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暗夜司
嵐城的清晨特別安靜,陳世賢悠閑的走出城門,在高出回頭望了望。還記得剛來嵐城的那天傍晚,整個城市的外觀如同洪崖洞一般靚麗壯觀,而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座城市才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好感吧,陳世賢想着。
停留片刻后,陳世賢轉身就繼續往南前行。興許是因為嵐城離京都並不算遠,因此這一路上陳世賢算走的比較安全,沒有在像上次那樣中途遭遇那些魔獸。不過就算再次遭遇那天炎狼王,陳世賢也有把握這次不再依賴老王頭一個人打倒它。
而那頭小毛驢,老王頭在陳世賢不知情的情況下賣給了酒館換了幾個酒錢,陳世賢想到這就嘆了口氣,畢竟還是和小毛驢有了感情,也不知道它是公的母的,只能說一路走好吧驢兄。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走了一日,陳世賢抬頭眯眼睛打量了一下天色,在樹林附近找了個空曠的地界,從風靈扣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帳篷搭了起來。然後用黑劍砍斷幾截樹枝,用從嵐城帶出來的點火器點着柴火。
這次不同於從風起城出發的那次,一應的外出物資陳世賢準備的滿滿當當。當夜色降臨后,陳世賢拿起烤的流油的兔子肉大口吃了起來。就在此時,樹林深處傳來嘩嘩聲,陳世賢聽到聲音後放下手中的兔肉,拿起插在一旁的黑劍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一會兒,三個穿着樸素的人走了出來,陳世賢看見來人後把手中的黑劍放回劍鞘中。不過眼中依舊保持着警惕盯着三人。
三人見到陳世賢一人時也是鬆了口氣,其中一個刀疤臉看着陳世賢拎着黑劍,走上前擺了擺手;“小兄弟放輕鬆,我們沒有敵意,只不過我們三人外出打獵時追着一頭熊沒有看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熊也趁着夜色追丟了。我們是看到這邊有火光才過來瞧一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是否能讓我們也在這小憩片刻。”
而刀疤臉身旁的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不耐煩的喊道:“扎克,不要和這小子廢話,趕緊過來。”一邊說著,這大漢無視着陳世賢準備走到篝火旁。
陳世賢挑了挑眉,用劍鞘伸手攔在了大漢身前。
“小子,別想不開,我今天心情不好。”大漢見狀眯着冷眼看着陳世賢。
陳世賢挑了挑眉輕笑着盯着大漢片刻后說道:“不想死就滾開。”
話音剛落,大漢獰笑着用拳頭扯起陳世賢的衣領,而後面一直沒出聲的瘦弱男子舉起一把弓對準了陳世賢。大漢舔了舔舌頭說道:“我剛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陳世賢沉默的盯着面前的男子,翻了翻白眼,正想着怎麼收拾對方時,那刀疤臉的聲音傳來:“爾力,不得無禮!”
這名叫爾力的男子聽完,撇了撇嘴鬆開了陳世賢的衣領,刀疤臉連忙走上前來訕笑:“小兄弟,我這朋友脾氣不太好你別介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扎克。後面的那位是我的弟弟,扎魯。”
一直沒出聲的手拿弓箭的男子慢慢放下弓,面無表情的朝陳世賢點了點頭。
陳世賢略微有些晦氣的拍了拍衣服:“你們走吧,我沒有和陌生人在一塊的習慣。”
扎克笑着說道:“小兄弟,在野外的夜晚一個人住不太安全,人多也可以互相幫助的嘛。”
陳世賢轉過身走向篝火:“不必費心,你們另尋他處吧。”
刀疤臉聽完后,眼神冷了一瞬后笑着說:“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告辭了。”說完眼神示意其餘兩人,
三人離開了這裏。
過了片刻后,陳世賢掃了掃幾人離去的方向,剛剛那個叫爾力的大漢在拎着自己的衣領時,胳膊上有着明顯的新鮮血跡,而那不做聲地弓箭手的箭身上也是一樣。想到這,陳世賢搖了搖頭,吃完剩下的烤兔肉后滅了滅火,鑽進帳篷后休息起來。
...
“剛剛為什麼不直接弄死那小子?”
“你沒發現他那邊還有帳篷?爾力你動動腦子,孤身一個人出遠門誰會隨身帶着帳篷?”刀疤臉扎克恨其不爭的看着爾力。
“我剛剛在那小子手腕處看到了一枚扣子。”一直不做聲的扎魯突然說道。
扎克笑了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就是風靈扣了。”
“風靈扣?怎麼可能?”爾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所以我讓你動動你的豬腦子!”扎克恨其不爭的看着他:“這次的票子如果我們三個干成了,就直接脫離暗夜司,直接遠走高飛。”
聽到暗夜司的名字時,爾力厚重的身軀也不由一顫,不過轉瞬又貪婪的看着扎克:“那我們趕緊去啊別讓那小子跑了。”
“不急,我怕那小子藏拙,一個人在野外休息的不可能是庸手。等那小子睡下后,我們在動手。”隨後扎克又看向扎魯:“你偷出來的那毒還剩下多少?”
“塗抹箭尖的話,還能塗三隻箭。”扎魯回道。
扎克點了點頭:“足夠了,等一會兒你先往帳篷正中間射一支,我與爾力衝到前面。如果第一箭中了,以那毒藥的藥力,就算這小子是中三品的高手也扛不住。如果沒射中,我就與爾力合力拿下這小子,以你六品風者的實力,在一旁找機會射死他。”
“好。”扎魯點了點頭。
後半夜的時候,扎克三人摸着黑悄悄地靠到了陳世賢的營地。而帳篷處寂靜無聲,扎克衝著扎魯點了點頭。只見扎魯取出一把事先塗好毒藥的長箭緩慢搭在弓上,對準帳篷,嗖的一聲射了出去。箭身一瞬間就透過了帳篷。
而扎克示意了一眼爾力,兩人緩慢的摸了上去走到帳篷前,扎克手拿匕首掀起帳篷正準備補刀時,在月光的照應下只見帳篷里空無一人。
扎克瞳孔瞬間放大,剛想提醒爾力時,只見耳邊一聲慘叫。扎克連忙轉身看去,放大的瞳孔中滿是驚恐。
“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陳世賢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陳世賢一隻手握着爾力的大腦袋,抬起胳膊就把爾力的身體拎了起來。爾力剛想揮拳反擊,陳世賢握住這枚比自己至少大一倍的拳頭,不見其如何用力的一捏,爾力的拳頭就直接被捏的變形。
“晚上的時候,你不是挺狂的么?”陳世賢用手揉着爾力被捏碎的手掌冷笑道。