五爺,忙碌了一個晚上,害的你早飯都沒吃上。這次真的不好意思,到梅縣我請你吃最好的烤肉。”
胡五爺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我早已經辟穀,吃東西也只是滿足一下口舌的味感,城裏的肉我吃不習慣。還是把我送回山裡吧!”
開了一夜的車,田小偉不斷的打着哈欠,李鐵開車去送胡五爺,讓他回到局裏休息,目送着胡五爺划著雪橇飄進山裡,正要轉身離去,令梅說道:“涼亭里有個人。”
順着令梅手指的方向,看見涼亭的柱子邊站着一個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長版羽絨服。頭上戴着帽子,站在雪地里,向界域的方向望着。
李鐵和令梅走了過去,聽到李鐵他們踩在雪地的聲音,站在涼亭里的人轉過身,是庄雪!
“為什麼不進去找他?”李鐵說道。
“去過兩次,他不肯見我,靈王沒有拿到蘊血石,他的時間不多了。”
淚珠順着庄雪被凍得發紅的臉上,流了下來。
李鐵想勸勸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令梅拉着她的手。
“庄雪!你要想開一些,這樣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去那邊坐一坐吧!”
令梅拉着庄雪的手,向涼亭裏面走去,李鐵剛要跟上去,被令梅攔住了,庄雪在這裏應該站了很久,兩條腿走路顯得有些僵硬。
兩個人在裏面聊了一個多小時。李鐵站在那裏,凍的不停的跺腳,終於看見她們走了出來,令梅的眼圈有些發紅,看樣子是哭過。剛想開口問問是怎麼回事,令梅不停的搓着雙手:“回車裏吧,這裏太冷了。”
回來的路上,庄雪一句話也不說,緊緊的抓住令梅的手。李鐵心裏十分好奇,心想令梅是用什麼辦法說服了庄雪,一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怎麼能相處的這麼好?又不敢開口問令梅,三個人一言不發,李鐵很快就感覺到困意,打開音響提提神,沒想到裏面放着潘美辰的歌。
“你又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冷漠,我卻是多麼多麼多麼的寂寞…”
只好把音響關了。
回到86局,令梅沒有理睬李鐵,領着庄雪走了進去,李鐵又困又乏,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
夢見令梅穿着一身潔白的婚紗,深情的望着他,款款的向自己走來。剛碰到令梅那雙柔軟的嘴唇,房間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不好!地震了。
李鐵睜開眼,田小偉抓住他的胳膊,使勁的搖晃着。
“你幹什麼?滾!”
關鍵的時候被田小偉叫醒,李鐵一肚子的火。罵了他一句,轉過身繼續做自己的美夢。
“你沖我凶什麼?告訴你,我是來傳聖旨的,你的那位令大美人正在外面等着呢。”
“有什麼事嗎?”
李鐵坐了起來。
田小偉指着李鐵的鼻子:“看看你這副德性,一聽到令梅嚇得困意都沒有,你也就敢對我指手畫腳,大喊大叫的,我告訴你,下次…”
田小偉的話還沒有說完,李鐵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令梅和庄雪站在門外,見李鐵走出來,令梅說道:
“請我們出去吃飯。”
“吃飯?”李鐵看了一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為什麼出去吃飯?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嗎?”
“沒有,我們的肚子餓了,這個理由不充分嗎?”
令梅說道。
“當然充分,李鐵夢裏的幸福感還沒有散去,看着令美粉紅的嘴唇,差點沒忍住吻了上去。”
“你們想吃點什麼?”
“燒烤!火鍋!”
令梅和田小偉同時開口,提出了要求。
最後的結果,毋庸置疑,按照令梅的意願去吃火鍋。
田小偉不情願的對李鐵說道:“我們每次出去喝酒都是吃燒烤,你什麼時候喜歡上火鍋了?”
令梅笑了笑:“我約了張靜,她的建議也是吃火鍋。”
田小偉的臉色立刻變了過來,笑着說道:“真的嗎?張靜來梅縣了,她怎麼沒跟我說呢?其實冬天最適合吃火鍋,總吃燒烤對身體不好,我和鐵子說了多少回了!他就是不聽。”
張靜已經坐在了火鍋店裏,笑盈盈的對令梅說道:“怎麼這麼久?我都等了你們半個小時了,是不是又和李鐵在一起…”
“別瞎說,你現在這張嘴,哪裏像是一個大學生?真是跟啥人學啥人,你就不能學點好?這是庄雪,我朋友。”
令梅向張靜介紹着庄雪。
田小偉躺着都中槍,看着張靜:“來梅縣怎麼沒和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怎麼?我現在到哪裏去,必須要向你彙報嗎?”
