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清醒
話說到天佑跟李大粗在酒館裏喝酒,天佑回憶起當日山寨遇襲的事情時,往事歷歷在目。
洛天佑便跟李說起范山在飯菜里下藥,山寨中損失慘重,曾大當家斷臂,最終幹掉范山等人,就差要去杭州府找人這件事說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李大粗嘆了一口氣,感慨道。而旁邊的媛媛抱着冰糖葫蘆也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
李大粗拍了下腦袋,驚呼一聲:“糟了!”
天佑突然緊張起來了:“怎麼了?”
“天黑了,還沒回家,娘親要生氣了,爹爹晚上要睡地板。”旁邊的李媛媛舔着冰糖葫蘆說道。
李大粗環顧了四周,還好沒人聽到,於是大聲的說:“小兄弟,今天我們就喝到這裏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天佑立馬也大聲地回道:“好呀,我們現在先回去吧,我酒量也不好,有些暈了。”
李大粗轉頭對着小二說:“小二,結賬!”然後急忙扔下銀子,抱着李媛媛出門了,天佑也緊緊跟在後面,當然不忘牽上大黃。
還沒有到家門口時,李大粗就對着天佑叮囑道:“要跟我婆娘說,是你路過時,被酒館美酒吸引,然後邀請我進去,我推脫不過,然後就跟你去喝酒的,切記切記,拜託拜託了。”
天佑連忙答應:“行,行,行,我答應你。”
接着李大粗站在門口外,小力地敲了敲門,輕聲地說道:“娘子,我回來了!”
此時,門內傳出輕柔的聲音說道:“你才知道回來呀,趕緊進來吃飯,飯都涼了!”隨着門推開開,但看見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以及她身後滿滿一桌的飯菜。
李大粗頓時傻了眼,什麼情況,平時他婆娘可是凶得很,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的母老虎,今兒怎麼變溫柔了,而且還化了妝,撲通一聲,李大粗跪了下來,拽着他娘子的衣服,說道:“娘子,你不要這樣,我害怕,有什麼事直接說嘛。”
“趕緊起來,這裏還有外人了,你就不怕丟了自家的臉嗎!”只見少婦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說道。
“這樣說,你原諒我啦?”李大粗頓時轉換了臉色,輕聲的問道。
“你再不起來,我就踹你了,真丟人,這麼大的男人了還這樣了。”少婦咬着牙罵道。
“好,好,我這就起來。”李大粗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又一副嘻皮笑臉。
少婦翻了翻白眼,無話可說,天佑看着這活寶的李大粗,又看了一旁的李媛媛,天佑跟李媛媛兩人對視了一下,李媛媛也只能攤攤手,表示就是這樣的爹爹跟這樣的娘親。
這時少婦注意到了門口的天佑,連忙說道:“快請進門,奴家的飯菜都做好了,趕緊進來吃飯吧。”
天佑拱了拱手,說道:“嫂夫人,客氣了,現在沒有安身之處,還是嫂夫人慈悲收留,能填飽就足夠了,哪敢讓嫂夫人麻煩。”
李大粗聽到天佑這麼客氣,便皺着眉道:“老弟,幹嘛學那些文人文縐縐呀,是不是跟你們沈軍師學的呀。”
“沒有呀,只是不好意思麻煩了。”天佑有些略顯尷尬的說道。
“客氣什麼,來者皆是客。趕緊進來吧。”少婦溫柔的說道,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大粗。
“那我就不客氣了。”天佑說完,便跟隨着李大粗跟少婦進了門,當然李媛媛也被李大粗抱進房屋內。
“快坐下,試試我的手藝。
”少婦熱情的招呼着天佑。
天佑有些緊張的瞄了一眼李大粗,李大粗立馬說道:“家裏比較少客人,偶爾來上一兩人,肯定是要熱情一些,沒事放開點就好了。”
天佑點點頭,跟着李大粗等人圍着桌子坐下,桌上均是平民美食,雖只有四菜一湯,但也是色香俱全。
少婦忽然對李大粗說道:“把你埋在院子的酒拿出來,今天既然有客人,怎麼能不作陪一番。”
李大粗瞪大眼睛,略帶結巴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有酒埋在院子裏了?”
“你別當老娘是瞎的,我可是心裏亮着呢,趕緊的。”少婦說著,拍了一下李大粗的腦袋,然後看到天佑還在場,又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李大粗只能哭喪着臉,去將埋在院子裏的酒取了出來。
“來,來,試試我的手藝怎樣。”少婦一邊問着天佑,一邊讓李大粗夾菜給天佑。
天佑嘴裏塞着菜,含糊地說道:“嫂夫人的手藝真的絕了,在外面餐館的話,都能做掌勺的了。”
少婦聽到誇獎的話,不由得喜上眉梢,笑道:“真有這麼好嗎,既然喜歡吃就多吃點,這杯薄酒奴家敬你,敢問小兄弟名諱?”
天佑連忙放下手中的飯碗,端起桌上的酒杯,說道:“怎麼使得呀,還得是我敬嫂夫人跟李大哥,我姓洛,名天佑,這杯酒敬兩位,感謝兩位收留我,我先干為敬。”
剛剛說完,旁邊的李媛媛就不開心的說道:“那我呢,我也要。”
“對,對,對,差點忘了還有媛媛,這酒也敬媛媛,感謝媛媛認出大黃,不然現在我們也遇不到李大哥。”說完,天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少婦大聲的誇道:“奴家,姓梅,單字芳,不介意的話,叫我芳姐就可以了。”
一場聚餐就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結束了,而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廖老三慢慢地醒了過來,一旁的學徒急忙去找大夫說道:“師父,那人醒了。”
大夫敲了學徒的腦袋,淡定的說道:“慌什麼,醒了就好了,我的錢就能拿回來了。”
廖老三突然緊繃神經,盯着大夫:“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大夫緩緩的說道:“我是大夫呀,這裏是淮柳村,你徒弟帶着滿是傷的你在大街上,被李子柔帶過來的,不用緊張。”
“李子柔?”廖老三慢慢的呼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徒弟呢?”
“你徒弟呀,你徒弟跟李子柔走了,你醒了的話,明天就能見到了。先多休息下吧。”大夫輕聲的說道。
廖老三慢慢放鬆了身體,繼續躺在床上,慢慢地感受着自己的身體,還好沒什麼大礙,走還是能走的,但是現在去杭州府,恐怕,想到這裏,廖老三閉上眼睛,思索了一番,暗暗地下了決心。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