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治病
話說到天佑躺在病床上,聞到一股中藥味,緩緩睜開眼已經是黑夜了。
這時學徒見狀,連忙對着大夫說道:“老師,老師,那病人醒了!”
“哦,醒了嗎,真能睡呀,去那碗水來。”大夫揮揮手讓學徒去端一碗水,轉身看着天佑,詢問道:“小友,醒來了,身體可有抱恙?”
天佑此時嘴唇都乾巴巴的,喉嚨也感覺快粘在一起,眼睛迷離地看着大夫:“我師父呢?現在在哪裏,我昏迷了多久了?”
“小友,別急,先喝點水。”大夫接過學徒端來的水,遞給天佑,見到天佑大口的喝水時,和藹地說道:“慢點喝,讓水先滋潤一下嘴唇,再慢慢吞入喉嚨。”
天佑聽了大夫的話后,從大口大口的喝水慢慢改成小口細飲,待喝完水后,轉頭對着大夫,急切地問道:“大夫,我師父怎麼樣了?”
大夫一臉淡定地說:“沒事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了,而且葯也喝了,靜養一段時日就能康復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大夫,你別說話說一半呀!”天佑突然緊張了起來,難道有什麼後患?
“只不過嘛,你看。”只見大夫搓了搓雙手,然後打量着自己乾淨的雙手,連手指縫都不放過。
天佑頓時明白了,慢慢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然後對着大夫一臉尬笑:”大夫,那啥,錢財之類的都是我師父那邊保管的,等他醒過來自然會給你錢的,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們也跑不了,不是嗎?”說完,還指了指躺在床上休息的廖老三。
大夫看了一臉廖老三的位置,對着天佑點了點頭說道:“哎呀,醫者父母心,說錢財之類的,就俗套了,你看我們這邊也是小本生意的,每天都要幫那麼多人看病的,偶爾一個兩個沒錢的,這藥店根本就開不下去,你說對吧?”
“是,是,是,大夫你說得太對了。我能理解。”天佑只能翻了個白眼,一臉假笑地回應,心裏卻說道真能繞彎子呀。
“對了,給你熬的葯,已經好了,現在趁熱喝了吧!”大夫一臉慈祥地說道。
天佑嚇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怎麼那麼像潘金蓮對武大郎說的呀,雙手端着碗,看着黑漆漆的湯藥,有股奇妙的味道撲鼻而來,酸酸的,聞得也太苦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轉過頭對着大夫說:“這個好苦呀,有沒有其他的方法,輸液還是打針都行,喝中藥我真的頂不住。”
大夫疑惑的說:“輸液,打針是什麼意思?”
天佑頓時啞口無言,對了,這裏是古代,沒有輸液跟打針,連忙回道:“沒有,沒有,你聽錯了。”說完,天佑皺着眉頭,又聞了下湯藥,瞬間彷佛帶了的痛苦面前,整個臉都皺起來了,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捏着鼻子,另外一隻手端起碗,便大口的喝下去,好不容易喝完,突然胃裏一陣咕嚕,剛想吐出去。
大夫連忙制止,說道:“別吐,我這邊有蜂蜜,你放在舌尖下,可以緩解。”只見大夫心疼地掏出一小缸子的蜂蜜。
天佑連忙接過大夫手裏的蜂蜜,一勺子放了一些在嘴裏,瞬時肚子舒服了不少,大夫見狀搶過蜂蜜,怒視着天佑,然後又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那一缸子的蜂蜜,盯着天佑說道:“你這一勺吃了我三四兩蜂蜜,這債我會給你記上的。”
天佑頓時縮了縮脖子,就這時之前送廖老三的大漢推門而入,大聲的喊道:“大夫,大夫,聽說我兄弟醒了是嗎?”
“憨貨,
你叫什麼呢,那麼大聲,我又沒聾?”大夫這時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
大漢嘿嘿地笑了起來,降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大夫,你們家學徒跟我說我兄弟醒了,我就急忙趕過來了。”
“喏,就在這裏,你沒看到嗎?”大夫說完,便用下巴甩了甩天佑。
“大夫,你別開玩笑了,我說我兄弟呢,只是哪位,我又不認識?”大漢一臉疑惑的,雙手攤開,表示不認識天佑。
大夫這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家媛媛說,這人是陪你兄弟來的,你自己問問吧?”
大漢轉腦袋對着天佑問道:“小子,你是哪位?洒家可不認識你呢?”
天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個女娃娃總是一臉無奈了,有這麼個不靠譜的老爸,攤誰都頭疼,天佑弱弱地說道:“大叔,我叫洛天佑,廖老三是我家師,我是他的徒弟,我們在半路上遇到流寇,結果打了一架,都受傷了,是大黃帶我們過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早說你是廖老三的徒弟嘛,廖兄弟居然收徒弟了,真是稀奇呀。”大漢哈哈大笑,另外一隻手猛拍着天佑的後背,嘭嘭嘭的,差點沒把天佑直接拍暈過去。
“那個,我姓李,名之柔,字蘇紅,廖兄弟早些年救過我的命!這日看到廖兄弟身受重傷,我李某人定當以身相報!”大漢一本正經地說道。
“李之柔?李蘇紅?”天佑難以置信,這麼一個大老粗,叫這麼個名字,我三觀都顛倒了,五官都要掉地上了。
“幹嘛,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難以開口了。”大漢一臉自豪地笑了起來。
天佑只能扯着嘴皮配合地笑道:“對,對,對。李大哥真是為弟兄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那是當然的了,大夫,我廖兄第沒事了吧?”大漢轉頭對着大夫說道。-
大夫又翻了個白眼:“我下午不是說了嗎,問題不大,現在人還在休息中,需要靜養些時日,你再這麼吵就給我滾出去!”
大漢頓時捂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出。
大夫這時眯着眼睛,又說了句:“你這個小兄弟,應該已經可以走動了,你是不是要先接回去,不要佔我床位了。”
大漢,哦不是,是李之柔,忽然輕聲地對着大夫說,生怕被人聽到:“我還沒跟我婆娘說呢,而且房間也沒空出來,先在大夫你這邊過一夜,明天我再讓小兄弟去我家怎樣,有勞大夫了。”
大夫繼續翻白眼,今晚正是翻了太多白眼了,眼睛都快瞎了,對着李之柔說道:“你就是個耙耳朵,行吧,這小友先在我這邊住一晚,明天一定要讓他走。”
“好嘞,多謝大夫了,那個天,天啥來的?”李子柔突然記不住天佑的名字,結巴了起來。
“天佑。”天佑在一旁小聲提醒了李子柔。
“哦,對,天佑,今晚你先在大夫這邊住一晚,明天我再過來接你,那我先告辭了,你先早點休息了!”說完,李子柔對着天佑拱了拱手,一下子推開門,門彭的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夫這回心疼地看了看門,嘴裏說道:“還好,還好,門沒壞。”轉頭又看向天佑,說道:“小友,既然這樣,你先在這邊休息一夜吧,明天李大粗過來接你。”
李大粗,倒還是真貼切呢,天佑想到這不由得笑了笑,慢慢地躺回床上。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