張靜皺着眉頭,假裝有些生氣。
“嘿嘿…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太想你了,想立刻見到你,”
田小偉急忙陪着笑臉。
“現在不是見到了嗎?”
“是!是!是…見到了,咱們要東西吃吧!”
李鐵疑惑的看着張靜和令梅,感覺自從他們認識以後,好像都變了個人。脾氣大了,以前的溫柔大方,端莊淑惠都消失了,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都猜不透她們。
幾個人點了一瓶白酒,張靜把每個人的杯子都倒滿,庄雪對酒精過敏,要了一瓶飲料。
“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喝酒,剛一離開學校,這些不良嗜好都會了,是不是跟田小偉學的?”
李鐵說道。
“喝酒是不良嗜好嗎?”
令梅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鐵。
“當然不是,喝酒怎麼是不良嗜好呢,我的意思是學生不建議喝酒。”
飯吃道一半,令梅說道:“庄雪知道苟萬山以前在哈市的住處,我們應該去看一下。”
庄雪說道:“我是和烏冬青一起去的,苟萬山修鍊邪術,被鬼魂反噬,這些年一直是烏冬青幫他煉魂,不然的話他早就死了,烏冬青答應過他,只要能找到兩塊塔牌,就把他送到麒麟陣裏面鑄魂,沒想到,苟萬山為了得到塔牌,害死了梅姐的一家。”
李鐵猜想令梅在涼亭里,一定是把自己的不幸告訴了庄雪,人往往就是這樣,當一個被判了無期的犯人,看到即將被處決的死刑犯,他會覺得自己是幸福的,至少還能活着。
他突然很心疼令梅,那是她最不願意揭起的傷疤,看着令梅被酒精泛紅的臉頰,感覺遇見令梅是上天對他的眷顧,從小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母愛和溫暖,經歷的都是仇恨和欺騙,選擇用大度和善良擁抱這個社會,用最傷痛的記憶去挽救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人,這是一種大愛,這個女人值得用生命去守護她。
庄雪把他們領到了苟萬山的住處,在郊區的平房區里,一個獨門的小院,附近是一個很大的農貿市場,周圍都是一些做生意的小商小販,苟萬山很狡猾,沒人想到,身價不菲的他會住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房間裏只擺放着幾件簡單的傢具,已經掛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翻找了半天,李鐵在在床底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黃色的帆布背包。發現了一些黑色的藥丸,散發的一種刺鼻的味道。
“苟萬山擅長用毒,這些藥丸應該是毒藥,把它們銷毀,留着也是禍害,沒有發現令梅的解藥,看來苟萬山打算事成之後就讓令梅自生自滅了。他的心太狠毒了。”李鐵說道。
“這種人早就該死,留在世上早晚都是個禍害,一輩子作惡多端,最後落了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這就是報應。這裏還藏着一些東西。”
田小偉在柜子裏發現了一個暗格,從裏邊拿出來一個黑色的手包。
“lv,牌子不錯。”
田小偉打開手包,裏面裝着幾張存單和一個紅皮的筆記本。
“哇!這老小子身價不菲,這幾張存單加起來有兩千多萬,這些錢一定不是正道來的,局裏早就該換幾輛新車了,這下錢有着落了,鐵子,這本日記里亂七八糟寫的是什麼東西?一點也看不懂。”
田小偉把紅色的筆記本遞給了李鐵。
“應該是日文,還是讓大學生看看吧!”
張靜接過筆記本說道:“是日文,不過我只會一些簡單的日常用語。要想翻譯,需要找一個更加專業的人。”
李鐵隨手翻了幾頁,在裏面發現了幾張照片。其中有一張和紅崖山特別相似。
“這就是令老爺子發現的那張相片,確實和紅崖山挺像,應該是一個日本人留下的,這幾張照片應該有年頭了,日本人很早就在關注着紅崖山,這裏面一定有秘密。”
“不會是洪崖山裡藏着什麼寶藏吧!這本日記應該是一個藏寶圖,一定得找人好好的翻譯一下。小日本當初在中國沒少強奪了好東西。”
田小偉看着筆記本興奮的說道。
“你怎麼滿腦子全是錢?是不是上輩子窮怕了?”
令梅嘲諷着田小偉。
田小偉說道:“我這輩子也沒富過,我可沒有你那麼清高,愛財有什麼不好?古人說過,君子愛財,勝於愛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些貪污腐敗的官員經有一句座右銘,不要怕進監獄,該撈時候就得撈。”
“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哪位古人說的君子愛財,勝於愛命?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懂的話不要亂說。”
李鐵把筆記本小心的收起來,繼續說道:“別忘了,古人還曾說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